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知道自己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有时候会想要吐。但是傅子玉却自从那天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甚至还在电话里问他怎么了?他却只回答说最近公司有点忙。 她也不多问。但是心里总归觉得哪儿不对劲,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让她觉得很惶恐,很害怕。 苏晓晓今年才23岁,是个高中学生。她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步入到了结束期。因为家境贫寒,所以她上的大学都是普通班,甚至连好一点的专业都没能考上。这次是因为家里人逼着她去相亲,她没办法才出来走走看看。 但是当她刚走出校园的时候,一辆车便直接停在她跟前,吓得她往后退了两步,差点跌倒。车窗降下之后露出傅子玉的侧脸,他说:"晓晓,你上车!" 她看清楚是他之后,立刻惊慌地往旁边躲了躲,说:"子玉,我......" "上车,你别误会,只是送你回家而已。我们认识也快四年了吧,这样躲着我可不太好。" 苏晓晓咬着唇角犹豫着,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的,但是他现在这副模样真的好可怕。她犹豫了半晌还是上了车。 傅子玉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他一言不发地将车驶离了学校。一路上他都在注视着她,她有些拘谨地坐在车内,不敢乱动。 他的神色让她心底发虚,她不安的看着他的侧脸,说:"子玉,你......怎么突然间......要送我回家呢?" 傅子玉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声音轻缓:"没有,只是觉得这个城市有点陌生了。想和你聊聊。" 苏晓晓低着头,眼泪悄悄掉落。 傅子玉伸手帮她擦掉眼泪,说:"晓晓,别哭。" 苏晓晓抬眸看着他,她的目光有些空洞,看不到焦距。她说:"子玉,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如果不是因为家里逼着我,我根本就不会出来见你。你......你不用再来找我了。" 她的声音哽咽,眼眶红红的,显得楚楚可怜。 傅子玉看着她的模样心中一软,他伸手摸向她的小脑袋,说:"傻丫头,别哭。我只是想要和你聊聊,没有恶意。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苏晓晓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鼻音:"你......你不会是想要和我分手吧?" "怎么会呢?"傅子玉温柔地笑了,说,"我不过是担心你。我们已经交往了四年,我也习惯了每天晚上给你打电话,关心你,所以你别误会。" "可是,你现在的状况不太好。" "我没有什么,你别瞎想了。"傅子玉轻描淡写地说。 苏晓晓却觉得他的语气怪怪的,他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但是他的态度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她更加怀疑。 他是真的没什么吗?他的声音不像他说的这样轻巧啊。她的眉头紧锁,心底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恐惧,让她忍不住颤抖。她说:"子玉,不管你有什么困难,或者是什么理由,我希望我们能够重新开始。" 傅子玉看着她认真而坚定的目光,心底微暖。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车子在苏晓晓的楼下停下。傅子玉说:"晓晓,谢谢你陪我走完四年。" "不用。"她推开门走下车,"我该走了。" 她的背影纤细单薄,看起来仿佛风一吹就能把她吹散一般。傅子玉看着她的背影,心底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这么多年,她始终没有变,还是和从前一样。他曾经以为他可以忘记她的,但是现实却告诉他,他做不到。 傅子玉看着她上楼,直到她家的灯亮了他才启动车子离去。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酒吧喝闷酒。 这是苏晓晓以前最喜欢的一家酒吧,她喜欢那种充满危险的环境。而且酒吧里有一首老歌叫《爱你》。她最喜欢听了,只要听到它,心情都会变好。 傅子玉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来这里。他只是想要借酒浇愁罢了,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喝醉了,然后他看到了她和一个男生在酒吧拥吻,那个男生还抱着她,他们还接吻了。 他不敢相信那竟然是真的。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只知道,他嫉妒得要疯狂。他一拳砸在墙上,手背顿时渗出血来。他却丝毫都不疼,他只觉得自己全身都痛了。 酒吧的工作人员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们将傅子玉扶回车里的时候他已经醉得迷糊,他说他要找女朋友,他想和她结婚。 他一直嚷嚷着要见苏晓晓。 工作人员拗不过他只好给她打了电话。苏晓晓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男朋友约会。她接通电话之后男朋友便不高兴了,他说:"晓晓,谁呀?" "你好,请问找谁?" "苏晓晓,你男朋友。你马上过来,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男朋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一个劲儿地埋怨她。 苏晓晓有点烦躁,但是又不愿意放下男朋友一个人跑出来应付那个男生,只好匆匆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赶过去了。等到了酒吧之后,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她的心脏一瞬间漏跳了几拍。 这个背影,是傅子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她觉得,他是故意的! 他在骗她! "晓晓?晓晓?" "嗯?" "怎么了?是不是看到我很激动啊?" 苏晓晓抿抿唇,说:"我去洗手间。你等我一下。" 说完,她转身就朝着洗手间走去。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傅子玉喝醉酒之后抱着她说"晓晓,我爱你"的场景。她的心猛地一震,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是那个画面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子里。 可是男人说话又有几个是真心话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所以,苏晓晓为自己今天仍然相信这个负心的男人的话,她非常恨自己没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