第23章 賈張氏撒潑
  易中海滿臉無奈。
  但他還是轉身去了車間，不一會兒功夫，就拿了一把大黑十出來。
  “數數，總共一百塊，夠你買收音機了。”
  易中海將錢遞給江平安，有些羨慕道：
  “你小子有些本事啊，陸陸續續就快把三轉一響給置辦齊了！”
  要說以他的工資，想要置辦三轉一響，輕而易舉。
  可自從他收了賈東旭做徒弟後，被拖累到了，好些年都沒再拿過先進個人。
  廠裡每年的票，本來就少。
  評不上先進，就分不到三轉一響的票，有錢也是枉然。
  除非冒著風險去鴿子市，花高價錢買票。
  但那是投機倒把，易中海可不敢去冒險。
  所以這些年來，他除了守著很多年前，買的一台收機音機外。
  家裡就沒再置辦過新物件兒。
  反倒是江平安這小子，這些年東挪西借，三轉一響就差縫紉機了。
  在四合院兒裡也是蠍子粑粑獨一份。
  “我就說有事兒找一大爺，準靠譜！”江平安讚了一聲，然後開始數錢。
  借到錢後，江平安回辦公室跟陳主任說了聲，就直接出廠前往百貨大樓。
  花了九十五塊錢和一張票，買了台收音機，到了隱蔽的地方先放到空間。
  沒急著回四合院兒，今天過來買收音機只是順帶的。
  江平安真正迫不及待想買的，是一些鴨子、鵝、鵪鶉、鴿子之類的禽類和一些魚蝦之類的水產。
  禽類很難買到，江平安隻想到處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買到蛋，放到空間裡孵化。
  魚蝦應該不難買，不到過年過節，一般人不會買魚吃，不劃算。
  有那錢票，還不如買肥肉吃。
  市場裡的活魚，大都是從龍潭湖、陶然亭、北海、什刹海、積水潭、紫竹院、筒子河和頤和園等處打撈上來的。
  分別在東單和西單的菜市場、朝內大街和甘家口等處的水產公司零售機構和公私合營商店出售。
  過年前的幾天時間，也有外地來的帶魚、海雜魚、蟹、蝦、海帶等售賣。
  接下來幾個小時，江平安就騎著自行車，在各大市場奔波。
  先買了十斤紅薯和十斤土豆在空間裡種上。
  這兩樣東西好買，所以先前他沒有儲備，現在正好補上。
  同時還有幸買到一包甜菜種子，也種到空間裡，以後倒是不缺糖吃了。
  雞鴨鵝等禽類，果然不出江平安的預料，有錢有票也沒貨。
  倒是各種蛋，他跑了好幾個地方，總算湊齊了鴨子、鵝、鵪鶉、鴿子這四種。
  每種蛋買了五六個，全放到空間裡孵化，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孵化成功。
  魚倒是好買，草魚、鯉魚、鯽魚、白條、鰱魚、鱅魚、鱸魚。
  這七種魚，每種都買了幾條。
  其他水產品一概沒有。
  江平安也不再奢望，能買到這些東西已是萬幸。
  ……
  南鑼鼓巷，四合院門口。
  江平安從自行車上下來，扶著車剛要進院兒裡。
  迎面碰到了推著自行車，正要出門的許大茂。
  “許大茂，你這是要下鄉放電影？”江平安好奇道。
  一臉愁悶的許大茂，回過神來，垂頭喪氣點頭道：“是啊，真不想去！”
  “這大冷的天，路又不好走，關鍵是這些年，鄉下連三瓜兩棗都拿不出來，忒沒意思。”
  頓了頓，他看了江平安幾眼，商量道：“要不伱跟我學放電影？”
  “反正你經常往鄉下跑，到時候若鄉下有放映任務，你順便就幫我放放，怎麽樣？”
  江平安翻了個白眼，回道：“不怎麽樣，你能把你的工資分我一份兒？”
    “那不行，工資分給你了，我吃什麽？”許大茂搖頭拒絕。
  江平安鄙視道：“那你看我像傻子嗎？吃力不討好的事，我憑什麽要乾？”
  “對了，我上回存你們家的那兩瓶茅台酒，你沒偷喝吧？”
  許大茂火冒三丈，嚷嚷道：“什麽叫你存的茅台酒？”
  “那是婁曉娥從娘家帶回來的，我喝幾口怎麽了？”
  江平安緩緩將車放到一邊，瞪眼問道：“這麽說你偷喝了？”
  “沒喝！婁曉娥不讓！”許大茂見江平安舉起拳頭，就要揍他，連忙回答道。
  說起這個，許大茂就心裡來氣，自己那個婆娘實在太過膚淺。
  就愛聽江平安姐長姐短的，所以好吃的好喝的，全緊著江平安。
  就算江平安不在，也要給他留著，真是沒見過這麽離譜的女人！
  許大茂心裡憋屈，想揍一頓江平安。
  可打又打不過，只能對罵幾句，然後在江平安動手之前，灰溜溜騎車跑了。
  “德行，那就是我的茅台！”江平安嘀咕道。
  正要進院兒，這時從廁所角落裡走出來一道身影，正是秦淮茹。
  “秦姐！”江平安臉色一喜，大方的跟她打招呼。
  秦淮茹小臉兒一紅，嗯了聲，腳傷未好，一步一墊走上前來，小聲說道：
  “回來了啊？有空我就去找你。”
  說完，不等江平安回話，就扭著腰，款款進院兒了。
  “嘖嘖，真尼瑪饞人啊！”江平安眯著眼，嘖嘖兩聲，提著車進了前院兒。
  剛將自行車放到自家門口，對面的三大媽就走了過來。
  “平安回來了？有個事兒跟你說下。”
  “雨水前天回來了一趟，幫你把衣服全都洗了，晾在中院兒的。”
  “她拜托我幫忙收一下，現在你回來了，我就不幫忙了。”
  江平安點頭回道：“行，我曉得了，多謝三大媽，對了，衣服應該還沒乾吧？”
  “肯定沒乾，你過幾天再去收就是。”三大媽微笑道。
  江平安笑道：“那我先去看看，乾到什麽程度了。”
  來到中院兒，江平安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衣服，正晾在何雨柱家屋簷下。
  何雨水自己的衣服，也跟著晾在一起。
  路過賈家時，賈張氏正坐在門口做布鞋。
  江平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兩隻鞋。
  上面沾滿汙泥，已經髒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遲疑一下，他走了過去，對賈張氏道：
  “張大媽，你看你送我的鞋，隻穿了幾天，就不成樣了，你補我一雙！”
  賈張氏見江平安上前，正心裡犯嘀咕呢，聽到他這樣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她破口大罵道：“你個要死的江平安，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白送你一雙鞋，你不領情不說，還挑三揀四，欺負人也沒這麽欺負的！”
  江平安皺著眉頭，揮手道：“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罵人！”
  “罵你怎麽了？許你欺負人，就不許我罵人了？”
  賈張氏刷地起身，梗著脖子大吼道，氣的滿臉通紅。
  江平安也不跟她爭辯，揚眉說道：
  “我不管，你給我的鞋就是不好穿，幾天時間就這個鳥樣了！”
  “你不補我一雙新的，我就去舉報賈東旭賭博，亂搞男女關系，讓他丟掉工作。”
  賈張氏聞言，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哀嚎：
  “沒天理啊！你這也太欺負人了，我做一雙鞋容易麽？”
  “是你自個要穿布鞋下鄉的，別說是一雙，就是一車也經不起你糟踐的啊！”
  “老賈啊，你快來吧，把這個混帳給我收走，我快被氣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