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之放坐在我身边,说:“我是不用考虑了,如果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我随时接受你的考验。孩子我会当自己孩子一样疼爱,名字我都取好了,叫杨小放,别人一听到这名字,就明白是我杨之放的儿子。”他深情而温暖的目光,感化着我,我想,我要给自己时间,也要给他时间,这不是两个人的事,还是两个家庭的事,如果他的家人不能接受我和孩子,那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我还要和我妈妈商量,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确定要不要在一起。我喜欢他,我想我是绝对喜欢他的,有什么理由不喜欢他呢?他在我身边,我会很有安全感,不用担心受怕提心吊胆,总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他在,就没事了。有他在,我没有烦恼,一见他,我就会开心忘掉忧愁。他能让我脸红心跳加速,那是恋爱的激动感觉吗?杨之放走了以后,我的心就乱了,手心里都是他的气息,我放在鼻尖嗅啊嗅,发发呆,又傻傻笑。杨小放,宝宝,你叫杨小放好吗?你愿意跟这个男人姓杨,你叫杨小放,你叫他爸爸,从此我的生命里就一个大放,一个小放。他说你是儿子,怎么大家都觉得你是个男孩呢,一定是因为你坚强,你是个小男子汉。回味着他说的那句:名字我都取好了,叫杨小放,别人一听到这名字,就明白是我杨之放的儿子。他会把孩子当亲生孩子一样看待吗?对菲琳的孩子童语皓都那么好,我相信如果他和我走到一起,他也会把宝宝视如己出的,至少,会比温安年好很多。自从杨之放对我袒露了他的情意后,我的心情简直就好的不得了,季飒看着我整天对着一瓶盛开的玫瑰鲜花唱着情歌,摇摇头说:“恋爱中的女人啊,智商基本忽略不计。”“哪有,我是要保持自己心情愉快,这样宝宝才能心情好啊,这样你的小外甥才能茁壮成长。”我继续哼唱我的快乐情歌。秦汤汤还是回到了温安年的身边,她也许是没处可去了,还不想彻底和温安年断了,也可能温安年对她还有一些小利可图呢,但很明显看出来,他们之间有了裂缝,没有过去那么恩爱黏糊了。星期天的中午,他们都没有去上班,我们各自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季飒找到了一份出纳的工作,因为是新人,他周末还要跟着前辈学习,家里就剩下我和对面房间的两个人。我午睡中,我梦见了我的宝宝,长得和哪吒一样,好可爱啊,我激动急了,我叫他杨小放,他点头了,杨之放抱着他,我们就像是三口之家一样,真甜蜜,我打赌如果谁在这时拍下来我做着梦的表情,一定是笑的很灿烂。“温安年,你这个猪!”秦汤汤高分贝的叫骂声,惊扰了我的亲子美梦。我从梦中惊醒,不用细听,肯定是对面的秦汤汤和温安年又吵架了,这说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啊。温安年,你不是说我像个泼妇爱骂人爱跟你吵吗,现在见识到了吧,天下大多数的女人,都是这么的会吵。“你耍我是不是?你真当我是小孩子哄啊,我把我的第一次都给你了,就是因为你的前妻,我都流产了,我身心俱损啊。你不是说了会捧红我的吗,你为了做了什么了你。?”秦汤汤尖叫着。温安年摔着门,吼着:“你到底还想不想过了,成名成名,你以为大明星就那么好成的啊,你是有范冰冰的脸蛋还是有林志玲的身材啊?你别得寸进尺,你当初主动投怀送抱,你现在叫我负责,谁对我负责!”“我都有!她们的脸蛋身材我都有,我还比她们年轻,我有上进心,我在争取,我总有天会大红大紫的,温安年,我真是瞎了眼,我还以为你真有多大的权利呢,都是狗屁!你不对我负责,我就缠着你不放过你!”秦汤汤毒辣辣地说。真是自负的女人,你要是真有范冰冰的脸蛋林志玲的身材,那你还用的着费尽心机巴结着一个个男人吗?大到地产富商,小到发型师,真是各行各业,面面俱到啊。温安年和秦汤汤仍旧在争吵,我用被子把小肚子盖好,别吵着我宝宝休息,我戴着耳机,听着轻音乐,给宝宝胎教点音乐细胞,其实这个让杨之放来做更专业。杨之放说新年的时候会写一首歌给我,到时候会是由国内一线女歌手出专辑发行,那是他写给我的情歌,他说每个新年时都会写一首情歌给我,好浪漫啊。等别人传唱时,我可以在心里骄傲的想,这是爱我的男人写给我的情歌。曾经是三个人的战局,我幸好清醒的早,抽身而退,如今演变成他们两个的战局,我观战,不参战,看他们两败俱伤,我则安然的听我的音乐,去爱我该爱的人。听完了几首歌,感觉外面没了动静,我摘下了耳麦,细听,想不会是两个人打出了人命了吧,这房子我还要住,可别让房子沾了晦气。听了片刻,秦汤汤发话了,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头发秃了,人瘦成了这样,搞的像是我折磨你似的,你其实就是自己折磨自己,你那么喜欢对女人许下承诺,可你却做不到,你做不到你就内心挣扎,这怪谁,怪你自己!我为你付出的还不多吗?”秦汤汤还真好意思提温安年的地中海秃头,原本英俊成熟的男人,自从用了她掺了药的洗发水后,头发脱没了,人也没精神了,像个鬼一样。我也听贤芝从郑兆和那打听来的消息,温安年如果再没有业绩签不到广告订单的话,他别说广告总监一职难保,就是还能不能在公司待下去,那都是问题。安静了一会,温安年竟然哭了,我听到了他的哭声,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听到他哭,我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爱哭呢?杨小放啊,你千万别遗传这个男人的性格啊,多悲伤的性格啊,一点也不坚强,遇事先是硬,硬不起来就会软,软没效果就哭,这算什么男人。哭吧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吧。“汤汤,我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爸妈和我断绝关系了,要是你也离开我,那我就一无所有了。别走,再给我点时间,公司还有一个广告拍摄,是拍洗发水的,我推荐你,我一定强力推荐你。”温安年哀伤的哭腔。他多么怕一无所有,他多么害怕众叛亲离。“是吗?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是拍头发还是拍脸?别又是让我当替身,光拍我的头发,脸却是那些大腕女星,别又拿我当替身!”秦汤汤讲着条件。温安年忙不迭地肯定说:“不会的,这次是给新人一次机会,不用大牌,我强力推荐你,我是下午开会才得到通知的,你一回来就和我吵架,我就把这事忘了。”“那我原谅你了,来,我抱抱你。你也别生我的气了,我是事业不顺,我有气没处发,安年,你懂的啊,我为你付出了多少,我把宝贵的第一次给了你,你记得吗,我都出了那么多的血。孩子被你前妻踢掉时,我也大出血,我为了你,那是流了鲜血的呀,你回报我一点点,也是应该的哦,对不对?”秦汤汤又开始变脸撒起娇来。还说是我踢的害她流产,关我什么事,一想到她在装纯还把我栽赃成恶人我就来火,想想,把火压下去,不能吵,我怀着孕,不比平时想打就打,为了我的杨小放,我忍。哈哈,我都习惯叫宝宝杨小放了。没事我就冲着肚子喊:杨小放,杨小放你饿了不?想吃东西了你就踢踢妈妈的肚子,我就多吃点。为了消消火气,我拿着杯子去客厅里倒水喝。我前脚弯下腰在饮水机接水,后脚秦汤汤就跟了出来,她双手叉腰老姿势手拨了一下长发,飞扬跋扈地说:“喂,你是不是想看我和安年打起来啊,你就是想看笑话是吧,我告诉你,我和安年好着呢,我们很恩爱!”不理她,我淡定的喝我的水,拿了本杂志,准备进房间,她是无处撒野,我才不搭理。她伸出左臂,拦住了我的去路,眼睛凶恶的看着我,漂亮女孩瞪起人来,也是凶相毕露的,这令我心生不安,我肚子里还有宝宝,我惹不起我躲得起。这蜗婚的生活,迫使我学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尤其是一个人在家,我更应该缄默一点,争执起来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你自从怀了孕,就开始躲着我,干嘛,你害怕了啊,你以前不是挺狠的吗,不是带着贤芝去医院把我从病床上拖到地上打吗?怎么,你全忘了?”她扬起下巴,傲慢地说。转身想往客厅沙发走,她又闪过来拦着,高挑的身材挡在我面前。我挺着肚子,不方便,我感觉我的脸就到她的胸部,我真矮啊,还是先忍忍。我也不管她的手拦着,就直直地往前走,我以为她的手会拿开,我没想到我的身子还没有碰到她的手臂,她就手一推过来,我幸好脚站的稳,没有跌倒。“秦汤汤,你难道没看到我大着肚子吗?你怎么骂怎么闹,我都任由你,这房子我已经平均分配好了,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挑起事端!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三长两短,我让你拿命偿还!”我双手抱着我的肚子,像是一只护崽的母老虎。秦汤汤见我是真的要拼命的架势,她反有些惧了,反正我是真的这么想的,如果她要是敢动我肚子,我就敢和她玩命,我的杨小放,是我的命。“温安年,你快点给我过来瞧瞧,你来瞧瞧你前妻是多么的嚣张,我就不小心的碰了她一下,她就说要拿我的命来偿还!”秦汤汤跺着脚,直委屈的地叫唤。温安年忙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我捂着肚子那种自卫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就挽着秦汤汤的手说:“咱们回房间去吧,刚吵完架,你不累吗?我帮你揉揉,你别和一个孕妇一般见识了,走。”“不!我偏不走,安年,你忘记你刚是怎么求着我不要离开你的吗?现在我告诉你,这个女人她威胁我恐吓我,你怎么办!我一看她挺着肚子,我气就不打哪一处来,要不是她,我们的孩子都快要生出来了!呜呜……我可怜的孩子。”温安年面色很无奈,到底我是一个孕妇,他再怎么丧尽天良他也不会对我动手的吧,再说了,温安年,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亲骨肉!你难道真会对自己亲身骨肉下手吗?我捂紧我的肚子,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盯着他们,生怕他们会做出什么举动,我想了,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是谁敢动我,我就和他拼了。就这样对峙了一分钟,温安年说话了,他说:“汤汤,过去的事,就算了,她是个孕妇,肚子那么大,你和她闹,万一她要是有三长两短,这是要犯法的,你就别计较了。”“不行!除非,除非她给我跪下来,跪下来叫我一声秦姑奶奶,我就原谅她,以后也不会再为难她!不然的话,她就休想安安生生的把孩子怀到第十个月。就算她搬走,我也要找到她,骚扰她,我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难道你忘记了我们一个孩子死了吗?”秦汤汤说。温安年的脸色在变化,他从无奈到勉强最后变得也露出了怒色,他指着我呵斥着:“是啊,你背着我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还好意思指责我沾花惹草,原来你早就怀了别人的野种!你这个小婊子,生的也就是小婊子!”“对,安年你骂的对,她就是个婊子!安年,让她给我跪下,给我们死去的孩子跪下,跪下叫我一声秦姑奶奶,不然我们今天就借机会为我的孩子报仇。”秦汤汤说着极有煽动性的语言。这个年轻自以为聪明的女人,真把我季素当旧时的没用怨妇了,真把我逼急了,我把你什么事都抖出来,你别以为温安年宠着你就怎样得意。我有本事让温安年识破你的狐狸尾巴,我以前是我不屑于,不是因为我怕你,也不是我做不到!温安年当下爱的是你所伪装出来的清纯,娇弱的一面,如果我把你的真实面目一一还原,你的地位和价值在温安年那里,会比我还低!下场也会比我更凄凉。“季素,你给我跪下来,你要是识相你就跪吧,汤汤能消气,你也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这事还是你有错在先,不是你的那一脚,她也不会失去孩子,她现在也会和你一样做着幸福的准妈妈。你跪吧!跪下来也没什么损失!”温安年劝说。是啊,跪下来,能有什么损失呢?又不会少块肉,可我凭什么要给她跪!我这双膝盖除了给我去世的父亲跪过,我不曾给谁跪下。温安年,你倒是可以轻轻松松地就可以给女人下跪,你给我跪过,也给秦汤汤跪过,你是真的叫“跪得容易!”“对啊,你跪啊,你要是不跪,没准我家安年会为了给我的宝宝报仇,也还你一脚。对吧,安年。到时候你不要跪得更快更重啊,我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解解气。”秦汤汤说着摆弄着手指上的钻戒。我咬着牙,说:“好,我跪!”为了我的杨小放,我为什么不能跪,身为母亲,为孩子做什么事,都是值得的。不就是跪一下嘛,好汉不吃眼前亏,秦汤汤,我这一跪,就怕你能不能承受的住,你能吃得消吗?让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下跪,还是向一个小三下跪,苍天有眼,秦汤汤,你就等着遭报应吧,人在做,天在看,别诬赖好人,总有天这些都统统会报给你的!我跪下来了,我的肚子有些艰难,我是直直的跪下来的,我在想我跪下来后该怎么起来,我的腰不能弯,他们是不会扶我的,我想到我旁边的沙发,我可以撑着沙发起来。那一跪,心生悲凉,为了杨小放,值得!孩子啊,你看清了,以后你没这么个父亲,你叫杨小放,你爸爸是杨之放,面前的男人,不配做你的父亲。不禁想到了杨之放,如果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会不会疯狂的打倒面前的男女,将我轻轻的抱起来。“跪下来哪行啊,叫姑奶奶,得叫秦姑奶奶!”秦汤汤脚尖跺了跺地。“秦——姑奶奶!”我叫完了,看着他们,我想看看他们的良心是不是都被狗吃了!秦汤汤这才面露得意洋洋之色,在警局里她狼狈胆怯的一幕被我看见,现在她一定是觉得足够扬眉吐气了。温安年则低下了头,他不敢看我的眼睛,他还算是有点人性,让一个孕妇跪在他们面前,我想,这事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我亲自经历了,我还就跪下了。后来我把这事告诉了贤芝,我没敢告诉季飒,我真怕季飒会提着刀直接像武松割了潘金莲的脑袋那样对秦汤汤,因为贤芝听了,就气得恨不得马上操两把斧头过来灭了她。贤芝怪我不该跪的,女人膝下有万金啊,女人的膝盖现今比男人膝盖还值钱!她说:“素奶奶,一直都是我叫你素奶奶,你几时叫过别人姑奶奶了,那时上大学时,我俩出去和人吵架,一般都是我骂人,都是你先动手打人,我见你打,我也上去打,你以前可不是孬种啊!”大学时,我和贤芝那是出了名的打架王,属于看谁不爽,就爱上前理论几句,要是语言行不通的话,那就武力解决。记得还和城管打过架,城管抓一个买冰糖葫芦的小摊贩,愣要没收人那一树糖葫芦,那小贩都抹泪说全家三代人就指望他买糖葫芦挣点钱。是啊,多可怜啊,我就上去说理啊,城管阿姨你就放过他这树糖葫芦吧,您要是爱吃的话,我给你买都成,你要几串我买几串。城管阿姨开口就冲我,然后我拿着糖葫芦就敲她头,打来了,好家伙,贤芝也怕我吃亏也卷了进来。寡不敌众啊,人家到底是人多,后来我们辅导员过来,解释又是赔礼道歉,人家看在我们是学生又本意不坏,才没追究我们。那个小贩太不够意思了,竟然乘我们打起来的时候,抱着一树糖葫芦就跑了。我还对贤芝埋怨,真是不够义气的小贩,他至少看在我帮他的面子上,也得送我一串糖葫芦啊,就这么跑了。可见,曾经我季素的脾气,那也不是好惹的,总之我是不知天高地厚啥也不怕的。一物降一物啊,嫁给了温安年,我做起了好妻子,脾气越磨越没,胆子越过越小,苟且偷生的思想很严重啊,为了保全杨小放,我跪了,虽然贤芝很难理解。贤芝忿忿地说:“好她个秦汤汤,逮着家里没人欺负你到这个地步,走着瞧吧,你看我回头怎么收拾她,我让她身败名裂!”秦汤汤自从我给她跪下了后,那看人都是用她那高贵的鼻孔看人的,我零零碎碎地听到她和温安年的谈论,再加上她最近对温安年的黏糊,我看出来了,估计温安年真要安排秦汤汤拍那啥洗发水广告了。老天,天理何在,难道这个女人真的要麻雀便凤凰飞上高枝成明星吗?不对,是乌鸦变凤凰,她就是一只乌鸦。秦汤汤穿得是越来越光鲜照人,妆也是化得越来越艳丽,春风得意马蹄疾啊。飞吧,别飞得太高回头摔得你粉身碎骨。我想,我就是想和秦汤汤斗,我这时候也没心思,我都怀孕快七个月了。杨之放陪着我去医院检查了几次,孩子发育的非常健康,还有三个月,我就能做幸福的妈妈了。杨之放带我去听孕妇的培训课,别人都是一个孕妇在那里坐着听,他就捧着个本子在旁边记着,有专家和妇产科医师讲课。然后听到哪些孕妇的禁忌事项,他就拿着笔对我点点比划,告诉我要注意。他慢慢地向我介绍他的家庭和他的工作,他爸妈都移居在葡萄牙,和他爷爷奶奶生活在一块,他和子晚是想靠自己在中国创一番事业。虽然他的职业是填词人创曲人,子晚的工作是酒吧里的调酒师,看起来都是有些不是很传统主流的职业。可为了心底里的那份喜欢,他们坚持着,并且要做一流的作曲家和一流的调酒师。杨之放说,他要为自己喜欢的事和喜欢的人活着,他喜欢季素,喜欢直上直下神经又是很大条有时很正儿八经的季素。在那一趟去往丽江的客机上,他看着我给那一群老人快乐地唱着有些跑调的歌,在他这个专业的音乐人看来,是那么可爱而简单。快要除夕新年了,他说要送给孩子一个礼物,要挑一个有特殊意义的礼物。杨之放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棕色的方形小本本,然后一个红锦盒,双双奉到我面前。他温柔款款地说:“左手上是我家的户口本,目前上面就我和子晚两个人,我准备让三个月后出世的杨小放加进去,这样他以后就是我的孩子了!右手上是我给你的求婚戒指,钻石还是蛮大的,这个是送给你的,你要是接受了呢,我们明天就去领结婚证!”怎么求婚来的这么突然,我一点准备也没有,左手和右手,我该选择哪一个呢?好像每一个都意味着我迟早都是要嫁给他。“我都没有考虑好,你这样,太让我惊讶了,我还没想好,再说,你的父母远在葡萄牙,他们能接受我吗?”我激动之余,担忧地问。“其实我早就把我偷拍你的生活照还有你大肚子的照片给我父母看了,我也坦白的告诉了他们关于你的经历,他们一直都用西方的观念来教育我。他们很喜欢你的性格,他们问我会不会把这个孩子当亲生的看待,我说我会,他说你把他当亲生的孩子,我们就会把他当亲生的孙子!”杨之放说着,拥我在怀。我开心地笑了,最担心的问题没了,我想了想,仰起头,在他怀里问他:“那我可不可以两个都要啊?”他笑了拥我更紧了,说:“我们结婚吧,然后你就搬到我住的地方来,光明正大的成为我的妻子,和我住在一起,我们一起照顾杨小放。离开那个房子,把你的下半辈子,都交给我。”我甜蜜地点头答应了,我说:“那你得先回去跟我见我妈,我妈最担心我的幸福了,我要把这个好女婿带回家让我妈妈好好看看!”幸福啊,终于降临到我的身上了,我速度也算是快的了,离婚不过半年,我梅开二度,我遇到了心爱的男人,他深情而让我踏实,多好。我们商量好春节的时候,他和我一起去我家,去见我妈妈,然后我们就去领结婚证,等杨小放出生后,他还要补办一个婚礼,还要补我一个蜜月,蜜月就是去葡萄牙,带我去拜见公公婆婆。我和杨之放相拥着在街上买婴儿用品时,俨然是对夫妻了,在街上,我们碰到了程朗,他看到我和杨之放亲密相拥的样子,我看到他眼睛恍惚了一下。我们三个坐在了一起,这是第一次单独我们三个坐在一个桌子上,我和杨之放坐在一边,程朗坐在我们对面。程朗静静看杨之放疼爱的护着我,我挺着肚子靠在杨之放怀里,杨之放给我擦餐具,倒温开水,拿餐巾放在我肚子上盖着。“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程朗叫了一瓶五粮液,喝着问。我吃着紫菜蛋花羹,朝杨之放微微一笑,手肘拐了他一下,我让他说,我不好意思说。“我准备春节过后去见一下我的丈母娘,然后就先领结婚证,至于婚礼,等孩子出世了再办。”杨之放幸福地看看我,说。“不错啊,你小子不错,你用半年的时间做到了我几年都不敢做的事情。不过我说啊,杨之放,你要是这次不好好和季素过,要是让季素再离一次婚,我是绝对不会放过机会的!所以,千万别让我有机可乘啊!”程朗喝一口酒,说完摇摇头。杨之放有些对不住程朗了,当初是程朗拜托他来照顾一下我,还让杨之放多在我面前提提他程朗的好,可没成想,杨之放倒把自己给推荐了。“好哥们,我对不住你,抢了你的心上人,你别怨我行不?我也挣扎过,可我就是喜欢,喜欢的不得了,都没法说服自己不喜欢,哥们,你能理解我吗?”杨之放问程朗。“我能!我怎么不能理解你!我也是一样啊,我不是说了,别对季素不好,我告诉我自己,如果季素离第二次婚,我绝对要大胆抓住机会向她表白的!你得好好珍惜她,她不容易啊!”程朗喝得有些醉意了,眼里闪了泪光,他又摇摇头,说:“这酒真辣!”回去的时候,杨之放开车送喝得大醉的程朗回去的,程朗醉醺醺的一直在车上念着胡话,其实他念得话我都听懂了。程朗对我的好和关照,我怎么会不记得呢,程朗,我会一直一直把你当我最好最好的上司和兄长。他说如果季素离第二次婚,他一定会抓住机会,不会再错过。这句话,轻轻地戳在我心尖上,疼。在我幸福甜蜜的时刻,我最好的朋友,婚姻却出现了第一次强大的危机,我以为像贤芝和郑兆和这样关系的夫妻,除非是郑兆和公司倒闭了或者贤芝被毁容了,否则他们之间彼此有很高利用价值,他们的婚姻是不会有问题的啊。可这一次,问题却来势汹汹,贤芝犯了很大的一个错误,她忘记了一句古话,那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贤芝在那次茶餐厅事件后继续跟踪着郑兆和出去玩女人的踪迹,然后打报警电话称某地正发生着卖淫交易。贤芝鬼鬼祟祟的跟着郑兆和,很快就被私家侦探给发现了,还拍了一组组照片交给了郑兆和,贤芝就这样被暴露了。我就说贤芝:“你跟踪的次数太频繁了,郑兆和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只要一玩女人就会被警察盯上呢?你总得过段时间整一次吧!”我和贤芝都猜测是郑兆和明领悟过来这是有人在背后故意耍他整他的,他有钱啊,他就雇了一个私家侦探。虽然后来事实证明,是我们猜错了,我们根本没想到会是那个女人啊。这组照片令郑兆和大怒,他指责贤芝简直是心理变态,有偷窥癖,还虚伪,明明一切都是她做的,还假仁假义装得很大度的来警局担保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是双面胶人,让人反感。离婚!郑兆和抛下这两个字就去了前妻那里,再也不回来。我也无法理解贤芝,如果你很在意郑兆和去外面玩女人,那你就堂堂正正的亮明自己的态度,不同意他出去玩女人,反正你是他合法妻子。可你既然当面同意了,何必还去跟踪,还报警,再假作好人把他担保出来呢!贤芝对此解释是,她碍于和郑兆和签订的那份协议,加上她自己也会出去找男人,所以她才不好当面说郑兆和不对,可她心底里又咽不下这口气。加上每次担保郑兆和回来,郑兆和就会感激的支付给贤芝一笔不小的金钱回报。到底是以金钱为关系纽带的婚姻,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我劝贤芝离婚算了,郑兆和这样的男人,也不过是在利用她的年轻漂亮,如果贤芝老了,没有带出去的面子了,他照样可以像和前妻离婚一样和贤芝离掉。离婚,现在看来,对贤芝而言不过是迟早之事。贤芝却还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给郑兆和苦苦求郑兆和回来,她说:“兆和,我知错了,我改,以前是我不好,我忽略了你的面子问题,我就是吃醋,我不想你和别的女人亲近。你回到我身边来好吗?”一般都是她说完了一句话后,那边的电话就撂了。有时是郑兆和前妻或者儿子接的,干脆就对贤芝破口大骂,骂的极难听。开始变成是我经常安慰贤芝了,我因为大着肚子,也不方便去外面找贤芝,我就经常打电话给她,安慰安慰她,我让她想想我,离婚后不照样是开展了新生活新恋情。季飒也会总去找贤芝聊聊天,他们之间走得越来越近,我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贤芝现在在最低落的时候。郑兆和也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她也只好拿一些首饰裘皮大衣去典卖。在距离新年就只有一个星期的时候,季飒的单位已经放了假,他就陪着我,准备着要买的东西,回家和妈妈一起过年,当然,还有新上门的未来女婿杨之放。我心里还盘算着,过了春节后两个月,就是孩子的预产期,这个孩子要出生在春天了,真好啊,春天是希望的季节,大放和小放就是我全部的希望。憧憬着美好的生活,我却没想到,在09年最后的几天里,竟然会发生了这一连串的悲剧,这让我幸福的路,走起来变得艰难而无法抉择。说到底,这都是蜗婚惹的祸,倘若我早一点搬出这个房子,不那么倔强,不要那么要强,也不会事情弄到这个地步。腊月二十四的早上,正是我们家乡的小年那一天,我和季飒在家准备着小年饭,杨之放兄弟俩都先去了葡萄牙,他说在腊月二十八赶回南京,然后我们一起会我的老家过春节。秦汤汤和温安年也在家,他们则叫的是外卖,秦汤汤兴奋地和温安年谈着她对即将开拍的广告计划,她高谈阔论着,就好像马上要去好莱坞拍美国大片的女一号一样。我挺着肚子,等着季飒给我煮三鲜饺子吃,这才有小年味嘛。杨之放给我打了一个越洋电话,我当着温安年的面接的电话,他可以秀着他们的恩爱,为什么我不可以。我还和杨之放的父母通了电话,杨父杨母都是极客气而尊重我,说他们很高兴杨之放总算决心要娶媳妇了,等孩子生下来,要把孩子带着一起去葡萄牙度个蜜月,到时孩子可以交给他们带。真是开明的父母,我心里的担子彻底的放下来了。电话最后又落到杨之放的手上,他在电话那头给我清唱了一只歌,电话的信号有些不好,我听的不是很清楚,但心里真真切切的沾濡了温情和安宁。我以为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老天终于还我平静祥和美满的生活了。门外有敲门声,我还想着这时候应该不会有人来找我,贤芝不是昨天回了家吗?她起初为了嫁给郑兆和,和父母关系决裂了,这次,郑兆和硬要离婚的态度,让贤芝长大了很多,钱算什么呢?钱能有真情重要吗?她回家去想求得父母的原谅,和父母一起过个多年来的第一个团圆年。而我并不知晓,贤芝的这一改变,不仅是来自于郑兆和的离婚请求,更多的事来自于季飒。我想着既然不是贤芝,那就不会是找我的人,肯定是找温安年的,我坐着等煮好的饺子吃,我才不去开门呢。秦汤汤开的门,我瞄了一眼,是快递公司的,说有温安年的快递,让温安年签收。温安年疑惑地签收后打开一看,是一叠照片,他看了之后脸色就渐渐大变了,他手拿着照片在秦汤汤面前抖着,问:“你告诉我,这照片怎么回事,你怎么衣服没穿和一个男人在包间的地上蹲着,怎么还有警察,这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说你这是在拍戏!”我听出眉头来了,原来是那次用贤芝的照片在茶餐厅偷拍到的照片,这事不都过去了吗,怎么会照片冒了出来,还寄到了温安年的手中来了?莫非,是贤芝做的。贤芝啊贤芝,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不是说好了这些事等我孩子生下来之后再摊牌,你现在就急着把照片给温安年看,这大过年的,闹出了什么事,别牵扯到我身上来,我现在怀着八个月的身孕,快要临盆,我只想明哲保身。温安年和秦汤汤的恩恩怨怨我都不在乎,和我没关系,我马上就要开展我的幸福生活了,我根本都不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长久或者秦汤汤能否一炮走红。我只要自己活的幸福就好了。贤芝一定是眼看秦汤汤就拍广告了,她气不过,就把照片寄来,好让温安年看清秦汤汤的真实面目,然后温安年肯定会一怒之下,撤了秦汤汤的广告,然后在甩了秦汤汤。秦汤汤还不知悔改嘴硬地说:“这照片明显就是假的,安年,你别信照片,现在的PS技术什么照片都能做出来的。”“够了!你还想骗我下去!一次两次,我都信你了,我告诉我自己,我都为了你离婚了,我要相信你,可你呢,这些照片都出来了,你还狡辩!我学广告图片设计的的,照片是真的是假的,有没有PS我会看不出来吗?”温安年将照片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秦汤汤这才见了棺材掉泪,说:“安年,我错了,可是,我是被冤枉的,这照片,这照片是季素她带着一帮人,还有那个林贤芝一起强迫着我给我拍的。我怕你生气我才不敢跟你说,你别怪我,好不好。”我正咬着饺子,没想到秦汤汤又一口咬到了我身上,早料到这样的话,我今天就该回去的。秦汤汤你自己在外面做的丑事被拍到了,你又往我季素身上扯,这次季飒在家,你以为我还会像上次那样让你这么好混过去吗?我把勺子往碗里一扔,瓷勺子碰到瓷碗,发出清脆的声音,我拿纸巾擦擦嘴角,说:“秦汤汤,我对你够仁慈够一忍再忍的了,你又一次把我当病猫欺负到我头上,你这些照片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心里跟镜子一样清楚,你少往我头上扣屎盆子!”秦汤汤抓着温安年的袖子像是救命稻草一样,她马上就要接拍新广告了,关键时候如果和温安年撕破了脸,她费尽心机的计划和目的就要破灭了,她的明星梦啊!“安年,我没有撒谎,我没有骗你,我是中了圈套,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做啊……”秦汤汤哭着辩解着,然后手指向我,拉着温安年的胳膊,说:“是她,是她嫉妒我们俩好,她弄的!”我看她哭得那么真,那么无辜,梨花带雨的,还真让人心疼啊,如此高超的演技,不去当明星成大腕还真是浪费了人才。季飒恼火了,回指着秦汤汤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那天你勾引郑兆和难道你忘记了吗,你还以卖淫嫌疑被警察抓紧了公安局,你要不要我帮你叫那天的警察来作证啊?”秦汤汤气焰低了一点,但很快又涨了起来,不罢休不甘心地说:“你叫警察啊,你叫啊,你们不就是都欺负我外来的小女孩吗,你们这里有人,那里也有人,随随便便都可以给我安个罪名!”“你说话最好注意点,别以为你是个母的我就不敢抽你!”季飒扬起了手,我忙伸出手拉了季飒,我给他使了一个眼神,和女人吵架争论,那还是需要女人来办的。我就坐在餐桌上,边吃饺子,边好好的和秦汤汤这一次把话讲讲清楚,还有温安年,我这次要让他认清这个让他离了婚的小三到底是怎样的女孩。“秦汤汤,我本来是想放过你的,因为我想通了,我想随你去,你爱做明星你就做去呗,可你屡屡把自己屁股没擦好的原因推及到我身上来,那既然这样,你别怪我这次把事情全部抖出来。温安年,你坐下,我慢慢说给你听。”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不得不说,以免误会更大。“嘴巴谁没有长,话都是人说的,你有本事拿出证据啦,别几张假照片就想祸害我!”秦汤汤说完抽出一张椅子,靠着坐下来,长腿翘得高高的。“证据我自然有,你听我慢慢说就是,急什么!”我回敬她一句。温安年最沉不住气了,他坐不住了,手还拿着那几张照片翻来覆去的看,问我:“季素,你要是晓得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出来吧,都什么时候了,我不想再被任何人欺骗下去了。”我笑笑,说:“温安年,那我就从秦汤汤对你撒的第一个谎说起,我希望秦汤汤可以在我一口气说完之后,再一一进行反驳,因为我没时间和她顶嘴!”温安年白了秦汤汤一眼,说:“季素你说吧,她要是插嘴,那广告她就别想拍了!”季飒坐在我的身前,估计是为了防止秦汤汤一激动上火朝我扑了过来伤着了我。“温安年,起初我还真以为她是真心对你爱你的,要不是那次她流产的事,去了医院,我根本都不敢相信她小小年纪,心机这么多。医生告诉我,她不止是第一次流产了,是多次了,子宫壁都非常薄了。她不是说和你在一起她是处子之身,那又何来这些流产记录呢,她的子宫壁就是最好的见证记录。”我说。说完看温安年和秦汤汤的表情,温安年是更气了,鼻孔就差没冒烟了,他让我继续说,秦汤汤则靠在椅子上,双手抱在怀里,带听不听的样子。“医生还告诉我,她怀孕已经是四个月了,温安年,那时我们离婚才两个月,如果你告诉我的都是真的,你说是在丝袜事件之后你们才好上的,那么她怎么会怀孕四个月呢?这会是你的孩子吗?这个时间你自己可以推算,你比我清楚。”我说。“同时,我还要声明一点,她肚子里的孩子流产,也与我无关,不是我一脚踢的,我没有练过无影脚,我也没有那么凶恶一脚踢得人流产。是她自己怕事情被你发现私自服用了药流的药物,导致大出血,还嫁祸到我头上,让你打我。”我接着说。温安年气得一拳打在桌子上,把秦汤汤吓得脚从桌子上一收,椅子往后一倾,整个人差点没摔倒在地上。温安年的脸是土灰土灰色的,秦汤汤刚想张口辩解什么,温安年就指着她的嘴,说:“你先给我闭嘴,等她说话,自有你说话的时候!”既然如此,我就毫不客气的继续说下去咯!温安年,秦汤汤,我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大过年的,我把真相给说了出来,这对你俩都是相当大的打击啊。真相都是血淋淋赤裸裸的,与我无关啊,要不是秦汤汤逼着我,她做人太过分,我也不会逼上梁山的。季飒也坐在一旁听着,他配上他丰富的表情。“温安年,你头发秃了,也是因为她怀疑我偷用了她那瓶昂贵的洗发水,她就朝里面下了药,这药在沾了头发半个月后,头发就会渐渐掉光,这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她这点也算是无辜的。好歹她本意也不是为了加害你,是为了害我,她咋知道你就用了她的洗发水呢,所以你的头发才会呼啦啦掉成这个样子,你不信可以拿去化验去。我也很想清楚是什么化学品这么厉害,脱毛的效果比诗碧脱毛膏效果还强大!”我说。温安年摸摸自己所剩不多的头发,指着秦汤汤,气得全身都在哆嗦,说:“你怎么这么阴毒吧,你就没想想,我也可能会用到这洗发水啊,你怎么这么狠!”“说说你桌子上的照片吧,她说的有一点是可取的,这照片确实是我们几个人拍的,警察也是我们打电话叫来的。可至于为什么她和郑兆和没穿衣服在包间里面,那是他们俩自导自演的了。警察以涉嫌卖淫嫖娼把他们抓进了公安局,我这些事都没和你说。她那时以为你这边没得指望了,听说郑兆和新楼盘开盘有房地产的广告要拍,她就去攀上郑兆和。可惜的是啊,人家郑兆和后来再也没买过她的帐!”“你知道后来是谁来担保她从警察局里出来的吗?说来巧的很,那个发型师我认识,叫阿莫。”我说着从边上包里拿出了阿莫给我的名片,在手中晃了晃。“秦汤汤,这个阿莫我想必你是没忘记的吧,前不久他去警察局里担保里的吧,如果你不在意他的话,怎么在你毫无办法时,你想到的人是他呢?可怜的男人,飞速的不要命的骑着摩托车往警察局里赶,还以为你出了什么危险呢!你说,要不要我打电话,让阿莫来这里,当面问清楚啊?如果你不是太乱的女孩,我猜你流产的那个孩子,是阿莫的吧。”我静静地说完这一切,将名片抛到了温安年那边。“你没事也可以去理理发,阿莫的技术还是不错的。我的话说完了,秦汤汤你可以继续圆谎了。”我说完,喝口水,翻看我的杂志。“安年,不不,你别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害怕。我承认是有阿莫这个前男友,可这是在你之前的事啊,我不是刻意隐瞒你的。”秦汤汤娇弱地说。张爱玲那句话说的好啊,出名要趁早!可这趁早,没说要这么不爱惜自己来耍尽手段的。那样得来的名气,又有什么喜悦之情可谈呢?温安年在沉默了半响后,爆发了,他先对我说:“季素,你先回房间,季飒,你陪着你姐姐,我有些事要单独和秦汤汤处理。”季飒扶着我离开了客厅去了房间。我们刚关上了房间的门,就听到外面的桌子被掀翻的声音,然后是温安年豹子发威一般的怒吼,还有秦汤汤凄厉的叫声,她一定被打的很惨。阿弥陀佛,别出人命就好,这房子我还想住下去呢。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外面渐渐没有了动静,平静了下来,死一样的寂静,我有些害怕,不会是他俩同归于尽了吧。季飒先出门一看,然后才扶着我出来,温安年和秦汤汤都不见了,秦汤汤是将所有她的东西都带走了,包括卫生间里的洗发水牙刷什么的,估计在被温安年暴打一顿后,就卷铺盖走人了。温安年也走了,他可没有搬走,他能搬去哪里,他肯定是喝酒去了。桌子被打的稀巴烂的,烂了就烂了,走了一个烂人,烂了一张桌子又何妨,我很快也就要嫁给杨之放了,这里的什么我都不要了,爱怎么的处置就怎么弄吧。我和季飒吃好了饺子,看小年夜晚会,到晚九点多的时候,我就回房睡觉了。好久没这么痛快了,真是酣畅淋漓,我居然赶跑了秦汤汤,想必温安年的广告也不会让秦汤汤拍了吧,我想,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吧。睡觉睡得真香,如果不是睡的这么沉,我肯定能听到温安年拿钥匙开我房门的声音。我忘记了把房门反锁上,温安年开门进来了我都没察觉。一张酒气冲天的嘴在往我脸上凑着拱着,我吓了一大跳,一张开眼,竟然看到温安年那张脸,他醉醺醺的样子,上衣都脱得精光。我第一反应就是想叫季飒快点过来,可是温安年一手就堵住了我的嘴,他的手还在胡乱的解着裤带,他疯了吗?我是孕妇,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我瞪大了眼睛仇视他,我双手竭力想扳开他堵住我嘴的手,我又是抓又是打,我还怕惊动了我的肚子,我喉咙里用力在发出呜咽!我多希望季飒可以听得到,快点来救救我!“你是我老婆,离婚了我们不还是住一个屋子里吗,你就还是我老婆,你想给别人生孩子就不行,你得给我生孩子!”温安年没人性地说着,他脱的就生下来一条内裤,他爬上了床。我的手还在撕打着,温安年,你这个禽兽,你连孕妇你都不放过,你想过你要是强奸我的后果吗,孩子会肯定保不住的,这个孩子,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况且我已是杨之放的人了,我不能让温安年再碰到,我双腿无力地踢打着,我就是死也不能让温安年得逞。温安年一屁股坐在床上,他沉重的身子即将压了过来,我的手指摸到了床头柜的手机,我拿起手机,第一反应拨的是“1”号快捷键,我瞬间想到杨之放远在葡萄牙,危急的关头,我想得是他。我忙乘温安年不注意,打通了季飒的电话,喉咙里努力发出低吼声。温安年抢过我的手机,酒后都丧失人性的他,压坐在我的双腿上,一手捂着我的嘴,任凭我怎么打也不松手,还有一只手就在胡乱地解我的衣服扣子。我额头上冒了一层层的汗珠,我用尽了上半身的力气,我不敢动我的下半身,我怕会伤着我的杨小放,我想到这里,眼泪大颗滚落,杨之放,为什么我们想走到一起,却这么艰难。如果我被温安年糟蹋了的话,我就不会嫁给你了,杨之放,那样的我,是不配做你的妻子的。我的手越来越没有力气了,我感觉我衣服渐渐在解开,我的身体就要赤裸的暴露出来时,我觉得头嗡的一下,也许是他捂住了我的口鼻,我短暂性的窒息休克了。隐约像看到门被撞开了,然后是刀光闪闪的一片,亮亮的,刷白刷白的,很刺眼,之后是温热的液体喷射在我的脸上,脖子间。我听到刀具掉到地上沉重的响声,还有温安年倒地的声音。一双手用衣服把我身上盖好,我就慢慢的晕厥了过去。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季飒杀人了,我遇到很多人,都对我说你弟弟杀人了,我就想尽办法地想让季飒逃出去,我要帮他潜逃。在梦里,我四处跑,查看有没有人跟踪,我疯了一样的找车辆,想让季飒赶紧离开,不然警察就要来抓了。我惊醒,一身冷汗湿了衣服。好浓的血腥味,我想到温安年醉酒的那一幕,难道是我的孩子没了,不然怎么这么浓的血腥味。我开灯,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温安年倒在血泊中,好像中了一刀,季飒则瘫软在门后,全身都在抖,嘴里说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脸上脖子上,都有温安年的血滴。“季飒,你还坐着干嘛,赶紧看他还活着没,要是活着赶紧送医院啊!”我大叫了一声,把季飒给叫清醒了。他打了一个激灵一样,跑到温安年躺着的地方,摸摸温安年的鼻息,他欣喜地说:“姐,他还没有死,还有呼吸!身上还是热的,心跳也有。”“快打120,赶紧送医院,晚了这事情性质就变了!”我急着催促道。是啊,很明显季飒是看到温安年对我施暴这一幕,他急了,阻止不了酒劲十足的温安年,他情急之下就动了刀子,这是为了救我。如果温安年不死,季飒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如果事态真的严重的话,那一切后果我来担着。季飒还这么年轻,我不能因为我的事,而影响他以后的前程,120的医生赶来后,110也来了。医生检查了一下温安年的伤势,还有人暂且不会有生命危险,这下我们都送了口气。温安年被送往了医院急救,几个警察留下来勘察现场,拍照取证录口供。警察问是谁动的刀子,为什么动刀子。季飒抢着说:“是我,是我拿刀捅的他,他喝醉了酒,想强奸我姐,我姐都怀有八个月的身孕了,他真是禽兽不如。我情急一下,拿着水果刀就冲上来了。”“伤者和你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警察问。“对不起,我来说一下,这是我弟弟,伤者是我的前夫,他喝醉了酒,闯进我房间,像是疯了一样,弟弟住在书房。弟弟接到我的求救电话就从书房跑来,他也是急的没有想后果,才动了刀子的,主要还是为了救我。”我解释说,希望警察能从轻处罚。旁边一个警察将地上带血的刀装起来,说:“难道一刀捅下去都不想想后果的吗,本来你们是受害者,现在却变成加害者,如果伤者死了,你就是杀人犯,明白吗?没有任何理由你可以剥夺别人的生命,除非你是正当防卫。”我能说什么,谁不懂这最基本的法律常识呢?警察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伤者伤势不是很严重,可以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几个警察这才结束了笔录,对季飒说:“走,先跟我们会派出所接受调查,你要庆幸,他没有多大事,他最好不控告你,不然公诉机关还是会对你提出起诉的。”季飒被拷上了手铐,要被带上警车,我挺着肚子,抓住一个警察问:“我弟弟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拿刀捅伤人的,不是恶意的,是为了保护我,你们为什么还要抓他呢?”“这是我们办案的程序问题,有没有罪,那是由法院定夺,发生了案子,我们就要负责调查清楚,也请你配合。”一个警察上车前说。我只能无助地看着车远去,还好,温安年没死,我艰难地挺着肚子,又回到了家里,这时天都亮了,我把屋子收拾了一下,把沾血的床单被套都扔掉。我冲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血迹洗掉,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先是去了警察局。早早就到了警察局,想到前几个月,进来过一次,那是因为秦汤汤和郑兆和的事,现在,被抓的竟然是我的弟弟,我需要努力看这事情有没有转机。警察刚一上班,就被我询问凌晨发生在建邺区的那个伤人案件,我眼睛肿得高高的,我问警察:“我弟弟现在可以回家了吗?我来接他回家,你们该问的话都问完了吗?”“接他回家?谁说可以接他回家,他刀重伤他人,我们正在调查,会以故意伤害罪来对他进行公诉。”警察说。“那会被判刑吗?会不会很严重?”我急切地问。“如果故意伤害罪罪名成立,那么是最少三年刑期,当然,如果你们主动取得了受害者的原谅,主动赔偿,法院在量刑方面会斟酌缓刑或者从轻处置的。”警察回答。我气得把手一拂,桌上的文件散的到处都是,我叫着:“还有没有天理了,是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要非礼我,我弟弟救了我,凭什么我弟弟就有罪了就伤害了,那要非礼我的人反而没罪了吗?”“证据呢?你指控对方强奸你,那么你的证据呢?我们在现场找到的唯一证据是一把沾有你弟弟指纹的水果刀!现在是讲证据的,你没证据在这里喊有什么用,还不如去想想如何取得伤者的原谅。”警察无奈地说。证据,我哪儿给你们弄证据去,他并没有实施成功强奸啊,我只有被他解开的衣服,可后来我自己扣上了,我还洗了澡。在警局闹了会,我筋疲力尽,连季飒的面都没有见到,我还能怎么办呢,季飒的事,我还没敢告诉妈妈,我真怕妈妈听了会承受不住打击。都是我这个姐姐不好,季飒要不是为了救我,怎么会卷进这场官司里。我想想,决定去医院看温安年,我要求他能够帮季飒说说话,请求公诉机关撤销对季飒的指控,就看温安年的态度了。找到了他的病房,我还提了一篮子水果,如果不是为了季飒,我真不想看见温安年的这副嘴脸,尤其是想到昨晚的那一幕,我就恶心。我安慰自己,就当是他酒后丧失人性,我必须去求他,求他帮季飒说说情,季飒要不要坐牢,主要就看温安年怎么说了。温安年躺在病床上,腰部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他见我进了病房,转过脸,看都懒的看我一眼。我真想一篮子水果砸到他脸上去,骂他禽兽,畜生不如,可我不能,我的弟弟在还拘留所等着我。强装出笑容,柔声地说:“你好点了没?想吃点什么啊,我去给你买。”我心想我都挺着八个月的大肚子了,你总不会好意思真让我去给你买吧。“我要吃你做的饭菜,你去亲手给我下厨房做几个菜送来。把饭菜送来之后,再和我谈条件吧!你也别说我温安年无情,你那弟弟也太狠了点吧,我不过就酒醉了走错了房间,他就拿刀往死里捅我,幸好我命大!”温安年说完头又偏了过去。我气的恨不得想掐死他,他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喝醉走错了房间,我告诉自己忍忍,季飒还在里面关着呢,我不为谁想也要为自己的弟弟着想。爸爸临终前把妈妈和弟弟都托付给了我,季飒是我们季家唯一的男苗,我不能让他背负什么污点,都是因为我才造成的祸。如果季飒真的要锒铛入狱,我怎么对得起我去世的父亲,无论如何,我要忍下去。只要温安年能松口,季飒的事就轻松了。我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家,洗菜做饭,做了三个菜,给温安年又送去了医院,我得伺候好他。把饭送到了他床边,他说他的手也伤着了,让我喂饭给他吃,好,我喂。他吃一口饭,就看我一会,说:“还是原配好,那个秦汤汤就是一个小骗子,我被她害得这么惨,季素啊,你想想,都怪她。要不是她骗我,我昨晚就不喝酒,我不喝酒,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我麻木地又塞了一口饭到他嘴里,说:“是啊,这话你倒是跟警察说说啊,你说说季飒也不是有意伤害你的。”“你还不是要看你的表现,只要你表现好,我该说什么,我就自会安排。”温安年厚着脸皮竟还笑的出来,我真怀疑那刀扎的还是不够深,或者是他皮有够厚的。喂完了他的饭,我就跑去找医生,问他的伤势,医生回答我说伤势不是很严重,伤口不深,就是送医院有些晚,有些失血过多,没有伤及要害,多补补多休养就好了。我心里稍安心了一点,我又问医生,大概多久可以出院?医生的回答是一个星期内可以出院,只要不要剧烈运动,没什么大碍。太好了太好了,我想既然伤得不是很严重,那么季飒应该可以无罪释放了吧。我回到温安年的病房,我告诉他医生说他一个星期内就可以出院了。“是哪个医生说的啊,我失血过多,伤口这么深,不住几个月院能好起来吗?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可是刀伤,你可别想骗着我出院。”温安年说完,被子蒙着头酣睡。我拿他没有办法,打不得也骂不得,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住院费也是我交的。照顾好了他,我就拿着医生开的伤势诊疗单往派出所跑,我想看到伤势不重,应该不会严重了吧。可派出所里的警察还是不让我见季飒,还说伤势的轻重只能是在量刑上斟酌,公诉机关还是会以故意伤害罪对季飒提起诉讼,这与刀伤是重还是轻关系不大,主要是动了刀子,案件的性质就变了。我这是真急了,没办法,还是得求温安年,眼看要过年了,我妈还在家盼着我们回去过年,季飒被关进了拘留所,杨之放从葡萄牙探亲还没有回来,这局面我无法收场了我。没有办法了,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只有把实情告诉了我妈和杨之放。我没有说是温安年要强奸我,我只是说我和温安年发生了口角,季飒为了帮我,打伤了温安年,现在被关在拘留所。我妈在电话那一头急得不得了,她说她马上就来南京,就算不能帮助季飒什么,也好照顾照顾我。我赶紧安慰我妈,我说我不要紧,我身边几位朋友连番照顾着,季飒的问题也不大,顶多咱赔点钱,我和温安年好好说说。妈妈这才慢慢的放了心,叫我先不要急,在南京把事情处理好,就算过年不能回来也没事,处理好了正月回来也一样。杨之放听我这么一说,就恨不得马上从葡萄牙穿越回来,他叫我别大动干戈,沉住气先稳住温安年,等他回国到南京了再说。他立即买了当日最早的班机,最快速度到达南京。和妈妈还有之放通了电话后,我忐忑不安的心这才稍稍静了点。继续照顾着病床上的温安年,他要吃的,我就给他吃的,他要喝的,我就递给他喝的。我忍不住说:“温安年,你看我也都这样在尽力照顾你补偿你,我也是快要生产的孕妇了,我请求你能不能写个申请书,你向公诉机关申请免于对季飒的刑事追究,钱我可以双倍赔付你。”“让我给他求情,那他拿刀捅我的时候怎么不手下留情呢?我流了那么多的血,我差点就死在他手里了,我能这么轻饶了他吗?”温安年拽起来了。我好声好气地说:“你就看在我们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他好歹也叫了你几年的姐夫,你就念念旧情,放了他这一马,你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行不?”他将碗推开,说:“既然你和我说起旧情,姐夫这些词,那我觉得也是,毕竟我们都在一起这么多年,感情都有。我可以答应你撤销对季飒的故意伤害罪罪名的指控。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你说,我答应你就是。”我以为他是要张口要钱来的,心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他,不行那房子我也不要了,都给他都成。“你得和我复婚!”温安年说。我差点没呛着自己,复婚,让我和他复婚,开什么玩笑,我都和杨之放要订婚了,戒指我都收下了,复婚,不可能,我办不到,我实在办不到和温安年这个卑鄙的男人再次结婚。第一次结婚是我没看清他,现在我都看清了他的嘴脸,我怎么能再和他结婚。他就是一个白眼狼,一个翻手无情的自私绝顶男人。想复婚,没门。“温安年,你想复婚?你是不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你不是很讨厌我很恶心我吗,干嘛要和我复婚,你觉得还有可能吗?再说,我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你还是换一个条件提吧。”我一口回绝说。温安年坚决地说:“我就这么一个要求,我要和你复婚,当然,这个孩子是绝对不能由我来抚养的,你可以引产掉或者生下来给孩子的亲爸或者送去孤儿院。反正,我是要和你复婚,否则你别想我写这个申请。”他说完扭头就钻进被子里睡觉。我欲哭无泪,好不容易美好的爱情和生活就要开始了,现如今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我该怎么办怎么选择!一边是亲情,我的弟弟季飒要为了我遭遇牢狱之灾,一边是爱情,我和杨之放说好了呀结婚一起养杨小放的,这注定我要辜负其中的一方。我坐在医院外面的花园里,我仰望着天空,有时会有飞机飞过,天空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白色划痕,这会是杨之放坐的那辆飞机吗?细细回想从离婚到现在,大半年了,我发现我一直都为自己活着,为自己的那份自尊与不服输活着,我拒绝周围人的帮助,却自己无法独立买起房子,我选择了蜗婚。这就是我要为自己选择蜗婚付出的代价,我要自己来买单,我不应该把风华正茂的弟弟给搭进去,那样我实在是自私。而杨之放,内外都是那么优秀,他完全可以找到比我好比我年轻的女孩子,我如果主动放手,也许,这不是辜负他,这是成全他。权衡来权衡去,我觉得还是要先顾及着季飒,先让季飒从拘留所放出来才是首要的,我个人的情啊爱啊,先放在一边吧,温安年要复婚,你我就先缓缓他,先答应他再说。还能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我等着杨之放过来,和我一起拿主意。肚子里的杨小放在不乖地踢打着,像是要迫不及待出来,本来我是可以给杨小放一个家的,发生了这件事,我该怎么办?杨之放风尘仆仆的赶来了,我提前就发信息告诉他,我在医院的花园等他。他远远地朝我跑来,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奔波劳累,他一定在飞机上为我操心到现在,我扑到他怀里,所有的这两天来的委屈和难受都在他怀里得到了安抚。我都可以闻到他身上还带着异国的味道,因为我的一个电话,他提前结束了探亲,飞洋过海千里赶回来,在他怀里,我觉得从未有的放松和舒缓,我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当着他的面,我把事情发生的原委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包括温安年晚上闯进我的房间,妄想非礼我,季飒在关键时刻,拉不开温安年会捅了温安年一刀的。杨之放气得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他说:“温安年应该庆幸,那晚要是换成是我,我非把他捅成马蜂窝不可。”“你不可以这样冲动,那你要是捅死了他,我和杨小放以后怎么办?”我摸着肚子,羞涩地说。“我要是看到他欺负你,我肯定会控制不了我的火气的。季飒于情于理都没有罪,只是你没有保留证据,这样对季飒拿刀捅伤温安年的本意就不能站得住脚了。”杨之放说。我心里暗想,如果真没有什么办法的话,那我也只能选择答应温安年的复婚请求了,季飒的前途要紧,要是沾上了污点,这辈子都要背负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