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覺得不可能這麽巧,但又解釋不通他們為什麽安然無恙,可惜了他們二人皆是昏迷,根本不曉得到底發生了什麽。 葉容之一勾嘴角隱隱一笑,將手中的書遞到胭脂枕前,暗含幾分試探道:“夫子怕是買了本假書,這裡頭連一個字都沒有。” 胭脂見到此書神情微變,不過片刻便收斂了神情,若不細看根本不曾察覺。 葉容之在旁看著,自然一絲都不曾錯過,他見狀眉梢微微一挑又平了下來,看著那本無字書心下已經一片了然。 “這是我買來練字的,這不是見了折扇上的字寫得好,才心血來潮有了這樣的念頭。”胭脂撐起身子伸手拿書看見自己光溜溜的手臂,又想起自己隻穿了一件肚兜忙又趴下,她對葉容之道:“阿容可否將我的衣裳拿來,我有些冷了。” 葉容之看向胭脂,視線在她身上流轉幾番,一本正經道: “夫子的衣服破了又沾了好多血,阿容便扔了,現下已沒有多余的衣裳了。” 說著他站起身,開始解身上的衣衫,修長的手指緩緩解開衣扣,一路向下,鴉青色襯得手指皙白,他視線一刻也不曾離開胭脂。 這女子隻著肚兜趴臥在床,男子又立於床旁寬衣解帶,瞎子都能覺出幾分旖旎。 胭脂見他頗有幾分風流之態,忙錯開眼,疑惑道:“阿容?” 片刻後,衣衫輕輕覆在她的身背,帶著幾許他的溫熱,“夫子背上有傷,蓋了錦被恐將傷口悶著,只能將就一下輕薄的衣衫。” 胭脂暗道自己太過齷齪,竟然這般誤會弟子的心意,實在有些羞惱,她身上蓋了薄衣才微微定下了思緒,“此處可還安全?那些黑衣人只怕不肯輕易罷手。” “我來時看過了,這個村落極少有外人出入,地處偏僻獨居一偶,不會有人發現。” 葉容之在床邊坐下,看著胭脂頗有幾分深意道:“夫子可曉得他們是何人所派?” 胭脂搖了搖頭,莫名出現的黑衣人讓她心生不安,她在凌都行事一向低調,輕易不肯得罪人。但若是李府的對頭那就不是一星半點了,所以究竟是何人她根本連一絲頭緒也沒有。 葉容之坐在胭脂身側,恰好在胭脂視線不能及的范圍,他的目光落在胭脂皙白的背脊上,輕薄的衣衫根本擋不住什麽,反而隱隱約約透出幾分若隱若現的柔嫩肌膚,透血的白布擋住了細長的劍傷,他的眼神不知不覺越發深沉起來。 葉容之默了片刻,忽道:“以夫子的能力,昨日本能全身而退,何以不使出全力。” 胭脂早已不再防備,聞言苦笑,“我如今一介凡人,自然沒有了法力,昨日已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昔日亂葬崗法力高強的陰物,今為不堪一擊的凡人,萬事皆有利有弊,豈能一支獨好。 借住的這戶人家面善心熱,大娘每日為胭脂換藥,胭脂背上的劍傷已然開始愈合。 胭脂午間小睡片刻,醒來時陽光透過窗衹散進來,屋內軒敞,葉容之正站在案前拿著一盒胭脂端看,窗微敞拂面的清風,夏日的陽光一渡,更襯得氣度若仙。 胭脂看他許久,他好似有感應一般,他轉頭看向胭脂,見她醒了便笑了笑往胭脂那走來,舉止間頗有幾分悠閑自在。 見胭脂起身披了件外衣便道:“夫子可要出屋逛逛,這村落的景致極好,夫子一定會喜歡。” 胭脂這幾日悶在屋裡養傷,如今可走動了,聞言忙歡歡喜喜連連點頭。 這幾日葉容之眉眼漸漸柔和起來,再沒有整個人之前那般客氣疏離,話語間沒有了那日的刺詰,與人相處真有如沐春風之感。 林間悅耳鳥蹄,幾間屋子零零散散坐落,斑斕石子分布溪澗裡,孩童來回追逐打鬧,鬧出一片生機熱鬧。 胭脂深吸一口氣,頓覺神清氣爽。 葉容之走在一旁,看見了遠處鬼鬼祟祟的躲藏著的尤十一衝他可憐巴巴的望著,知道是那位又有了急事,他瞥開眼權作沒瞧見,又看著遠處山巒疊起,溫和道:“夫子喜歡這裡嗎?” “自然是喜歡的,比起高門宅院,這樣的風水寶地更得我心意。”胭脂頓了頓到底心有牽掛,“也不知言宗那處如何了,若是再遇上黑衣人只怕我們可就不會這麽走運了。”尤十一聽到,暗噴一口血,你這弟子早以風卷殘雪般將那群黑衣人抹去了,他們要是活著才該擔心遇到你這弟子,會不會走運這類的問題! 葉容之眼中笑意盡逝,閃過一絲陰鬱,片刻後才笑道:“夫子不必擔心,李兄身邊有沈姑娘護著不會有事,何況已經托人去通知李兄,今日也該到了。” 胭脂正要回話,卻見遠處林間有人騎著馬而來,待一細看正是李言宗和沈綰。 胭脂見他二人安然無恙,心中的石頭才算放下來。 待馬將近,李言宗一看見胭脂連忙勒馬跳下,衝胭脂疾步而來,他上前握住胭脂的胳膊喘著氣問道:“師父,可有那處受了傷?” 沈綰也下了馬,見胭脂安然無恙站著也放了心,又看見葉容之便衝他點頭示意。 葉容之回以一笑,便往遠處繼續散步,尤十一見狀心中一喜,忙跟上去。 胭脂拉下李言宗的手,略拍了拍視作安撫道: “沒什麽大礙,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你們那處怎麽樣,來時可有碰到黑衣人?” 沈綰站在一旁總覺得哪處不對,哦,對了,胭脂剛剛那番模樣像極了她祖母少時的模樣,拉這晚輩的手一臉慈祥的長輩,而李言宗像個乖巧懂事的小輩……小貼士: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傳送門:排行榜單 好書推薦 虐文 丹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