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鸦雀无声。 本就是侮rǔ人的言论,怎得从他嘴里说出来这般自豪呢? 错觉,绝对是错觉! 季青临眼睛瞪大。 这孽徒该不会是气疯了吧? 陆星铭显然想不到他会这么说,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若说谣言方才传出时,信不信的另说,都一致觉得是季青临不要脸,霸王硬上弓。 司若尘就是不堪其rǔ的正人君子,还因反抗被他那个禽shòu师父抽得要了半条命。 结果如今正主不仅出来证实了此事,还直言是自己勾引得自己师父。 这可太惊悚了! 柳予安终于不堪再当背景板,当即跳出来呵呵笑道: “他方才在里面同我多喝了几杯酒,有些醉了,说的话当不得真,谁都知他为人最是端方,若真不知廉耻,也该是那些声名láng藉之人才对吧。” 声名láng藉的季青临直接对号入座,默默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目光。 柳予安解释完,便上手要将这疯子拉走。 结果一拉,没拉动。 柳予安靠近司若尘,低声警告: “你还想让全天下人嘲笑你以色侍师么?” “没什么不好的。”司若尘无药可救。 “就算你念及他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可他恶贯满盈也是不争的事实,你不是一向最是不耻他的么?”柳予安还不肯放弃,誓要拉他回正途。 “说完了吗?”司若尘一把推开他拽着自己的手,平静道,“我师父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 看似沾花惹草,却洁身自好,他的院子除了自己,就没外人进去过。 这些年除了楚渊,季青临也没说要娶这个纳这个的。 比起在座这些个妻妾成群的,他师父可太忠贞不二了。 可惜,他忠贞不二的人,不是自己。 司若尘呼出一口气,真话夹杂着谎言,一一股脑尽数丢出去: “是我勾引的我师父,若说大逆不道,枉顾人伦,也合该是我,楚渊也是我杀的,至于为什么……” 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会儿,轻笑了一声,道:“我善妒,看不得我师父身边有别人。任何人,都不行!” 第十八章 你的功力呢? 这一番言论,可谓将以色侍师,心窄善妒的名号坐实了。 司若尘似有所指地看向陆星铭:“贵国若想要报仇,也该来找我才是。” “那么多的人手围着摄政王府做什么?我就在这里,想取我性命,随时恭候!” 陆星铭此刻只能说是惊惧了。 他怎么会知道的自己将人手都派去了摄政王府?难不成季青临早就知道了?! 他这次来大魏的任务仅仅是为了玉髓,临时谴派人手盯着摄政王府,也不过是得了一个消息—— 季青临武功全失! 若真如此,季青临定然躲在府内不敢出来,他的人得了早些时候楚渊寄来的摄政王府的布防图,就能请易避过守卫,刺杀成为废人的季青临。 可如今季青临不仅来了,还处处高调,哪里像个废人gān得出来的事? 武功尽失的消息根本就是季青临自己放出来混淆视听的! 也就自己这个傻子上当了,还亲口把到手的玉髓拱手相让。 季青临若是qiáng行从自己手中抢夺玉髓,浮云楼未必会袖手旁观,但现在却是自己亲口要求以武定胜! 司若尘似乎知道他想做什么,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剑往上一抬: “方才是你说的,以武定胜,浮云楼想必也不会插手此事吧?” 紫衣女子无奈道:“公子请便。” 司若尘回头,盯着陆星铭: “现在是我赢了,东西给我,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上一世,季青临死后陆星铭就带着楚渊给的图纸,派人搜刮了摄政王府。 但司若尘当时心中只记挂着楚渊为他寻药的情义,再加之当时二人误会颇深,丝毫也没有理会。 以至于大魏城防图,兵力部署图都落在了陆星铭的手里,之后又因楚渊从中作梗,在大魏与西雍开战后节节败退。 毕竟谁也没有料到,一手遮天却整日无所事事的摄政王,居然会对军机政事了如指掌,还亲自绘制了这两样东西,藏在了自己房中。 最后大魏城破国亡,楚琪战死沙场,柳逸寒下落不明,大魏百姓流离失所,都是从季青临身死,摄政王府失窃就注定好的。 这一回,季青临活的好好的,司若尘还是让人盯着摄政王府外面,没想到,真的等到了。 可以说是歪打正着。 陆星铭此时孤立无援,真是意外之喜。 “如何,想好了吗?”司若尘盯着他手中的木盒。 陆星铭想了想,深知没办法了,将盒子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