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本来很美好,但富商再次出现了,富商找到小伙子,要将小伙子以前做的事情公之于众,告诉所有人,他是个贼,一个贼居然做了衙役,说出去也太可笑了。 富商威胁小伙子,还让他把偷走的东西还回来,小伙子还不上钱,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过去,他很害怕。 这个时候,富商对他提出了另外一个补救的办法。 富商看上了曹县令的女儿,觉得曹小姐着实美貌,想要娶了曹小姐做妻子。只可惜曹小姐看不上他,不喜欢他,直接拒绝了他。 富商很生气,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就是让小伙子将曹小姐约出来,然后来一个生米煮成熟饭,如此曹小姐就算不答应,也必须要答应。 厉无争一脸不敢置信,听着黎洛讲的故事,说:“那……那男的不会同意了罢?” 小伙子明明应该是喜欢曹小姐的,厉无争不敢相信,他会同意这样的事情。 可事实是残酷的,黎洛点了点头。 小伙子为了自己,竟然同意了,将曹小姐假意约了出去…… 谢长缨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黎洛说:“富商要qiáng行侮rǔ曹小姐,曹小姐抵死不从,最后gān脆跳崖了。” 曹小姐死了…… 直接从山崖上跳了下去,曹县令听说这事情之后,疯了一般的去山崖下面找,然而找到的只是残破不全的尸体。 从那么高的山崖跳下来,难免身首异处,尸体本就不会很完整。曹县令找到女儿的时候,已经是几日之后,山里野shòu颇多,曹小姐的尸体被啃咬的乱七八糟。 厉无争已经听不下去了,在原地踱了两步。 曹小姐死后不久,富商被问罪,那小伙子莫名也死了,具体怎么死的,旁人都说不清楚。 再后来,曹县令离开了伤心地,来到于桥赴任。 黎洛道:“这么多年,曹县令恐怕是还没有放下罢。” 这样的过往,恐怕一辈子也放不下去了…… 谢长缨淡淡的道:“所以……他恨所有身上带有刺字的人。” 黎洛点了点头。 虽然富商可恨,但是那小伙子同样可恨。曹县令应该一直都在自责,自己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留下他,为什么要让他当衙役,为什么要让他认识自己的女儿…… 为什么! 那个人是犯人!他明明有前科! 是自己一时心软…… 一时心软害了女儿。 曹县令无时无刻都这么想着,想了多少个日月,多少个年岁。 黎洛说:“这本就是他心底里的一根刺,结果谁想到就这么巧呢。” 于桥突然地震,情况非常不妙,所以陛下调拨了一些苦力来帮忙重建,这些苦力几乎全部都是身上带有刺字的犯人…… 曹县令好像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噩梦开始的时间…… 厉无争已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道:“天意弄人。” 谢长缨淡定的道:“所以,现在怎么办?” 黎洛说:“还没什么办法。曹知水应该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他不会揭发的,他更愿意给曹县令顶罪。这么多人能证明曹知水是杀人犯,我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明曹知水不是,如此就只能……” “只能怎么办?”厉无争焦急的问。 黎洛就说了一个字:“等。” “等什么啊?”厉无争说。 谢长缨倒是点了点头,说:“这期间我会让人暗中跟着曹县令,以免他再次行凶。” “有劳王爷了。”黎洛道:“那我们现在赶紧回huáng家罢,还有事情没解决呢。” 谢长缨问:“什么事情。” 黎洛道:“想必这夜深人静的,应该有人在苦苦等待于我罢。” 深夜,huáng家。 小太子谢棠有些睡不着觉,听说于桥发生了不少事情,而他手头上的事情也丝毫没有眉目。 谢棠gān脆翻身下chuáng,也不披衣服直接出门,跑到隔壁象征性的敲了一下门,就推门走进去。 太傅寒敬亭还没有休息,正坐在桌子旁边,也不知道在写什么,都没有抬头。 “师父?”谢棠跑过去坐在旁边,说:“你也没睡啊。” 寒敬亭点点头,道:“棠儿为何不休息,已经夜深,若是再不休息,怕是长不高的。” 谢棠:“……” 谢棠不服气,道:“我长得挺高的,再说了……我长不高,那是因为师父老是拍我头顶!听说被拍头顶就容易长不高。” 寒敬亭笑了,道:“原来是师父的错啊。” “那可不是。”谢棠嘟囔。 谢棠说完了,神神秘秘的凑近一些寒敬亭,道:“师父,听说最近这里发生了很多命案!” 寒敬亭道:“听说是这样。不过棠儿还是先顾好你手头上的任务罢。否则陛下恐怕会不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