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该我问国师才对,国师前来,恐不止祝寿这样简单吧?” 他与殷九霄不过一面之缘,心中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熟悉感,实在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边喝茶边打量对方,要是年轻十岁,倒是个惊天动地的大美人,可惜啊可惜,他生君已老。 “的确没这么简单,不过……”殷九霄一下按住琴弦,四周顿时一片寂静,他撑着琴微微倾身,几乎就要凑到蒋鸾眼前,蒋鸾甚至能闻到他身上苦涩的草药味。“鉴于蒋城主似乎并不屑与我等为伍,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这“我等”是指谁,就要见仁见智了。 蒋鸾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搞得有些措手不及,轻咳一声,微微向后躲了躲。 殷九霄成名已久,年纪大得可做他的祖辈,这样一个迟暮之年的老男人,竟叫他不由自主起了歪念,简直荒唐! 殷九霄盯着他瞧了片刻,坐直身体,随后笑着从地上站起身。 “放心,老夫此次前来叶国,是得到了叶王陛下的准许,并未偷偷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蒋鸾被他一语盗出心声,一时神色复杂。 他俩这边正你来我往,宋毕鸢他们那边也不闲着。 那乌浑身汗水淋漓,乌发黏在脖子和脸上,不住随着一波波撞击晃动摇曳。 “啊……再快……唔唔唔!” 他紧紧咬着唇,下体一阵痉挛,泄出股股白浊。 没多久,宋毕鸢拨开他背后长发,一口要在他肩上,也将阳精射进了他体内深处。 “嗯……”那乌颤了颤,眉眼间满满餍足后的慵懒风情。 他微微偏首将唇凑向宋毕鸢,两人自然而然吻到了一处,唇齿相依,相濡以沫。这一刻,没有阴谋诡计,没有两国对垒,有的只是见缝插针的纵情欢爱。 哪怕清醒之后,注定各奔东西。 “你的伤,是不是因为上次……”宋毕鸢以唇摩挲着那乌后背已经结痂的鞭痕,“殷九霄知道你故意将我放跑的事了?” 那乌闭着眼,唇边带笑:“我自己告诉他的,他罚我,只是为了做给秋王看。其实内伤并不严重,早就大好了,我到现在还维持这幅模样,是想让你再看一眼乌耐。你不喜欢吗?” 宋毕鸢怔了怔,眼中情欲渐渐冷却,从那乌身上翻到一边,片刻后,他道:“喜不喜欢,都是假的。” 那乌闻言一愣,嘴角笑容也有些挂不住了。 7 自那一夜,蒋鸾对殷九霄念念不忘,竟有些神思不属起来。 宋毕鸢找他喝酒,与他谈到近来霜秋两国逐渐严峻的局势,听得他心中更乱。 “毕鸢,你可曾对谁动心过?” 宋毕鸢执杯的手一顿,道:“怎么想到问这个?” 蒋鸾也不瞒他,叹气道:“实不相瞒,我恐怕对一个人动了心,但那人身份却与我绝无可能。我正为此事烦忧,问你,是想让你教我该怎么做。” 宋毕鸢知道好友的性格,绝不会将不确定的事说给他听,他说“恐怕”,那就是“肯定”了。 “可不可能,试过才知。”宋毕鸢也不去问他对方身份,抿了抿杯中酒液,脑海中却想起那乌身影。 那晚欢爱过后,他说了些扫兴的话,那乌听了便沉着脸起身离去,至今没有再出现过。 罢了,随他去吧。“醉时同交欢,醒来各分散”,他们不过这样的关系。 酒过三巡,宋毕鸢看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蒋鸾一个人又喝了会儿喝到半夜。他越醉,便越思念殷九霄,之后趁着酒劲,竟再次迷迷糊糊摸到了殷九霄所在的别宫。 殷九霄在他突然闯入的时候只是淡淡朝门口瞥了眼,并不惊讶,显然早就知道是他。 “蒋城主怎么又来了?” 蒋鸾跌跌撞撞走到桌边,一把按住殷九霄正在看的卷轴,俯身含着酒气问:“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迷药?为何我脑中总是挥之不去你的身影?” 他面色酡红,双眼迷离,态度也不怎么好,对方却并没有在意。 殷九霄干脆放下卷轴,边笑边抚上他的脸颊,细细摩挲。 “年纪轻轻的,记性怎么这么差。”他手法娴熟,宛如在逗弄什么猫狗玩物,让蒋鸾难以逃脱。 “我怎么记性差了?”蒋鸾奇怪地问他,双眼因为脸侧的热度而无意识地眯起。 殷九霄勾唇浅笑,缓缓倾身:“你当真不知道为何对我念念不忘?”说着也不等他回答,贴上他的唇。 蒋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吻得目眩神迷,全身都在激动的颤动,要不是因为喝醉酒动作有些迟缓,恐怕早就要飞扑过去猛啃。 殷九霄见他如此,更觉可爱,那只轻抚他脸颊的大掌一路往下摸过肩膀、腰线、最终停留在他挺翘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