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从纲君身边抢走了隼人啊。) (明明是我从隼人身边抢走了本来应该属于纲君的位置啊。) “第三者”有什么资格去插足本来应该在一起的两人呢? 窝进狱寺的怀里,听着狱寺无可奈何的笑道:“真拿你这家伙没有办法。”铃奈想到了一句话。 不知道是从谁开始这么说的,但女孩子之间确实流传这么一句话:人类是无法和最爱的人在一起的。 (——所以,我能和最爱的隼人在一起,是因为……) 亲吻着狱寺,铃奈闭上了眼。 (我不是隼人最爱的人啊。) 北条铃奈和“十代目”怎么能相提并论? 丝毫不在意性命的冲在战斗的最前方,为最重要的“十代目”扫除一切障碍。为了“十代目”而战是岚之守护者的存在意义,也是狱寺的最真切的愿望。 多少次为伤痕累累的狱寺包扎,多少次守在因伤口发炎而卧chuáng的狱寺身边,多少次在狱寺醒来后听着他第一个喊出的名字是“十代目”;铃奈已经记不清了。 距离“那个日子”还有两天。 深夜,狱寺与铃奈相拥而眠。就在狱寺马上要进入梦乡的那一刻,狱寺放在一边的携带电话振动了起来。 橘色的LED彩灯一明一灭,那是纲吉的号码打来时才会有的显示。 “十代目?”很快接了电话的狱寺声音中没了睡意。 “……” 对方说了什么铃奈听不清,也不想听清。 “我马上就到!”尽量压低了音量,狱寺迅速的下了chuáng。 开了最暗的壁灯穿好衣服,为妻子拉好被子便出门了的狱寺不知道自己以为早已陷入了熟睡之中的妻子其实并没有睡着。 大睁着碧眼,看向窗外的铃奈就连听到家门被关上的身影也没有眨一下眼睛。 (带上了匣呢。) 铃奈想或许这又是一个狂宴之夜。宴席中最醇美的葡萄酒是鲜血,最美味的大餐是人类的欲望。 次日早晨醒来的时候,铃奈发现自己的腿根上黏腻一片。眉头紧皱,铃奈掀开被子果不其然的看到了chuáng单中心的部分被自己的经血所濡湿,被子上也沾上了血渍。 (这么多……)很意外自己的例假提前来了,看着像孩子尿湿chuáng一般夸张的血渍,铃奈头痛的轻叹了一声。 (弄成这个样子,要拿去gān洗店也很麻烦啊。) 普通这种量的血会有人认为是例假造成的也不可能。 (虽然我是和血腥为伍的黑手党没错。) 但这不代表铃奈弹个指就可以处理掉这样大滩的血渍。 头晕、乏力、jīng神不佳,现在还要加上腰酸和腹痛,铃奈简直觉得糟透了。 扯下自己十分喜欢的chuáng单和被套,把两样东西裹起来扔掉。想着gān脆连沾了血的被褥都丢掉好了的铃奈加了件衣服又到了彭格列的总部,继续前一天未完成的工作。 (只差一点了,) qiáng行集中分散的注意力,铃奈坐在办公桌前奋笔疾书。 (只差一点点了。) 过了今天,到了明天的“那个日子”,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的。铃奈这么相信着。 (隼人,会记得吧?) 三天前还听狱寺提起过“那个日子”的安排的铃奈并不担心这个重要的纪念日会被狱寺忘掉。 (隼人一定会记得的。) 光是这么想着,力量就从铃奈的身体里涌了出来,支持着铃奈继续拼命的工作。 (只要到了那个日子——) 写着文书,铃奈没有察觉自己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个幸福且充满期待的笑容。 (只要到了我和隼人的结婚纪念日的话——) 回想起结婚那一天毫无保留的朝对方微笑,肆无忌惮的拥抱对方的自己和狱寺,铃奈的心就温暖起来。 “真希望……”愿望不自觉的溜出了唇边,犹如轻声的祈祷。 “能再一次……”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猜疑,什么都不用去嫉妒的…… 去爱自己最爱的人。 “隼人……” 离“那个日子”、狱寺与铃奈的结婚纪念日,仅剩一天。 “十代目,这里请jiāo给我处理吧!”连匣都没有打开,仅仅是凭借炸药就与纲吉两人深入敌阵之中;以狂风怒涛之势将南部家族联合派来的杀手们击退,还反攻至此的狱寺承担下了守护纲吉与不断发动进攻的使命。 “可、可恶!这家伙根本是怪物啊!”被狱寺毫不间断的攻击夺走了反击的机会,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能力的杀手们身上皆没有伤及性命的伤口。 “切,被你们这种等级的家伙们评头论足真是让人不慡啊。”甩出几个小型炸药炸晕想要逃走的杀手们,站在一片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杀手中间,狱寺深深的吸了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