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新婚生活才刚刚开始,他希望沈辞可以多依赖他一点...... 君尧的动作十分轻柔,与第一次的‘蛮撞’完全不同。沈辞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像是浮在天空上的云层。 湿热的毛巾擦遍了他全身的肌肤,君尧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按压在他头部的xué位。 沈辞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原本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草药药效的原因,还是因为他的体力透支太过疲惫。他竟然靠在君尧的怀里,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沈辞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他三更半夜从家里偷跑了出来,怀里还揣着一个白面馒头,向着白桦山的山脚下跑去。 天空yīn沉沉地,时不时地有闪电划过,照亮了被黑夜笼罩的白桦村。 那时候的他还只不过是个孩子,跑了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即便是再累,他也没有停下脚步。因为看这天气,不出半个小时就会下大雨。 白桦山的山脚下,有一棵长了千年的老槐树。村里人都说这棵老槐树非常有灵性,是一棵成了jīng的仙树。 只要诚心跪在老槐树前许下愿望,老槐树就会抽取相应的代价,实现村民许下的愿望。然而就是这样一棵有灵性的槐树,却在两天前遭遇了雷击。 村中的刘老头在得知此事后,非说这是不祥的征兆,吵着闹着要砍了这棵老槐树。 起初没人相信刘老头的话,觉得这是无稽之谈。直到村里周博的媳妇,半夜在老槐树前上吊后,村民这才开始相信了刘老头的话。 有好事的村民问刘老头,为什么要砍了这棵老槐树。刘老头没有回答那人的问题,而是神秘兮兮的讲了个故事。 故事的内容是这样的,传说在600年以前,白桦村遭遇了一场大瘟疫。而瘟疫的源头,就是来自这棵老槐树。 在爆发瘟疫的前夕,接连下了七天的大雨。正当村民还在担心稻谷会不会被雨水淹没时,天空突然打下了一道惊雷,直劈在槐树的枝gān上。紧接着大雨骤停,那棵被雷电击中的槐树,竟然流出了类似于人类血液一样的粘液。 没过多久,那些看过槐树流血的村民,全都得了一场怪病。他们的后背先是长了一颗黑痣,然后黑痣越变越大,逐渐形成了一张人脸。 当时接管白桦村的县太爷,在听闻此事后,立刻派了衙役将白桦村团团围住,然后下令凡是得了这个怪病的村民,立刻烧死绝不能留下活口。 县太爷对外宣称,白桦村的村民染上了瘟疫。然而只有极少部分的人知道,这些村民根本没有染上瘟疫,而是被槐树诅咒,背后长了个鬼面疮。 刘老头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村民听得入迷便询问刘老头后来发生了什么,那些长了鬼面疮的村民真的被大火烧死了吗? 刘老头摇了摇头,说后面的内容他不记清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很快就有不信邪的村民反驳说,周博的媳妇在老槐树上吊,和这600年前的传说又有什么关系? 其余村民听得觉得在理,便将刘老头讲的故事抛在了脑后。而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沈辞,心里却种下了好奇的种子。 当天晚上,他便趁着父母入睡,打算一个人偷偷跑到了槐树前,看看槐树的枝gān上有没有流出褐红色的液体。 明月当空,沈辞站在老槐树下,抬头望着吊死在枝gān上的女人。女人伸长了舌头,同样也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阿姨,你的舌头掉出来了。’ 女鬼怨毒的看向了沈辞,她缓缓抬起手臂,然后从半空中飘到了他的面前,双手用力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沈辞只觉得呼吸困难,小脸由红变紫,眼看就快要被女鬼掐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老槐树的根部,突然窜出来一条青色的小蛇,小蛇快速的缠绕在沈辞的右脚踝上。 女鬼惨叫一声,化作了黑雾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条缠在他脚踝上的小蛇,却虚弱的趴在了草地上。 ‘咳咳咳——’ 沈辞捂着脖子,跪在地咳嗽不止。过了好半天,他终于止住了咳嗽,低头看向了想要爬回树dòng的小蛇。 小蛇的尾部有块烧焦的痕迹,背部还有一条细长的伤疤。 看着小蛇爬行的如此吃力,沈辞走到了小蛇的身边,轻轻地抓起小蛇头部,然后将他放进了槐树根部jiāo错的缝隙之中。 ‘谢谢你救了我,你受伤了吗?’ 小蛇头也没回的爬进了树dòng,沈辞则蹲在地上观察了好半天,再确认小蛇不会从dòng里爬出来以后,这才失落的回到了家中。小蛇救了他一命,如今看到小蛇尾部的灼伤,他绝不能置之不理。 第二天早上,他在老槐树下待了很久,都没有见到小蛇从树dòng里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