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婚

非一般的暧昧的男女关系,非一般的感动的婚姻领悟。 爱情只是面对面,婚姻却是肩并肩。 就算蜗在1平米空间,爱情也绝不跑偏。

004
看来温安年和秦汤汤一定是早上暴露了,双双都被打了出去,既然公婆已经知道离婚的事,我也就不再隐瞒。
我拉着婆婆坐下来,冷静地说:“本来我和温安年是商量着隐瞒下来的,主要是你们身体都好,不想带着你们生气。这件事,错也不完全在温安年,可能,使我们无缘吧,都已经离婚了,也没什么怨不怨的了。”
婆婆眼眶有些红,说:“傻孩子,你为我们想,你不为你自己想想,那个女人就这样的嚣张进了家门,你把她打出去啊,你怎么不把她撵走,你何苦要忍气吞声,何苦委屈自己,你这样,我们还有什么脸面对你。”
“妈,爸,如果你们不嫌弃,我还是叫你们爸妈,我就做你们的干女儿,至于温安年,他和哪个女人好,这些对我都不重要了,你们别生气了,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我拍拍婆婆的肩,安慰婆婆。
“其实,那个女人一进这个家门我就感觉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不就是这屋子里的味道,你说是清香剂,那明显是她勾引温安年的道具,季素,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待,我们商量好了,不管怎样,这个女人都休想做我们温家的媳妇,我只认你一个。”婆婆抱着我认真地说。
我在婆婆的怀里感受到了一个妈妈的关怀和担心,我想对她说,其实我没有那么软弱,我会反击,我会给你儿子一个狠狠的措手不及,到时候,别怪我,我本意是不想伤害你们。
公婆的悲伤和无奈我看在眼里,温安年毕竟是他们的儿子,错再大,他们也仅能用言语责备几句,他们对我,只能说拿这套房子来弥补一下。
公公脸色很苍白,估计血压是升高了不少,他叹了口气,说:“季素,这套房子,当时没有你也买不下来,你一个女人离了婚不容易,我生的畜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这房子,以后就归你,你不想给他住,你就让他滚,把他东西都从这屋里扔出去。”
“爸,谢谢你,这房子,温安年也除了钱,虽然离婚,可是好聚好散,于情于理这房子他都有居住的权利。先这么住下去吧,走一步是一步。”我低下头说,我害怕看见公公的眼神,他觉得自责,可我更觉得愧疚。
或者,以后我不用再叫他们公婆了,叫温安年的爸,温安年的妈更加合适。
本以为买张床,让两个老人在这里多住些时日,一起过中秋节,现在他们执意要走,我也没有理由再挽留,再多的挽留都是无力的,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他们的儿媳。这样的关系,还继续住在一起,夹杂这那个秦汤汤,多么让人哭笑不得。
我送他们去了火车站,上火车后,婆婆打开车窗,拉着我的手,突然地说了一句:“季素,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妈妈,我求你答应我一件事,行吗?”
“说什么话呢,什么求不求的,你是长辈,你说,我做就是。”我说。
“如果安年后悔了,有天来找你复婚,请你接受,接受他的悔改好吗?”婆婆哀求地说。
我望着婆婆希冀的眼神,我狠下心,说:“对不起,我办不到,不能接受。”明明看到了婆婆的失望和悲伤,我还是铁下心肠,这一次,我要为我自己做主。
送走了两位老人,我妈就打来了电话,我妈在电话那头哭,边哭边说:“你这孩子,离婚了为什么都不告诉妈妈,你什么事都不跟妈妈讲,难怪我老是梦见你可怜的坐在黑屋子里,我放心不下你,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
“妈妈,我对不起你,我答应过你,要和温安年好好过下去的,可是,我还是离婚了,我一无所有了,妈,我让你失望了。”我可以想象妈妈多么的心痛,一直都放心不下我,为我操的心比对弟弟操的还多。
“你们过得好好的,怎么就会离婚呢,我都不敢相信,你们是那么的好,不吵架也没矛盾,房子车子都有,怎么日子就过不下了呢。”妈妈难以置信地说。
“妈,不是我想离,是温安年不想和我过了,是他在外面有女人了,他背叛了我,我当然要和他离,并且,我也不会让他过消遣日子,属于我的,我都一分不少的要回来。”我说。
“素素,事已至此,妈也不想说太多,不想给你压力,你也不是孩子了,你爸爸走了,我就剩下你和季飒了,我多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我怕你有委屈都没地方诉说。我晚上和季飒说说,他在找工作,我让他去南京找,一个离婚的女人,独自多不安全。你弟弟在你身边,多少可以照顾你点。”妈妈说。
“行,妈你让季飒过来吧,工作我先给他留意着,妈你就别再为我操心了,离开温安年,我照样活的挺好,早点认清这个男人总比一直被欺骗好。”我说。
妈妈对我有太多的不放心,所以才安排让弟弟季飒来南京找工作,陪在我身边,相互间好有个照应。
回到家,温安年和秦汤汤正在沙发上靠着,秦汤汤臭不要脸的就坐在温安年的大腿上,低胸的吊带加牛仔短裤,丰满的上围几乎全挤了出来。
我眼里隐隐一痛,以前温安年就有意无意地和我开玩笑说:我老婆的胸不大呀,唉,下辈子我要找个大胸的女人,来好好弥补我这辈子的损失。
这句话,那时我只当是句玩笑话,没想到这个恶心的男人还没等到下辈子,就找了个这么奶牛回来,是的,温安年,你娘的你这辈子不亏了,是老娘我亏了。
见到我回来,秦汤汤双手拍了起来,一边拍掌一边说:“真是有你的啊,都不是人家儿媳妇了还在敬着孝心,就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可惜,这么快,你的身份就被戳穿了,季素,你那点心眼你糊弄谁呢,你算老几啊你,瞅你那狼狈样!”
“我狼狈关你屁事,总比你像是一只发情期的老母狗一样好,你那脸上不就是写了三个字求交配吗!不就是个男人,不过是我不要的,我施舍给你,你还当宝贝了!”我才不却让。
温安年站起身子,说:“季素,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想吵架是吧,你不就是故意想让我爸妈知道我温安年在外面花心,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们温家我们全家上上下下都对不起你是吧,都欠你的。你不就是想要这套房子吗,我告诉你,没门!”
我气得都要发抖了,我插着腰,就像是一个泼妇一样,面对他们俩的冲锋枪,我显得有些没有底气,我用叉腰这个动作来支撑自己,我说:“温安年,谁有你那么卑鄙啊,我呸,你爸妈来我好心伺候着,你是谁啊你,你凭什么跟我大呼小叫,这房子是你的吗,你别住着还想带个狐狸精住着,你给我滚!”
秦汤汤直接拿手用力推搡我的胸前,她长长的指甲扎地我肉疼,她一见温安年和我吵,就特别的来劲,恨不得火上添完油再撒泡尿,她仍然是尖尖细细的女高音说:“你叫谁滚啊,你不觉得你自己才是多余的吗!你充其量也就是个前妻,前妻!你明白什么叫前妻吗,就是过期货,你看看你,你再看看我,都是女人,你有什么资本叫!”
瞧瞧,这是什么世道,做小三都能做到像一品夫人一样骄傲,敢推我,我甩起手就用全力的朝秦汤汤的腰上推去,我红了眼,把她推倒在地上后,用手在她的脸上使劲抓了几道血痕,不就是得瑟有张脸蛋,我就抓花掉她。
温安年见小狐狸精吃了亏,急的忙来拉我,我挥手就给他一巴掌,我吼道:“去你妈的,你不是会打电话给我妈吗,不是你打电话告诉我妈的吗,温安年,你真卑鄙,你真不是男人!”
秦汤汤抬脚踢到了我的后背,我的脊椎麻了一下,我捂住了自己的背,接着是火辣辣的痛,她穿的是尖头的高跟鞋。我痛的当时脑子一热,我站起身就朝她腰上踹了两脚,我穿的是圆头马丁靴。
“啊……安年,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孩子,我肚子里的孩子……”秦汤汤伸着长长的手臂,在空中无力地抓着,脸色纸白纸白的,头上冒出了粒粒的汗珠。
孩子,她难道怀孕了?我低头看她短牛仔裤间,缓缓流出了殷红的血。
“汤汤,你怎么了,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傻丫头,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温安年扑上去,抱起秦汤汤,手上都是血。
我吓呆了,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我的两脚竟然让秦汤汤流产了,我根本都不知道她怀孕了。
“你给我滚开!快去把车开过来,去医院!快!”温安年脸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全身都在颤抖,秦汤汤惨白的脸在他怀里。
我居然真的就跑下楼,飞快的取车,把车开到楼下。这时温安年抱着秦汤汤冲了过来,我也迅速的打开车门,温安年抱着秦汤汤坐在后座上,秦汤汤横躺在温安年的腿上。
我刚坐好,准备开车,温安年的一双手用力地从后伸到我的脖子,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钳制着我的喉咙,冰冷地说:“如果她有事,我不会放过你!给我开车!”
我的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落在冰凉的脖子上。
我开着车以最快的速度往医院去,温安年的手,一直都有力的掐住我的脖子,好像怕我会突然的刹车或者转弯,他就像是绑架了我一样,威胁我送他怀里的女人去医院。
我不是怕他会忽然用力掐死我,我只是,不想害人。当看到秦汤汤躺在地上,血流出来的那一刻,我的脑子麻了,我想我并不想把事情闹成这样的,这对我能有什么好处呢?
我的驾龄没多长时间,我飞驰着车在公路上,不管不顾那些红绿灯,冲,我开着车玩命一般,车后座着的是我的前夫和他的女友,而我算是什么?我多像在私奔,像在美国西部盘旋公路上疯狂的牛仔,在暗夜里,对面会驶来一辆卡车。我脑子里一直都有这副场景。
温安年右手钳住我的脖子,左手撑着秦汤汤的头,我从后视镜里看到,秦汤汤惨白得吓人的脸上都是汗珠,嘴唇发白,她微闭着眼睛,双手抱着肚子,在温安年的怀里,喃喃地说:“安年,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怎么办,我好害怕,我多想给你一个惊喜,多想……可是这个孩子没了。”呜呜地抽噎着。
“宝贝,别多想,不会的,你会好起来的,马上就到医院了,你再坚持会,我带你去最好的医院。”温安年颤抖着说,在秦汤汤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手将秦汤汤的长发划到耳后。
“你给我开快点,快点!”温安年在我耳后近乎疯狂的叫。
前面有一辆很大的翻土车,当时,我真的有种冲动,我要把车开到翻土车车底去,一起死了算了,一起同归于尽吧,我的神经都要断了,我感觉自己特别想死了算了。
可是,我想到了我的妈妈,她刚刚失去了丈夫,她不能再失去女儿了。
我咬紧双唇,我咎由自取,当初为什么要嫁给这个男人,这个翻脸无情的男人,这个狠心这个绝情的男人!
“啊……痛,安年,我好痛,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好不好,我好痛啊……孩子肯定保不住了,安年,你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我恨她,我恨死她了,我们的孩子没了……”秦汤汤要死要活的叫着。
我静静地听着,开我的车,温安年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力度更大了,我细细的脖子随时都能被拧断一样,我呼吸都有些困难。
“宝贝,没事,就算这个孩子没了,我们再生一个……我再让你怀一个,你相信我。”温安年说着,不停地俯身亲吻秦汤汤的嘴唇。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恩爱这么死去活来,我成全你们,你们去生吧,生一百个我都没意见,管我屁事,温安年,我彻底彻底是认清你的嘴脸了,你为了她,你都可以掐死我。
恩断义绝!
车到了医院,我跳下车打开车门,温安年一脚将车门踹开,车门重重地撞到了我身上,他抱着秦汤汤,疯一般的往医院里冲。
“闪开……都给我闪开!”温安年像是公狮一样冲撞进医院,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到了,护士和医生也紧急投入了抢救。
我瘫软在车门边,车座上是赫然的一大片血,我有一种杀了人的犯罪感,本意真的不是这样的,秦汤汤怀孕了,我并不清楚这事,温安年也不清楚,秦汤汤不是说要给温安年一个惊喜嘛。
如此,我自己安慰着自己,我是无意的,我不是那种恶毒的女人,我让自己的负罪感的不要那么强烈。我看着触目惊心的一大摊血,此时想到了林贤芝,我遇到害怕拿不定主意的事我想的就是贤芝了。
爱或者不爱,多像我们当初买的一个新的家用电器,新的时候,它又耐用又美观,当电器老化了,就叫来收废品的,当作废铁把它拉走,甚至,有的就直接弃之。
贤芝和她的小宝马是在十分钟后就到的,我医院门口的地方,都无力站起来,贤芝蹬着高根细远远地朝我奔来,我看见她胸像两个水球一样上下波动,她穿着水手服,多像张柏芝年轻时穿的那件,真嫩。
她扑倒我身边,气喘吁吁地打量我,又拿手把我全身的骨头都捏了个遍,生怕我有什么事,我惨白的脸,吓坏了她,她好像脸上的妆都没有来得及化好就出门了,假睫毛只贴了一个,粉底也只擦了半边脸,活似是阴阳脸。
我打电话给她,她正在化妆准备和郑兆和去参加一个上流社会的聚会,听我说在省人民医院里,她都没来得及和郑兆和解释一下,就冲了出来。
“你没事就好,把我吓坏了,你也不说仔细点,你就有气无力的说你在医院,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吓死我了。”贤芝一只手抚摸我的脸,将我额前的头发理理。
“啊……妈呀!”贤芝突然叫地蹦了起来,手颤缩缩地指着车座位上的那滩血,说:“素丫,你别吓我,你不会是把温猪给宰了吧,怎么这么多血……”
“贤芝,给我根烟,帮我点上。”我伸手向贤芝要烟。
“素奶奶,我的素奶奶,到底出什么事你快点告诉我啊,别吓唬我,你别吓唬我好不好。”贤芝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包七星烟,抽出一根,给我点上,递到我手里。
我接过烟,猛吸一口,呛了个不行,贤芝拍着我的背,说:“别吸了,你又不会抽烟,快说发生什么事了,不行你赶紧跑路吧,温安年也该死!娘的,我去自首,大不了我给你扛着!”
贤芝说完就把我往她车上拉,她说要送我去机场,再取十万块钱让我拿着,我摇摇头说:“不是的,不是我把温安年杀了,是温安年的孩子被我弄没了,秦汤汤和我打架,我就踹了几脚,她怎么就会流产了呢!我哪晓得她怀孕了。”我抱住自己的头,痛苦地说。
谁知贤芝一听我这么说,顿时哈哈笑了,说:“真痛快啊,踢得好,踢得真好,走走,我们一起喝酒去,这多大的喜事啊,狗男女的结晶没了,多痛快,爽!我请你喝酒,好好庆祝一下!”说着抱着我,想把她的喜悦感染给我。
我叹了口气,挣开贤芝的手,阴郁地说:“贤芝,我闯祸了,你没看见温安年的脸,恨不得要杀了我一样,我心里害怕,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我真没法面对,哪里会预料到局面变成这个样子啊!”我烦躁着,手揪住自己的头发。
“你安静点,亲爱的素奶奶,这事与你无关,打架失了手嘛,再说是肯定是她先动手的,你顶多也就是自卫,谁叫她怀了野种还嚣张!我们只能说,老天是真的有眼的,报应啊,报应,这种女人会有好下场吗!”贤芝劝慰我,她心情很好,一副大快人心的滋味。
“可孩子是无辜的啊,那还是温安年的孩子,你知道,我和温安年结婚几年,都没怀上,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一直都那么的想要一个孩子,现在,这孩子没了,他像狰狞了要吃了我一样,我觉得自己……有犯罪感。”我靠在车上,眼睛注视着医院大厅。
贤芝捏住我的一只耳朵,将我的脸拉倒她的面前,她端正着我的脸,手在我脸上拍了拍,说:“你是不是同情心泛滥啊,那个小贱人抢你男人时,怎么没犯罪感呢,她做小三,插足破坏人家庭,就应该想到后果!奸夫淫妇,去死,怎么不死呢!你还在这里为她的孩子担心,那孩子是狗男女的孽种!何必同情!”
我看到温安年衬衣上都有血,踉踉跄跄地从医院跑出来,他一到我身边就抓住我,说:“带钱没,你带钱没,把钱给我,我要交钱,我身上钱不够!”他满头是汗,人都虚了不少。
我从钱夹里拿出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钱,递给他,他接过,继续伸手,说:“信用卡,这里可以刷卡的,这几百块钱够屁用!”温安年叫道。
“喂,姓温的,你别蹬鼻子上脸,季素欠你的是吧,你凭什么找季素要钱啊,你不是喜欢风流快活嘛,现在遭天谴了吧,关我们屁事,谁的种就谁出钱呗!”贤芝气不过,直接就说,也不管温安年的脸色多么难看。
“算了,贤芝,别说这些了,我拿,后果我自己买单。”我咬住唇,遏制自己的情绪,从皮夹里拿出工资卡,递到温安年的手上:“密码还是原来的,里面有我这几年的所有积蓄,应该够的。”我说完,转过头。
温安年拿着钱和卡转身走,贤芝在一旁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我,她一定是想季素你真的疯了,你拿自己挣得辛苦钱去救那个三八,你还有没有自尊啊,你是不是善良过度!
他走了几步,然后就回头冷冰冰地对我说了句:“要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季素,你别怪我不念我们以前的夫妻情分!”
“温安年,你别给脸不要脸,拿着钱你给我走远点,少妈的废话,欺负季素心好娘家没人是吧,你要是再这样对季素,我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吃不了兜着走!”贤芝将手上的烟头往温安年的脚边一摔,愤愤地说。
“林贤芝,你够了,你不要看我忍着你,你就没完没了,我要不是看在郑兆和的面子上我早就抽你嘴巴子了。你算什么东西,我和季素的事你管那么宽干嘛,你没事你就找找鸭找点乐趣,少没事掺和!”温安年怒了,也不管啥工作前途了,就冲着贤芝吼道。
贤芝气得不轻,掏出电话就要打给她老公。
我朝温安年说道:“你要发火你冲我来,贤芝是我朋友,你说这话你还有良心没?以前你爸生病不是贤芝借的钱吗,我们买房子不是贤芝借的钱吗!你温安年讲话以后最好摸摸你的良心,你亏不亏欠人!拿了钱你还不快滚,别耽误了抢救又赖在我身上!”
温安年想起还在急救室的秦汤汤,忙一机灵的跑回医院。
“喂,兆和,兆和我被人打了……谁打的,呜呜,是那个叫温安年的,他不仅骂了我,他还打了我,好痛。呜呜,兆和,你答应我,以后不可以再和他们公司有业务上的往来,你要为我报仇。嗯,我乖。”贤芝断断续续的话语,她带着撒娇和乖巧的口气哀求着郑兆和。
贤芝挂了电话,一把就擦掉脸上刚假装挤出来的眼泪,说:“他温猪敢欺负你,还敢骂我,我就在兆和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他坏话,我让温猪失去工作,我要让温猪垮掉!”
“贤芝,你这是何苦呢,郑兆和有他自己的事业,不能因为我们的私事,说取消业务就取消,以后别这样了,该解决的还是要自己解决的。”我说。我心里是很佩服贤芝的表演功能的,难怪郑兆和这么能宠爱贤芝,娇纵她,如此会撒娇会挤泪水的女人,哪个男人能狠得下心。
虽然最后,郑兆和还是没有能最后娇纵宽容贤芝的最后一次错误,而贤芝这一个电话,在后来,贤芝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甚至是毁灭性的代价。我也没有想到,因为我的事,会把贤芝害的那么惨。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
贤芝搂过我的肩,凑在我脸边,得意而坏坏地说:“走,我们去医院里面瞄瞄,打听一下消息,看那个小三八死了没,好让我们晚上回去好好庆贺一下。要是小孽种死了,我们就去三星饭店,要是母子都挂了,我们就去金陵饭店,我找两个小男生,去总统套房住一晚。”
“你呀你,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郑兆和对你这么好,你以后少在外面和男人玩了,好好珍惜,你看看我,下场多凄凉。去看看吧,到底怎么样我心里也忐忑不安,出了大事对谁也不好,我这辈子连只鸡都没杀过,要是孩子没了,我也算是间接杀人呢。”我忧心忡忡的说。
贤芝呶呶嘴,挽着我,说:“走,先去医院看看那三八死了没,没死再补上几脚,直接为民除害送她归西!”
想想也是,去医院打听一下,看到底伤得多重,那小娘们心眼太多,别被她给骗了。我有了贤芝的支撑,勇敢了一点,怎么说我季素也算是大半个受害者,从一开始她秦汤汤插入我的家庭里,就应该准备着有天下场不好。
人在做,天在看啊。
一进医院,就被医院里面的药水味消毒水味包围着,贤芝的丰满上围加紧身水手裙,立即吸引了周围人的围观,不得不说,贤芝是真的有星范,抛来她穿的都是大牌,我敢打赌即使她穿十块钱的地摊货,也能穿出贵气。
这个从小就被金钱浇灌被名牌加身的贤芝,从头到脚都透着贵气逼人。
有这么好的姐妹,我觉得是我这辈子极幸运的事,她对我的关怀,超过了对她自己。她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爱谁谁的样子,指甲涂了个五颜六色,和形形色色的男人都可以打成一片,这显然和我的性格是不一样的,我可就是这么喜欢她。
受到欺负和无助的时候,想得第一个人,总是贤芝,她陪我哭,陪我骂,帮我打秦汤汤,郑兆和在外面也有一些女人,可是她从来不找那些女人的麻烦并大打出手。
我突兀地冒出一句:“贤芝,我的好姐妹,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支撑着我,没有你,我该多么难面对这些伤痛。”
她依旧是用力揽过我的肩,小坤包搭在我的肩上,她说:“素丫,你是我妹妹嘛,我最见不得的就是你难过,谁惹你我跟他没完!所以,甭害怕,姐在呢!”说着拍了拍胸脯。
在医院二楼的拐角处,我和贤芝躲在拐角处,看见温安年垂着头坐在急救室门外的座椅上,他手交扣在一起,看出他此刻的紧张和不安。
观望了一会,急救室的门开了,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医生走了出来,温安年见门一开,就上前抓住医生的袖子,说:“孩子保住了吗?孩子还在吗?”
医生摘下口摘,摇头说:“大人能保住都算不错了,都怀孕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来医院做,自己在家胡闹,你是她丈夫温安年是吧,她一直在叫唤着你的名字,你可以进去看看她了。”
温安年一听到孩子没了,整个人就没劲了,他脚步都是轻飘的了,抓住了门,让自己能稳定下来。他想要孩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和我在一起三年也没怀上,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他肯定是上心的不得了。
秦汤汤被推了出来,估计是要转到普通病房去,她虚弱地呼唤着温安年的名字,一声声让人心碎地缠绵叫着:“安年……安年,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安年”
温安年趴在病床上,手抚摩着秦汤汤的额头,朝她温柔的笑,怜爱地说:“汤汤,没关系,还年轻,我们还可以有下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宝贝,你好好养身体。”
旁边的二十岁出头的护士,竟然看到这一幕被感动的一个劲抹泪。我想,如果这个护士要是知道这是一个第三者插足人的下场,还会这样动容吗?
温安年的脸贴着她的脸,那么的关切,就好像她是他的心尖肉一样,他叫她宝贝,叫的那么的柔情,他忘了他曾经也是这么叫另一个女人的吗?
我靠在拐角的墙边,看着这一幕,看着这一对狗男女上演着你侬我侬的一幕,好像生死之恋一样,而我就是那个恶人,我害死了他们的爱情结晶,属于他们的孩子。
“安年,你记住,我们的孩子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没了,你要帮我讨公道……我那可怜的孩子,他那么小,躺在我的肚子里,还没让爸爸摸一摸,就没了……”秦汤汤惨淡地面色,哭哭啼啼,为那个不久前从她子宫里死去的孩子而痛哭。
温安年握紧了拳头,脸色阴翳下来,低沉地说:“你放心,这个孩子不会白死的。”
他那仇视的样子,让我吓得不禁往后颤了一下,我扶着墙,贤芝伸着头在探看着究竟,她想多看几眼秦汤汤那病恹恹的样子,她觉得看了后有一种感谢上苍,老天有眼的感悟。
秦汤汤被推进了病房,不错,还是VIP病房,我从窗户瞄了一眼,住的病房简直和三星级宾馆一样,里面电视电脑空调一应俱全,窗帘是温馨的粉色。到底是刷我的信用卡,刷吧刷吧,算是让我的良心不安减弱一点。
“娘的,就这小贱货哪配住这病房,不就是流个产嘛,我又不是没做过,我做人流的时候我不也是下了手术台就走路回学校,第二天照样上课。”贤芝不屑地说,高跟鞋在地上磨得直想,我猜她是很想拖鞋进去抽秦汤汤。
但我多想贤芝抽我几下,打吧,把我打醒吧,让我彻底清醒,我为什么这么矛盾又这么迟疑,到底是我错了,还是秦汤汤错了,闹来闹去,最后是两败俱伤。
我和贤芝在病房门口鬼鬼祟祟趴着看,这时后面走来了一个医生,她就是给秦汤汤做手术的,她绷着个脸,我还以为她要来教训人了,她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对我和贤芝说:“你们是218房的家属吧,跟我去办公室一趟,有事问你们。”
我刚想说不是的,她秦汤汤才不是我的家属,她是我的敌人,是个强盗,她抢走了所有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对,我们是秦汤汤的家属,我们在门口看着她,不敢进去打扰她休养,我们跟你去吧医生。”贤芝反应就是快,抢先一步把话说了。
我只好把到嘴边的话都吞了下来。
贤芝朝我挤挤眼,暗示我,反正正好想问问医生秦汤汤具体伤成什么样子,以免她来讹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跟着医生到了办公室里面坐下,医生低头翻看着诊断说明,问:“你们俩是病人的什么亲属啊?”
“我们俩都是她姐姐,我是大姐,这是二姐。”贤芝笑着说道。
呸,还姐,有这样的妹妹吗!
医生抬起头看我们,将手中的病例理了一下,认真地说:“既然你们二位都是她的姐姐,我也必须要说说你们,你妹妹都怀孕四个月了,胎儿都长形了,怎么可以私自药流,这幸好来医院来的早,要是晚点,命都难保。”
我和贤芝的嘴几乎是同时张大,我问医生:“什么,您再说一遍,这孩子药流的?”
“对呀,怎么你们都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们,药流必须是要在怀孕早期,并且在怀孕九周以内,而且还要在医生监管下才能进行药流。你妹妹都怀孕四周了,她肯定是自己在小诊所买的药,以为吃下去这孩子就能打掉、想得也太简单了,造成大出血,加上她以前就多次人流过,子宫壁很薄,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这样了,否则再想生孩子就难了。”医生带着责备的语气说。
“什么?也就是说她以后还能怀孕咯!”贤芝挑着眉毛拍着桌子说。
我拉拉贤芝的手,让她冷静点。
“哎,你这个姐姐怎么当的,你说这话,难道你不希望你妹妹以后能怀吗!”医生纳闷地反问。
我咬牙切齿装出很希望的样子直点头说:“当然希望,当然希望了,我希望她生的越多越好!”
贤芝也在旁边猛点头。
女医生摇摇头。
“医生,你刚才说她是私自药流,这个我们都不太懂,我想问一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个孩子流产的原因不是外力造成的,而是她自己服用了流产的药,对吗?”我进一步地祥喜问医生,想弄清楚这到底和我那两脚有没有关系。
“当然是药物作用,不然怎么会大出血这么厉害,我和你们家属说,就是告诫你们。别乱吃药,要相信医院,不然要医院做什么,最后胡吃药还是要送医院,何苦!”女医生似乎对自己的医院很有信心呢。
“我就是说我那两脚怎么会踹出这么大的事来,娘的,我的信用卡!”我嘀咕着。
“你说什么?”医生问。
我拉着贤芝站起身,朝医生笑笑说:“谢谢你了,你真是一个好医生,是我们的福星,我们全家都感激你,真是感谢。”
医生笑着摆摆手,示意我们可以走了。
一走出医生的办公室,我感觉我一下就轻松了一大口气,敢情不是我那两脚踢的,我就是想怎么会这么造孽呢,死女人,自己吃药药流,还把责任都赖在我身上,让我做罪人,还躺在VIP病房里想刷爆我的信用卡,没门!
我越想越气,贤芝也气得感叹说:“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季素,你刚才听那个医生说没,那个小三八之前就做过几次流产,这种下三烂的女人,温安年还傻冒地当个宝贝一样呵护着,我说,温安年迟早会后悔的。他这种人,只有吃了亏上了当才清楚你的好!”
“对了,贤芝,我记得温安年曾说过,他说秦汤汤和他在一起是第一次,所以他要对她负责,他把她想象成单纯的女孩,如此看来,这个年轻的女孩也太可怕了。她可能就是故意药流的,然后找茬和我挑起事端,然后打起来,最后把这摊子事都让温安年算在我头上!”我恍然大悟这一切,想到我那可怜的信用卡,我就恨不得马上冲进病房去剥了这个臭女人。
温安年,你是天底下最愚蠢的男人,你这个大傻逼,你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唬的鞍前马后,你好好的一个家你不要,你值得吗?我在内心冷笑,他还当她是纯洁的少女宝贝,殊不知这个女孩已经有几次的流产史,心机还这么重。
“走!去病房找她算账去!我非要把她拆穿不可,把她从床上揪下来,狠狠打她一顿。我瞧出来了,这三八就是故意的,想用苦肉计来整你,瞧着,看我待会怎么虐待她!”贤芝蠢蠢欲动摩拳擦掌。
我们直接奔往208病房,短短一百多米距离,我脑子在想着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我应该怎么做,是直接上前抽她两大嘴巴子,还是先好好嘲笑温安年拆穿秦汤汤的谎言。
闪现过好几副画面,是我们扭打成一团,还是秦汤汤哭着求温安年饶了她呢。
我和贤芝是以平和的方式进入病房的,门是虚掩的,没有锁,本来还准备要是温安年不开门就一脚踹开,大不了把事情闹到,闹到公安局去,让大家都看看这对狗男女的德性。
温安年并不在病房,只有秦汤汤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眼睛微闭着,估计在睡觉。她还真是舒坦,空调开着,养精蓄锐,肯定是在美好的幻想温安年会怎么帮她出气,她一定在洋洋得意自己的计划。
我拳头握的直响,站在病床边,贤芝看看我,她突然大声说了句:“素丫,还等什么,趁狗男不在,咱们好好教训这条母狗!免得春天时候到处发情咬人!”
秦汤汤惊吓的睁开眼睛,看见是我和贤芝站在她床边,贤芝双手开弓,没等秦汤汤反应过来,掀了被子,就把秦汤汤往地上脱。
“季素,抽她,抽死她,叫她以后还敢嫁祸你,还敢勾引男人,呸!碰你都脏我的手!”贤芝朝秦汤汤瘫在地上的身体吐了一口口水。
秦汤汤歪歪躺在地上,左手扔拉着病床,尖尖的小脸蛋,好像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看出来她多想站起来和我拼命,但是她的身体似乎看起来真的虚弱的很。她擦掉脸上的口水,嘴角冷冷的哼了一声,扬起面,说:“你们不过就是会欺负弱者,季素,你不就是会搬救兵吗?有本事你和我一对一干啊!两个老女人欺负我一个,你们有道德吗?”
这个抢走我男人的女人现在就扬着她那张小妖精脸和我讲道德,如果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卷入战局,我是根本不想和她正面冲突的,总是在忍,即使他们俩就在我房间对面的房间里,高调的暧昧,我都忍了。
而这个女人却质问我还有没有道德!如果是我们两个人欺负一个刚刚做完流产手术的女人,我们确实没有道德,我们还很残忍,但是要是列举这个女人的罪行,我怕是谁都可以理解我现在想痛扁她的心态了。
“我真娘的想朝她下面灌水泥,我看她以后还怎么祸害人!封了她的作案工具!”贤芝带着玩笑和忿忿语气说。
我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我顿了顿,说:“好,你说我们没道德,我们以大欺小,以多欺少,那我问你件事,我请求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流产是不是因为你早上吃了药流的药物的?你流产根本与我没有关系!对不对!”
秦汤汤表情竟没有一点点惊讶,这个二十岁女孩的演技让我瞠目结舌,她立刻就哀号起来,索性就躺在了地上哭,任由贤芝的脚擦在她的一只手臂上。她大颗的掉眼泪,一只手遮住了脸,长发都散在了地上。
她哭着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你们还诬陷我,季素,你不就是看我和温安年好你里不服气,你们都离婚了,你为什么要夺走我孩子的生命……你的心好狠,我求你放过我,我和温安年分手行了吧。”
她一个劲地哭,我蹲下身子,拉开她捂住脸的手,说:“你少装了,医生都查出来了,查出你早上吃了药,也只有温安年会相信你那点小伎俩,你好恶毒啊你,你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你还在这里呼天抢地的哀号。你给我马上收拾东西,滚出这个医院!”说完我重重地将她的手摔在地上。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还是不是人!”温安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手里拎着保温盒,不用想,肯定是给秦汤汤买鸡汤了,这是他惯用的招,以前我感个冒发个烧他都是这么待我的。
温安年冲进来推开我们,秦汤汤一见温安年回来就张开了双臂,一把就抱住了温安年的肩膀,哭着说:“安年,你总算回来了,她们打我,把我从床上拖到地上打,还诬赖我说是我用药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这事和她没关系,还说叫我滚出医院。安年,我好害怕,我会不会像我们的孩子一样被他们害死啊。”
我也不由分辨地说:“温安年,我告诉你吧,她都是装的,医生都说了,是她自己吃的药,她私自药流,跟我无关,凭什么我要为这个流产买单!你把钱都还给我!”我伸手要钱。
“等一下,我再补上一句!”贤芝说道:“姓温的,你有没有好好调查她的过去呢?我听医生说,她好像不止做过一次人流。是不是你们第一次交配时,她还假装说痛啊,她在你面前装清纯,其实之前被多少男人睡了你数得清吗,你这个蠢猪!”
秦汤汤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温安年,猛烈的摇头,哭着说:“不,不,安年,你别听她们的,我是你的,我是你一个人的,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你是相信我的,是吗?”
温安年把她抱到病床上,将被子盖好,说:“我怎么会怀疑你呢,事情我来解决,你好好把身体养好就是了。”
“喂,姓温的!你执迷不悟是吧,我要不是看在咱们以前的交情上,我都懒得告诉你,随你以后戴多少顶绿帽子,反正季素是不会再跟着你的!”贤芝说。
温安年没有作声,只是坐在病床边呵护着秦汤汤,手拿毛巾擦着秦汤汤的脸颊,那么无微不至,我真怀疑这个男人不是背叛我的那个温安年,此刻的他,那么深情款款注视着病床上的女人。
“温安年,我们认识这么久,你难道不了解我的为人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她流产的事,真的与我无关,你怎么就不信,难道要我把医生叫来,让医生当你面再和你重复一遍吗?”我说。
秦汤汤的身子又探了起来,紧握着温安年的手,可怜兮兮地说:“安年,我不想带你为难,我更不想别人这么羞辱你,我走,我不住院了。我在南京本来就是无依无靠的,我从哪来我回哪去,我们分手吧。”
羞辱,我说的话是在羞辱温安年吗!
温安年一听这话,不得了,调头就对我开火,那眼神是不带丝毫感情的,冷冷地说:“你们还想逼人怎样,季素,本来这事我都冷静下来,都不想追究了,可你也不能把人往死路上逼,我是不会和她分手的。请你们现在就给我出去!我自己的女人,有事我自己兜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信用卡,扔在地上,说:“拿着卡,不就是为了俩钱嘛!你们俩给我出去!”
我算是认栽了,我多管闲事我,反正信用卡还给我了,爱信不信是他的事,我管那么宽干什么呢,我也从没想过要等温安年的回心转意再和他复婚,爱被骗就被骗个够吧,管我什么事。
捡起信用卡,我吹吹灰,放进了口袋,挽着贤芝,走就走,晦气的地方晦气的人,爱谁谁待,至少我自己清楚了不关我的事,心里总算没有了犯罪感。
走出门之前,贤芝想起来了什么,指着病房说:“顺便好心提示一下,这可是VIP病房,住一天要好几百块钱,别住过了头没钱付!”
我们俩挽着走出了医院,贤芝说:“怎么样,爽吧,虽然姓温的还是没信我们,至少我们把信用卡给要回来了,走,上车,咱们去银行,赶紧查查你卡里的钱动了没有!”
驱车到了工行的自助取款机前,我查了一下,松了口气,钱一分没动,我朝车里的贤芝微微笑,她也会意。还好,至少没有破财。
收到弟弟季飒的短信息,说明天到南京来,投简历到南京的一家公司,过来面试,季飒也安慰我,叫我多散散心,别总呆在家里以免看着生气,他说他来了一定帮姐姐教训温安年和那小三。
我回条短信,让他到了打电话给我,如果我有事,家里的钥匙就放在门口地垫下面,我让他自己直接开门进家。
我想,如果我能预料到后来的事,我一定不会让让季飒来南京工作。
“谁给你短信啊,该不会是你的游泳教练杨之放吧?”贤芝说着,点了根烟,她朝我脸上喷了口烟圈,眼睛红红的。
她在为我心痛,又怕我难过,我侧过脸,望着贤芝,说:“别逗我开心了,也别在为我难过了,贤芝,我很好,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习惯了。以后,我也不打算再结婚了,这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是可以依靠的,不如靠自己。”我将烟从贤芝嘴里夹过来,吸上几口。
也许吸的过猛,也许是因为长时间没吃东西,还是过于悲愤交集,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我忙开车窗,头伸到车外,手挥着让贤芝赶紧停着,我想吐。
贤芝将车停在路边,我蹲在路边,空呕几声,吐的都是清水,贤芝在我背上来回轻拍,说:“素丫你怎么了,是不是胃病犯了?吐出来会舒服点,你这样我真看不下去,你看你瘦的,背上都是硬邦邦的骨头,都没肉了。”
“可能是饿的,最近胃不舒服,也不想吃什么东西,吃了就想吐,待会去吃点清淡的吧。我明天还要准备上班,再不去,程朗得削我了。”我起身说。
“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做个胃镜啥的,听说现在做胃镜不需要插管了,明天别去了,把杨子晚和杨之放叫出来,咱们四个去找个度假村玩玩。放心,程朗不会削你的,我看出来了,他对你动心已久”贤芝戴上墨镜,说。
我笑了,程朗对我动心已久,要是这样,我结婚前他就有机会向我表白了,何必要等到我都离婚了,还放在心里,我说:“别,我都婚姻没了,别再失业,那我真的要流落街头了。走,我们去找个馆子吃饭,庆祝一下。”
我和贤芝在一个四川菜馆点了一些菜,喝了一小口酒,中途我又吐了几次,贤芝还要灌我酒,我急忙将酒杯别到身后,我说:“我是真岁数大了,不经酒力了,喝一点我就想吐了。我不喝了,明天季飒来南京面试,我下班后还要去接他,别让他看到老姐不清醒的样子。”
“哟,季飒都毕业啦,嚯,真快!我记得咱上大学的时候,他还是拖着鼻涕的小屁孩呢,现在都要找工作了,真是快。这么多年了,长成小伙了,怎么样,帅不帅啊?”贤芝的色心又犯了,坐在我旁边直撺掇我。
“还用问吗?我弟弟能不帅吗!你可别打我弟弟的主意,我以后对弟媳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你不行,你太浪了。”我捏着贤芝的鼻尖说。
斜对面一对男女,正在情到浓处,你喂我饭吃,我夹菜给你吃,肉麻,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女的也就二十岁出头。看来温安年还不算是顶级败类了,四十多岁的男人照样带着二十岁的小女孩眉来眼去卿卿我我。
这就是世道,不管在哪里吃饭,总是能看到一对年龄极不相称的男女在暧昧的吃饭,多么情事,都是从饭桌上开始,哪怕是和网友见面,也是先吃吃饭,吃吃就吃出了感觉,接着就是酒店开房。
很明显,有一方一看就是已婚人士。
贤芝翘着精致的小腿,高跟鞋在桌脚边擦来擦去,不停的朝斜对面的桌上的那个男士抛媚眼,我拿脚推推她,说:“公共场所,注意形象,这不是酒吧,这是餐馆。人家女朋友在旁边坐着的,你小心人家女朋友吃醋。”
“嘘,你别说话。我一看就看出那是个偷腥的男人。我们打个赌,你看那桌的一男一女,我能让他们俩一分钟内吵起来,然后女的抽男的一巴掌,男的又还手一巴掌,你信吗?”贤芝妖媚地一笑,漂亮的手指上深红的丹蔻。
我低声说:“喂,你别惹事了,今天事够多的了。”
贤芝摇曳生姿的起身,手把头发往后一缕,对我眨了一下眼,叫我就等着看好戏吧。
我没拉着贤芝,望着桌子上还剩下一大半的菜,我拿着筷子在盘子里夹来夹去,食不知味,胃里还是有些做恶心。估计是最近天天看温安年和秦汤汤那副狼狈为奸样,刺激了我的食道。
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这家川菜馆座位桌子全部都是木制的,古色古香的,我偏着头看着贤芝跑到斜对面的桌子边,那一桌是一个中年男人,戴着框架眼镜,乍一看还是有点商人的成功气质,
贤芝扭着翘臀,手上把玩着墨镜,走到男人身边,弯下身,V形领口的水手服露出了她胸前深邃的沟壑,她调皮地说:“哎哟,先生,真是巧,好久不见你来我们店了,你怎么都不来照顾我生意了啊,是不是又相中了别的小姐了?”
她的发丝都绕在了男人的脸上,我注意到,那个男人的眼睛虽在躲闪却一刻也没离开贤芝的胸部。贤芝又朝坐在男人对面的一个二十岁的女孩看去,很显然,这是老牛吃嫩草,又是一个背着老婆孩子出来偷腥的男人。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没有到你的店里去。”男人咽了咽口水,紧张地说,说得那么没有底气,估计他自己都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自己以前沾染上的那个女人。
“哟,你怎么说这话,你不能喜新厌旧啊,难怪你不来找我,原来是有了她。”贤芝手撑在男人的肩上,指了指坐着的女孩。
这个女孩脸色都变得青了,穿着鹅黄色连衣裙,估计是大学刚毕业。
“你跟我说有个比我价格便宜的妞你泡上了,就是她啊?那我怎么办,还有我上次介绍给你的丹丹和丽丽,你都不管了吗?”贤芝继续说。
“王思明!你骗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不是说你一直单身吗?你竟然是这么龌龊的人!”女孩气得起身拎起包就要走人。
“小青,你别走啊,我没有骗你,我是真心的喜欢你……”那个叫王思明的男人站起身挽留叫小青的女孩。
“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黄裙女孩甩手就是一巴掌响亮地打在了男人脸上,惊得大厅里吃饭的人都停下嘴抬起头看向这边。
“王总,你也真丢人,众人眼皮子底下,被一个小丫头打,你以后别来我们姐妹这边玩了。”贤芝说着作势要走。
同样啪的一声,没错,那么叫王思明的男人一耳光打在了女孩的脸上,嘴里说道:“你敢打我,你什么东西,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我有的是钱,什么女人找不到,你还敢打我!”
女孩抹着被打红的脸哭着跑了出去,贤芝将手上的墨镜戴上,轻松的拍拍手,她成功了,她的演技果然越来越高超了。
“哎,小姐,别走啊,坐下来,我们慢慢聊啊,晚上有空没?”男人站起来,挡在贤芝的面前说。
贤芝摘下墨镜,用墨镜在男人的胸前推了一下,假装仔细端详了一下,说:“天啊,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那个,你不是我的那位客人。抱歉,让让。”
该男人被撂在了那里,无语地摇摇头,买单走人。
贤芝哼着歌回到位子上,双手撑在桌子上,问我:“怎么样,很成功吧。事实证明,这样的爱情,不算是爱情,一点也不牢固,经不起推敲,不过是一个老男人玩弄一个小女孩罢了。我随便说几句,他们就可以打起来。你想想,如果是夫妻,会这样吗?”
我苦笑了一下,说:“你以后别这样了,今天是这个男人好色,一瞅见你的火辣身段,就掂不到自己几斤几两了。要是遇到聪明的,那挨打的就是你了。”
贤芝喝下一口酒,说:“我就是看不惯,看不惯这种男人,虽然我清楚郑兆和在外应酬也会是这样的,可我不是没碰见吗?就算是现在有人打电话给我,说郑兆和在哪个宾馆哪个房间和女人开房,我也不会去捉奸的,我看不得,看不得这个。很奇怪吧,我自己和男人调调情,那是因为我寂寞,我还是很在乎郑兆和的。”
“贤芝,我想到了我和温安年,他对秦汤汤也只是玩玩而已吗,可他明明是动了情。离婚这两个月,我尝试着去淡忘淡漠,可当他护着那个女人,他温柔对着秦汤汤时,我总是忍不住会想起,他曾经也是这么待我的。我从懂得爱情时,就和他在一起了,我只有过他一个男人,我想忘,我想潇洒转身,可我……”说不下去,我端起酒一饮而尽。
我喝的烂醉,也吐的贤芝宝马车里到处都是,吐完后就说胡话,也不管贤芝在开车,搂着贤芝的脖子,满脸泪水,满嘴酒气不停地说:“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背叛我,你说我哪里比不上她,她不就是比我年轻比我会撒娇吗……她有我爱你吗?她有我在乎这个家吗?”
温安年,我多恨你,我恨你对我无情无义,恨你说不爱了你便真的不爱了,在你面前,我总是自尊不起来,酒醉的我,原本伪装的坚强消失腿筋。我爱了那么多年的爱人啊,我将一生托付与你,我还记得我们蜗居在那不足十平米的房子里,你每天下班后第一件事就是拥抱我,不管你再累,你抱我你说你踏实。
可现在,你抱着另一个人,你依然那么踏实。我多想洒脱的远离你,不再见,过我自己的生活,我的心,住着两个小人,一个要我远离你,一个还在怀念你。
“贤芝,你给我抢个男人来吧,你帮把温安年给我抢回来,好不好?我还想他,我为什么还是想他?他对我发过誓,他发誓这一生只爱我一个人的,为什么他还好好的活着,没有被天打雷劈……为什么”我念着,在贤芝的怀里浅浅睡去。
是贤芝把我抱上楼的,把我抱到床上,她给我脱掉鞋和袜子,帮我把鞋刷的干干净净的摆在床头,她坐在床边,看了我很久,我听到她在叹气。我多想抬手握握她,说一声别为我担心,但一丝力气都没有,在车里闹得筋疲力尽。
为什么,他可以绝情如此,在秦汤汤流产,他掐着我的脖子,冷冰冰威胁我,那一秒,我们是那么陌生,陌生到他像是刚坐上我车的绑匪。
潇洒离开,为什么会这么难。
当初他出轨事发后,我和他几乎是泼命地闹,闹着要离婚,打他骂他砸东西,真的离婚了,心如刀绞,看着他和另一个女人出双入对,我的眼睛总是颤着痛。
我所谓的蜗婚,所谓的前妻复仇,是不是,我还在心存幻想,还抱有希望,还是不甘心。结婚这么久,细细想,我也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三年来,他想要孩子,我却没能给他一个孩子,如果有孩子,这个家庭也许不会散了吧。
我偷偷去看过医生,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中医,她说是遗传性的卵巢较衰,很难有孩子,排卵很不稳定,就算有孩子,千万要生下来,因为很难怀上第二胎。这件事,我告诉了温安年,我说我要是不能给你生孩子怎么办,他说没事,你不就是我的孩子吗?
后来我看见他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哭,我看出他多么想要一个孩子,一个流淌着他的血液,跟着他姓温,一声声叫他爸爸的孩子。
贤芝骂我不该把很难怀孕的事告诉温安年的,她说男人的心多深,表面上说不在乎,可是心里很在意传宗接代的事。那时,我甚至想过,倘若自己五年内真的不能怀孩子,我愿意让他出去和别的女人生一个属于他的孩子。
还没等五年,他就自己行动了。秦汤汤多有本事,这么快就怀了温安年的孩子。他是那么的紧张秦汤汤肚子里的孩子,就像是他在这世界上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因为那是我没能给他的。
贤芝到很晚才走的,我听见她轻轻地带上了门,关了灯,我的意识一直都是醒着的,我多想借着酒醉来疯一场来大哭一场。
以前,我总说,如果有人说我死了,温安年才能活,那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去死,那么的爱。书上说,爱一个人八分刚好,剩下的两分,留来爱自己。而我,是把所有的爱,都放在他身上,我以为,他也是这么对我的。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很多人拿着刀追杀温安年,我就跟着他后面不停地围着他跑,边跑边挡在他身前,我在梦里还想给他挡刀。
早上起来,酒气散去,脸上泛着桃红,以前每次这样的脸色去公司,那些大婶们就要笑我昨晚是不是累了,被男人滋润的粉嫩粉嫩的。现在,没了男人,就靠酒精来滋润来温暖自己的胃吧。
凉的时候,就去喝酒,或者吃点辛辣的东西,全身就会热乎起来,这多像温安年第一次拥抱时,我全身烫了起来的温度。
卫生间的牙刷原来是我和温安年放在一个漱口杯里,现在,是秦汤汤红色的牙刷和温安年蓝色的牙刷靠在一起。
牙刷是三笑牌子的牙刷,还三笑,我看是你们俩笑,我一个人哭!我气的拿起牙刷,用力的砸在墙上。还不够泄愤,我捡起牙刷,秦汤汤的那支牙刷,我在马桶上用力的刷,刷到马桶都亮了,再放回远处。
做完这些,我手撑在卫生间的镜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嚎啕大哭,哭的连同这个房子都在震动,这里的每一样东西,我都是按照温安年的喜好装修布置的。
浴缸是他喜欢的,热水器是他喜欢,洗脸台是他喜欢的玫红色,连马桶都是他喜欢的惠达牌子,我苦心经营的这个家,现在却不属于我,我像个怨妇一样,畏畏缩缩的住在本就是属于我的家。
想勇敢起来,多难。
蜗婚,我想温安年蜗婚的原因是因为房价的节节攀升,他虽在广告公司做个总监,可想要再买套房子,那还是要遥不可及的。
而我是为什么蜗婚受罪,贤芝和程朗都不止一次提起让我搬他们闲置的房子里去住,都被我回绝了,我没去,是我内心不甘和不服气,说走就走,需要多大的决心,甚至比离婚还难。
生活还是要面对的,我还要吃饭,必须工作挣钱,卡里也没有多少钱了,总想着给妈妈存点,以后弟弟结婚,我多少也要意思一下的。
准备上班,换衣服,化精致的妆,头发长了好多,好像呼呼噌噌的直长,就在离婚的这两个月里越长越浓密,细想自己几个月都没有来例假了。这段折磨的日子,把我的生理都气得紊乱了。
打算去做个发型,然后再去中医院买点阿胶回来吃,给自己补补,我不能在糟蹋自己的健康了。
在浪涛剪了个头发,是总监剪的,价格要比普通的发型师贵的离谱,我偏偏就让总监给我剪,温安年不也是总监吗,总监都是一副模样吧。
到底是总监,还是总奸?温安年不就是利用自己是广告总监那点破职权,把秦汤汤这个模特把到手的,其实他那家小型广告公司,温安年能有多大的权利,也不过是唬唬想做明星梦想疯了的年轻女孩。
这个发型师总监看起来还真是娘们,脖子上围着个红色的丝巾,头上还包着个头巾,手上还捏着个汗巾,活脱脱是个我受不了的那盘菜。
“姐姐,你喜欢什么样的发型啊,今年流行BOBO,还有蛋卷头,你的发质不错哟,就是欠修理。”娘们总监近距离看着我的头发,拿手把弄着,我深度怀疑他嘴里飞出的唾沫星子都挂在了我的发丝上。
我喝口咖啡,天啊,没放糖,我强忍吞下去这口苦咖啡,说:“别叫我姐姐,而且我也不欠修理,先洗头再说吧,对了,咖啡加块方糖,不然很苦。”
娘们总监拿着汗巾在我肩上飘了一下,笑着说:“老妹你说话真有型,来,我给你洗头,我亲自给你洗。”
汗,从姐姐成老妹了。
洗个头还真是舒服,我闭上眼睛,享受着音乐,心情不好时,去换个发型,会好很多吧,遇上这么个总监,还真是个趣事。
他自娱自乐给我讲笑话猜脑筋急转弯,他自己扑棱棱地笑个不停,我睁开眼,看见他撇着嘴笑,左边的下牙竟然豁了一颗,我说:“你的牙是怎么弄的?”
“拔了,反反复复的痛,我就拔了。”他说,脸上的笑就没了。
“为什么要拔掉呢,多痛啊,再说,你也去再种一颗牙啊,现在医院不都是可以种牙吗?”我疑问道。
他给我头发上发膜,熟练的操作着,他说:“和恋爱有关呗,我喜欢过一个女孩,是来店里做发型的女孩,长得漂亮还有气质,我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同居了一段时间,她爱上了她的上司,据说事后承诺让她去国外拍MV,我就是一个可以打扮她的,但人家能包装她啊,她就把我甩了。正好那段时间我牙疼的厉害,去医院看一次管不了多久就复发,我索性就拔了牙,也算是忘了她吧。”
牙齿的背后,原来是有一个故事,我想到了我和温安年离婚时,我切掉的那段病变的阑尾,倘若感情真的可以像手术一样,一刀切下去,便可骨肉分离,再也不相思,该多好。
“我们竟然遭遇很像,我是阑尾,闹离婚的时候,我阑尾炎犯了,后来我也彻底切除了,不管是拔了还是切了,都好,都不会再犯了。”我对他说。
娘们总监像是格外的热情了,给我的咖啡里加了好几块方糖,还给我泡了杯菊花茶,给我设计了韩式OL的发型,他确实不愧是顶级设计师,头发经他打理后,我竟然年轻了好几岁,店里的其他男设计师都投来了惊叹的目光。
“现在的你,看起来,只有二十岁,我可以保证,你的前夫看见你,一定后悔死了,你很美,是我经手的为数不多的美女顾客。我希望下次看到你来我们店里,你还是这么的美。”他满意的看着我在他的精心打理下像变了一个人般。
我粲然一笑,朝他说:“好,借你吉言,不过,前夫倒无所谓,能钓到个金龟就可以了,我总算明白,嫁给爱情不如嫁给金钱。钱真是个好东西,还能把人变得漂亮。”说完我掏出信用卡,买单。
他给我打了折,还赠送了我一些美容小册,并说:“我叫阿莫,以后做头直接找我。再给你点美肤的小建议,取新鲜鸡蛋一个,洗净,泡在一斤优质米醋里,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候,蛋壳就溶化在醋里了,这样每天取一汤勺醋蛋液加入温开水中喝下,这样坚持效果很好的,这样可以去掉你脸上的妊娠斑。”
“好,谢谢你,我还会来找你给我做发型的。”我笑着告别店里,前脚刚踏出店门,我突然想起什么,回身问他:“刚才你说什么,什么妊娠斑?”我眼睛瞪大到了极限,惊诧的问他。
“妊娠斑啊,刚才给你洗头时我就看见了,双颊两边的蝴蝶斑,你遮瑕粉擦的很淡,一凑近你的脸就可以看出来了嘛。生完孩子时,你就该注意保养了,只要注意,都可以自行消退的。”娘们总监阿莫不耐其烦的说着。
我的反应是马上冲回店里,凑到镜前,拿出化妆棉使劲地擦去遮瑕粉,我确实注意到脸上的小斑,我以为你晒斑,怎么是妊娠斑呢?我仔细的盯着双颊的斑,确实是这几天突然就冒出来的。
我恐慌地对着镜子问站在我身后的阿莫:“我没有生过孩子,怎么会有妊娠斑,你是不是看错了,是晒斑或者是黄褐斑,不可能是妊娠斑啊!”
阿莫自信地笑道:“我怎么会看错,我也是美容师,皮肤保健这一块,我看过的斑比非洲平原上的斑马还多,你这一看就是妊娠斑啊,要么是生过孩子,要么就是怀孕,难道你自己都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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