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欺人太甚,此事究竟如何,只怕你們心裡清楚,你小子區區築基境,怎麽可能是我的對手?” 韓棟生憤恨的瞪大了眼,緊緊的盯著他。 他可是金丹期中期,放在人堆裡,那就是個絕頂高手,可如今三兩下就被沈星辰製服,他自然心生不滿。 唐浩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客氣的嘲諷道,“我師兄乃宗門天才弟子,即便只是築基期巔峰,也必然吊打你個金丹期中期的高手,你還有何不服?” 他面色蒼白,臉上青筋暴起,身上怒氣刹那間暴漲。 他猛地吸了口涼氣,隨後硬生生從嘴裡吐出兩個字。 “服了!” 聽到這,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唐浩激動的對小柳兒道,“別怕,我們贏了!誰都不能帶走你,有我師兄在呢,他不敢造次。” 這一趟,果真沒白來。 小柳兒松了口氣,緊繃的狀態瞬間瓦解。 他走到沈星辰跟前,鄭重地對他做了個揖,那小模樣,倒是有幾分規矩。 沈星辰看好他,自然更加喜歡。 “走吧,瞧你這瘦弱的身板兒,估計幾天沒吃上頓飽飯了。” 沈星辰自然的牽起他的手,不顧韓棟生黢黑的臉龐,大搖大擺的離去。 “小柳兒,你別忘了,你肩負重任,日後必定還是要回歸到宗門,這一次我可以替你隱瞞,但下一次,若是讓長老閣親自出動,你可就沒那麽好的運氣了,即便是面前這小子,也未必能護你周全。” 他咬牙切齒的盯著他。 小柳兒神情一冷,不客氣道,“不勞你費心,我的事,以後也不用你插手。” 韓棟生一口氣堵在喉嚨裡,被他氣個半死,卻又無可奈何。 最終他捏緊了拳頭,無力的捶打了下牆面。 沈星辰等人離去後,想到剛才那幅畫面,唐浩便忍不住捧腹大笑。 “師兄,你太厲害了,三兩下就吊打了一個金丹期中期的高手,我什麽時候才能有你一半的功夫?” 沈星辰正喝著酒,聽他這麽說,她笑彎了眼,拍拍他的肩膀道,“勤學苦練,定能成大器,我看好你!” “當真?有師兄這句話,我定然勤學不綴,努力趕上你。” 雖然他知道這幾率很渺小,不過,前有沈星辰作為目標,後有宗門作為依靠,他自然不擔心對了。 “小柳兒,你到底師承何派?方才那人為何如此咄咄逼人,想必你的身份自然不同尋常。” 聽到這,小柳兒愣了下,隨後垂下頭去,神情愴然,“我是蒼嵐宗的人。” “蒼嵐宗。” 唐浩震驚的看向他,哆嗦著道,“是那個蒼嵐宗嗎?大陸最強四宗門之一。 , 看他瞠目結舌的樣子,沈星辰無奈的歎息一聲,伸手去將他垮掉的下巴合起,漫不經心道,“天之驕子,又為何出來?莫非是為了體驗人世疾苦,不過你也太衰了些,這一出來竟直接落入賊人手中,若非身邊有隻千年靈寵,只怕你命不久矣。” 宗門勢力對沈星辰而言,僅僅只是個名詞而已,他未能正面接觸,自然不知所然。 “你們若是擔憂,我自行離去便是。” 他垂下眼簾,失落的說道。 沈星辰沒開口,手指無節奏的敲擊著桌面,不知道在想什麽。 小柳兒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唐浩趕緊阻攔,“你誤會了,我們沒這個意思,你一個孩子,又能去哪兒,你放心,我跟師兄救了你就絕不會舍你而去,先吃飯吧!” 小柳兒不敢應答,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沈星辰,眼中帶著一絲拘謹跟懵懂。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既多管閑事救了你,自然也不會趕你走,除非你願意回到宗門去。”沈星辰淡漠的開口道。 他神情一喜,識趣的給他夾了塊牛肉。 這小子,這麽快就上道了! “可是,日後追殺我的人必定不在少數,他們都是絕頂高手,你們未必能夠應付……” 他擔心沈星辰,不想讓他因自己而死。 “以後的事,再說吧,況且,我未必不能應付,你別杞人憂天了。” 沈星辰找了家客棧住下來,上次老者給他的靈石,她也沒用多少。 而且,在這塊大陸上,靈石可比普通的經營珍貴多了。 尤其對修煉者而言,更是重中之重。 靈石可以使修煉者吸收其靈氣,快速助長修為,甚至在傷重的情況下,也能夠修複自身。 沈星辰特地開了間天字號房,設備服務一應俱全,好的連唐浩都樂不思蜀了。 “師兄,沒想到這人間竟這般繁華。” 對比起他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而言,小柳兒則淡定許多,對於這些豪華陳設,周到服務,他早已見怪不怪。 “玩兩天就回去吧,若是被師傅知道,你可會受到責罰的。” 沈星辰沒在多言,拿出之前的那本萬陣圖,細細的鑽研起來。 據說,這本書上羅列了千百種陣法圖,若能全部掌握,即便是修為一直停留在築基期巔峰,憑借這些陣法,他也能吊打金丹期巔峰的高手。 甚至憑此突破金丹期也說不定。 可要想到達元嬰境界,那可就難了,畢竟,每一個大境界的突破,隨之而來的都會是天劫地雷。 前期或許容易,可越到後期,越是難如登天。 如今自己只是築基期巔峰,想要突破金丹期,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還不想那麽快。 他另有想法,等靈力充沛之時,他學會了各類陣法,要再想突破,那就容易得多,而且,還不會受到反噬,這就是他想的。 正當他入迷之時,忽然察覺不妙,他幽幽的睜眼,看了眼窗邊,隨後不動聲色的繼續翻看。 此刻,窗戶紙被捅了一個洞,縷縷煙霧吹了進來,沈星辰勾唇冷笑,沒做聲,裝作暈倒的樣子。 窗外的人等了一會兒,這才躡手躡腳的推門而入。 沈星辰聞到隱隱香氣。 他依舊裝睡,不露一點破綻。 “還以為多厲害,沒想到不過如此。”對方嬌嗔了一聲。 那聲音清澈悅耳,仿若黃鸝低唱,透著絲絲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