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吁了一口气,道:“行,那我就放心搞huáng色了。” “…………” 众人看了塔塔半晌,又默默挪开视线。 行,你高兴就好。 ……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背对彼此,坐在舱位上。 一名穿白大褂的女研究员站在萧起旁边,从托盘上捡起一根长达二十厘米的细长银针。 萧起瞥了眼那根闪着冷光的银针,神色有些抗拒,道:“女士,这针具体往哪里扎?” 女研究员似乎看穿了萧起的心思,抿唇一笑,声音温柔地安慰道:“没事,不疼,我们从太阳xué扎进去。” “!!!” 萧起一阵恶寒。 只是还不待萧起反对这么粗bào的连接方式,女研究员眼疾手快在他右太阳xué上抹了酒jīng消毒,将尖细的针端对准xué位,继而沉着而缓慢地把银针推进皮肉中…… 不仅是生理上的疼痛,某些恐怖的回忆一齐朝萧起袭来。 萧起下意识闭上眼,双手攥紧舱位扶手。 可出乎意料的是,疼痛只是短暂的一瞬。 就这? 萧起不确定,再次睁开眼。可下一秒,他整个人呆怔了一下。 就见入目的是灰白斑驳的天花板。 显然,他已经不在实验室内了。 这时耳边传来“滋滋”的电流声,萧起朝旁边一看,才发现自己横躺在一张病chuáng上,旁边侧身站着一个白大褂。那人个子很高,戴白色口罩,正在操作一台电击仪器。 萧起看清所处环境,心间一沉。 可能是连接过程出现了问题,萧起意识到自己回到了网戒中心。 不过现在来不及细想个中缘由,他翻身想逃,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缚。 不仅如此,他的齿间还咬着一块毛巾,连声音都发不出。 萧起脸色发白,如坠冰窖。 眼前的场景就是他噩梦的源头——网戒中心、电击、治疗师的笑脸、心理辅导室内的惨叫…… 正在萧起被恐惧攫取动弹不得时,一旁的白大褂居高临下地看了萧起一眼,狭长眼眸里尽是冷漠。 接着,男人当着萧起的面,拧动档位旋钮。 萧起瞳孔扩张,眼中浮现惊恐之色…… 接着,一阵舒缓的暖流在颅腔内蔓延开来。 萧起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身体倒是先诚实地放松下来。 随着持续的“滋滋”低响,电流通过导体进入脑内,不过这次没能引起钝痛,反而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体验。 萧起不禁舒慡得眯起眼,大脑一阵放空。 “别露出这么yín|dàng的表情。”低磁的嗓音很淡,在头顶响起。 穿白大褂的男人也在这时关上了旋钮。 “……”萧起眨了眨眼,视线往上挪,恰好看到男人歪过头摘下口罩。 光线下,显出一张五官出尘的脸。 正是昼衡。 在萧起茫然的眼神中,昼衡俯下身,帮他松绑,抽掉毛巾,最后大手握住萧起的下颌,摆正他的脸。 “很慡吗?”昼衡保持俯身的姿势,面对面地直视萧起,眼眸里含着促狭的笑。 不知为嘛,萧起莫名觉得男人说这话时很色气,于是耳根有些发烫。 萧起不自在地拂开昼衡的手,自单人chuáng上坐起身。他环顾一圈四周后,拿起一旁的导电体,虚惊一场般地暗暗松气。 “怎么回事?”萧起问,随后看了眼昼衡。 其实昼衡不说,萧起也知道怎么回事。 因为年少时在网戒中心的经历,萧起心底有很深的yīn影,九年的时间里,他还会断断续续做噩梦。昼衡便借着虚拟现实创造了当年的场景,帮他重塑记忆。 就像现在,记忆里电击的疼痛感渐渐被一阵温和的暖流所取代,就算现在拿着电极,萧起也没有恐惧之感。 昼衡没应声,只是带着一贯温雅的笑打量萧起,但眼神却直白得近乎热烈。 “gān嘛?”萧起感到奇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能看出花?” 昼衡低低地笑了:“没事。” 终于挪开视线。 萧起这时拧开仪器的旋钮,看到电极顶端冒出蓝色的电光。 他将手指贴上去,果真,感到一团温暖的电流萦绕于指尖。 萧起将电极贴着手臂滑动,玩得不亦乐乎。 突然,萧起想到一个问题,抬头看昼衡:“我记得你说,游戏的第一个规则是遵从现实?”说着,他抬起还在闪电花的铁棒,道,“这明显不现实。” 昼衡正在脱白大褂,闻言,他看了眼萧起,接着,凤眸复又低垂,道:“别问,问就是潜规则。” 萧起没听明白,正要问,咨询室的门被一阵蛮力冲开。 萧起和昼衡两人扭头朝门口看去,就见以塔塔为首的三人扶着门框来了个急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