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影诡事录

自从客栈老板娘丁宁外面带回来个皮影人起,客栈就接二连三的开始“闹鬼”。 丁宁势要将装神弄鬼之辈抓住,直到某天深夜,她亲眼看见有个男人从皮影人里钻出来…… 他说:你把我带回来,就要对我负责! 丁宁:WHAT!?

火刑
现在于我最不利的就是不能随便去问一些本该“晓”知道的事,只能依靠着自己的判断来揣摩应该如何应对。
我最需要的不是时间也不是其它,而是一个信任的人。但在这里我有什么人可以信?脑中立即下意识地闪过一道身影,心头变得钝钝的,倒不是痛楚,就是有种被硌着的感觉。
分析了下两种可能:一是盛世尧在秦臻来之前确实先藏匿起来了,秦臻只是通过当时环境里所留痕迹等在那守株待兔,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自己是那只兔子;二是刚刚秦臻对我使了个心眼,实际上盛世尧已经被他给抓起来了。
不过无论这两种情况是哪种,对于盛世尧的处境倒不用太过担忧,至多他舍了木翼的身体回来找我。如此梳理过我心头便定了,关于情感上的问题目前是剪不断理还乱索性就不理了。整整一天都没有进过食,此时空闲下来便觉肚子空得难受,在房间里找了一圈连块饼干都没找到,只得决定出门找吃的。
可当我把门一拉开就见一道身影堵在门口,由于光线昏暗看不清脸面,但能确定不是秦臻,我出声而询:“谁?”
那黑影缓缓转过身,月光打在对方脸上时我不由一愣,“木平?”
魁梧的身影往前迈了一步,我看见那张刻板的脸上有着犹疑而眼神中隐含祈求,心中便有了数。果然听见他道:“晓主,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但是……能不能求你跟秦主求一下情,阿丽那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地干下此等事,我原本无颜面对晓主,但晓主是否能念在她年龄还小的份上……”
不等他话说完我就截断而问:“她今年多大了?”
“还有三天就年满十三了。”
“那就是有足够的心智,不至于智力低下到如孩童般玩闹了。”我一脸寡淡地表态。吃一堑长一智,我都在阿丽那丫头手上吃了这么多次亏,还没长记性就真叫傻了。
木平听我这般说一下就急了,额头冒出汗来,“晓主,阿丽自小没有了娘,是我太过惯养才导致她后来的横行无忌,说到错全都是我的错啊。”
我冷哼出声:“意思就是把我诱进那片林子又召来白虎和黑熊欲图灭杀我,都是受你指使了?”木平先是怔了怔,转而明白过来咬牙点头:“是!全是我的主意!请晓主惩罚。”
勾了勾嘴角,我道:“那就走吧,去跟你的秦主说去。”
老实说我也好奇秦臻到底把阿丽那丫头怎么了,以致于他的爱将木平要跑来找我去求情,当然那点悲悯之心已经在迷踪森林里被消磨殆尽了。
可当我随着木平来到那片广场时,被眼前的一幕给愕住了……
放眼数百平米的大广场,满布着人围聚在四周,在广场的正中间架着熊熊篝火。而阿丽被绑缚在篝火架正上方的木桩上!
隔得距离太远我看不清阿丽脸上的表情,倒是看见了秦臻。
他直挺了腰板站在篝火旁,火光照在他脸上隔这么远都让我感觉到冷意。突然眼前人影一闪,木平掠过了我朝那广场中心奔去。我迟疑了下还是跟了上去,挤过人群到篝火台下微仰视角,看见阿丽惨白了脸瞳孔中满布了惊恐,可能到这一刻她才懂得害怕。
木平跑上了台,砰的一下就跪倒在了秦臻的面前,“秦主,我来负荆请罪了。”
秦臻沉着脸喝问:“你请什么罪?”
“这个不孝女所犯错误都是我指派的,我已经把晓主请过来了,求秦主处置我吧。”
秦臻闻言立即转头目光环找,很快就找到了我,原本沉寒的脸色瞬间转成担忧地朝我走来,那台子有两米多高,他一下就从那上面跳了下来跑到我面前,“晓,你的伤怎样了?医生怎么说?”
众目睽睽之下的这般关切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别扭地转开目光压低声了回:“缝过针没什么大碍了。”却见秦臻错愕了下,惊问:“木医生会缝针?”
我扬起眉,为何他这问话听来好似“缝针”有多不可思议?老医生难道平常都没替人缝过针吗?我不敢胡乱应答,心念电转间假装不耐烦地转移话题:“为什么把她架在那篝火上?”秦臻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抬起头看了眼阿丽后寒着脸恨声道:“她居心不良骗你进树林,又擅自启动阵法图谋害你,我要对她用火刑。”
心头一动,原来那个九星四宫阵是要有人启动的。我沉念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在那个断崖口启动阵法的,因为之前阿丽带我进去的时候并没有迷路或者出现守星兽之类的。可能阿丽当时觉得能够解决我用不着启动阵法,而在后来盛世尧的出现打破了她的计划这才开启。
忽然我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如果说那阵法是秦臻所设并且告知了木家父女,怎可能不告诉“晓”?所以我本应该也懂阵法才对。
那么问题就来了,现在秦臻所言是真的还是——在试探我?
我没法肯定,抬眸间看见阿丽正往这处看来,她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原本满是惊恐的眼神中多了祈求。不禁勾起嘴角,这丫头真的很聪明,但凡此刻她对我再有嫉妒或恨,我都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但她并没有。
她向我示弱哀求,尽管我知道她绝不是真心的,也很欣赏她这般能屈能伸。
语气寡淡地开口:“秦臻,既然我没事回来了,就换个方式吧。别弄出人命,我不喜欢。”
“可是……”秦臻不甘地要辩驳,被我打断:“如果现在这般是为了我,那么是不是先征求下我本人的意见?”
空气沉凝半刻,终于秦臻脸上出现了松动,他摆了摆手下令:“把人放下来吧。”
等到阿丽被从火架子上放下来后,秦臻忽然喝令:“把她关进牢山,七天内不准给饭吃。”
我发现阿丽的瞳孔里露出惊恐,而木平也是惊急着上前拦在阿丽身前苦苦哀求:“秦主,请责罚我。”
秦臻冷哼出声:“你指使她谋害圣女,当然不会轻易绕过你。”话落他就摆了摆手,立即有两人冲上台把木平给扣住,尖刀横在了他脖子前。
我目送着阿丽与木平被拖走没有再作声,心里想那牢山是什么地方,让木平父女都如此惊怕?是从这两人的反应作出判断的,按理阿丽死里逃生逃过一劫该欣喜才是,可一听秦臻说将她关进牢山不准吃饭时就吓得面无人色,刚刚几乎是虚软了被拖着走的。
几天后我终于旁敲侧击出来牢山是个什么地方了,那里关了许多罪犯,相当于是个监狱一般。最主要的几乎清一色都是男的,因为在沐族内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假如有女人犯罪都是关起门来清算,但是男人必须受刑以及劳役。
所以阿丽属于开了先例!
我事后也才知道木平受了鞭刑,被打得人昏迷不醒数日。于此我倒没觉得有什么,木平作为沐族人却倒戈相向外族,白眼狼不外乎如此了,据说他的老父亲族长在灭族那日就消失了,至今仍没有下落。这种情形多半是被秘密处置了。
所谓虎毒不食子,但是儿子狠起来却六亲不认,这样的人我觉得死有余辜。
每日老医生都是准点来换药,这天午后他又背着药箱来替我换药,仔细察看了下我肩膀的伤势后道:“再有两天基本上就可以拆线了。”
我瞥了眼裸露在外的肩膀,随口问了句:“会留疤吗?”
老医生:“会。”
我不禁笑了,一般医生不都是会糊弄下病人说只要长期涂抹什么药膏就能消去疤痕之类的,这老人家倒是实诚毫不遮瞒。基本上我已经能判断这个老医生应该是沐族人,他沉默寡言,每天来换药几乎与我是零交流,可能本身就寡言,也可能是族灭后身不由己。
换好药看着老医生收拾药箱,假装不经意地随口而问:“牢山里如果有人病了,木医生也会去医治吗?”老医生手上一顿,扭头朝我看来,“你要去牢山?”
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直接道出我的动机,我立刻否定:“没有。”
可老医生却丢来一句:“那就别问那么多了。”
“……”我纳闷了,老人家说话都这么拽的吗?而且之前还能对我恭敬地称呼“晓主”,现在这态度怎么那么像是在呵斥?这是对我有多不待见呢?
我算是发觉了,顶了这个“圣女”的头衔一点也没受到谁尊敬,反而是个沐族人都有点瞧不上我的感觉。确实想去牢山一趟,并不是我有什么慈软心肠,而是这么久都没见盛世尧出现我真怀疑他被秦臻给扣起来了,而最可能将他处置的地方就是那牢山。
已经有三天了,尽管知道他不可能会死,可假若他到这时还不肯从木翼身体里出来恐怕熬不过那蛇毒啊。想到蛇毒我立即语锋一转了问:“有什么药是能防治蛇毒的吗?”
这时老医生已经收拾好了箱子,朝我瞥来一眼,“防蛇用雄黄,解毒需要看是什么毒蛇。”
顿了下,这些属于常识我当然知道了,而我的目的是——“能不能给我开一点解毒丸之类的预防一下?刚我看你的药箱里好像有一些。”
连续三天我都假装漫不经心,实际上每次都有观察他的药箱,那里头罗列整齐,每一格都放着不同的药,其中以中药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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