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壓迫感令孟胭脂翻轉了一半的身體當場僵住。 她背對著男人,也側躺著。 沈月白只不過收緊了手臂,孟胭脂整個人便被他撈回了懷裡。 她的後背,頂上他堅硬溫熱的胸膛。 如細碎的晨光一樣朦朧的聲音在孟胭脂耳畔低低響起。 “早安。” 想逃的孟胭脂咬住了下唇。 片刻後才機械般回了一句“早”。 話落,她勸沈月白:“沈師兄你再睡會兒吧,我下樓做早飯去。” “做好了來叫你啊。” 男人輕應了一聲,聽上去是同意了她的提議。 但他落在孟胭脂腰上的手卻絲毫沒有收回的意思。 依舊不松不緊的橫在那兒。 “沈師兄,你的手……”孟胭脂小聲提醒。 還用指尖輕輕戳了戳他肌理分明的手臂。 沈月白噙笑,挪開了手,改為輕輕攥住她胳膊。 “脂脂,我覺得我好像還有一點發燒。” “你要不要檢查一下?” 孟胭脂聽他這麽說,一時間什麽害羞難為情全都拋到腦後了。 當即便翻身面向了男人,在近距離下,蹙著眉查看了一眼沈月白的臉色。 單是看臉色倒是看不出來任何異常。 於是孟胭脂抬手,打算用手背測一下男人前額的溫度。 沒想沈月白覆裹住她的手腕,將她探過去的手拉下。 隨後,男人在孟胭脂詫異的眸光裡,主動將腦袋靠近她。 兩人額頭輕輕貼攏,嚴絲合縫的粘連在一起。 孟胭脂當場失去了自主呼吸的能力。 一顆心上躥下跳,幾欲提到了嗓子眼。 比起她的驚慌失措,始作俑者沈月白顯得格外氣定神閑。 他甚至還能給孟胭脂補上致命的一擊。 “我喜歡這樣測。”男人磁聲,是那種能溺死人的溫柔語氣。 孟胭脂差點就無了。 心臟超負荷的律動下,好像嘭的一聲,炸掉了。 關鍵時刻,還是沈月白高抬貴手放了她一馬。 在意識到自己撩撥過頭後,男人退開了。 也順勢松開了孟胭脂的手腕,拉開了一定距離。 隨後沈月白好整以暇的問她:“怎麽樣?我的體溫正常嗎?” 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孟胭脂:“……” 她能說剛剛忘記去感覺了嗎? 最後,孟胭脂咽下到嘴邊的話。 她麻利的翻身下床,去拿了溫度計過來。 讓沈月白把溫度計夾在胳肢窩,孟胭脂逃也似的下樓了。 說是五分鍾後上來查看。 她前腳逃走。 沈月白後腳便做起了身,乖乖把水銀溫度計夾在了腋下。 嘴角輕抿著淺淺的笑,很是神清氣爽。 其實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最清楚。 感冒的症狀已經徹底消失了。 體溫自然不會有什麽異常。 他就是忍不住。 總想和孟胭脂親近一些。 - 孟胭脂剛逃下樓,門鈴便響了。 她從監控裡看見了別墅大門外停著的那輛騷氣的紅色保時捷911。 以及站在監控底下仰著一張俊美英氣,辨識度極高的臉的沈複。 仔細看,沈複的眉眼和沈月白的確有三分相像。 只不過兩人氣質截然不同。 前者神色風流,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人。 沈月白卻生得溫潤端莊,氣質沉穩,不說話時自有一種老幹部的威嚴。 不過事到如今,和沈月白深入接觸過後的孟胭脂卻有了些新的感觸。 這倆不愧是親兄弟。 撩起人來,都是一套一套的。 孟胭脂將大門敞開。 在沈複開著他那輛騷包的超跑抵達中庭噴泉池前時,她又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以至於沈複下車後,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孟胭脂。 男人當時還愣了兩秒。 隨後那雙漂亮的瑞鳳眼裡溢出驚豔。 沈複輕噘嘴,特騷氣的衝孟胭脂吹了聲口哨。 順便朝她拋了個媚眼。 孟胭脂一臉冷漠的看著他。 胃裡陣陣翻騰。 大清早的,她快被沈複這貨油膩死了。 忍不住想收回之前的想法。 這貨和沈月白壓根兒沒法比! “難得啊,我哥居然帶異性回家過夜了?!” 在孟胭脂腹誹間,男人已經晃蕩著手裡的車鑰匙來到她跟前。 兩人於玄關處相對而立。 沈複將孟胭脂從上至下又從下往上來回打量了一番。 一眼就看出她身上的T恤是他大哥沈月白的型號。 “敢問美女芳名?和我家大哥是何關系啊?” 男人笑眯眯的問,神態雖輕浮風流,但打量孟胭脂的眼神卻格外銳利精明。 孟胭脂看不慣他這副不正經的模樣。 轉身往屋內走,頭也沒回:“孟胭脂。” 她隻回答了沈複第一個問題。 至於她和沈月白之間的關系,孟胭脂覺得這個問題不應該由她回答。 沈複卻不依不饒。 在玄關處換了鞋,便長腿闊步追上了她。 “這名字好耳熟啊。” 孟胭脂往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