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逃了!谁也没有预料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因为西楚霸王项羽离开了,他说自己还有要是在身,匆匆离开,而系统也告诉他抚顺大战彻底结束。四月二十日,广宁之战结束一周之后,建州女真已经全部绕过抚顺关从鸦鹘关带着劫掠的三十万人口物资离开了广宁。历史转了一个弯,抚顺没有沦陷,但是没有完全改变,建州女真依然赚得盆满钵满,尝到了进攻大明的甜头。这头野狼彻底唤醒了内心的野心。与此同时,前朝鲜经略杨镐被万历皇帝启用,六十八岁的老将杜太师杜松被起复任命为山海关总兵,六十八岁高龄的李家九虎之一,李如柏起复任辽东总兵,六十一岁的老将刘綎被任命左府佥书,加上七十一岁的老将马林,大明朝最能镇得住场子的大将就已经全部就位。当田单得到消息,看着邸报上对四名老将功勋的吹嘘,唏嘘不已:“堂堂华夏,人才济济,竟然青黄不接。将虽勇,却非廉颇,除了开原总兵马林,其余诸将又不适地利,明廷危矣。”四个老将,加起来都快三百岁了,如今却成了大明朝的顶梁柱。花钱钱的辞职信很快就收到了万历批复,杀敌有功,升为抚顺巡抚,总领抚顺城一切大小事物。“田先生,您看这?”“钱钱,当年曹孟德吞并天下,司马懿死期将近,他是如何做的?”“称病?”“孺子可教!”从此抚顺的百姓都知道,抗击女真人的大功臣花钱钱花巡抚病倒了,而且不能见人。每日里慰问祷告的,关心送药的,络绎不绝。奇怪的是邓三虽然每次都说巡抚大人身子不好,可从来没有给找过郎中,反而一个又一个的政令井井有条。在田单的帮助下,军乐台也收留了一些可怜的歌女,每日里学习军乐,鼓舞士气。在花钱钱的统筹规划下,抚顺城开始变大,内部的居民住宅也开始变高,如此一来,居民们住在其中也不觉得拥挤,甚至还可以圈出一片不小的空地用来互市。抚顺城在所有军民的努力下,从一个三四里见方的卫城,变成了城墙外还有一圈八九里见方的小型堡垒城池。城墙加高到了六米,护城河挖宽了三丈。整整四个月,这个庞大的工程才在十几万军民的免税!花钱钱担任巡抚之后,第一个政令就是免除商水意外的所有税种,如此一来,虽然商人非常不满,但是他们的上下游产业链全部蜂拥而至,很快,抚顺城的财政也变得宽松起来。花钱钱一面不断给朝廷上奏疏,说自己身体不适,难当大任要辞职。另一面又暗地里宰了不少想要摘桃子的投机取巧之辈,久而久之,抚顺城的繁华,也没有什么人惦记了。六月,草长莺飞,蒙古和女真人虽然不久前才和大明朝狠狠地干了一仗,但是该做的买卖,依然不会停下来。由于花钱钱宽松政策的影响,建州女真劫掠的广宁财宝,也干脆在抚顺城兜售,面对高昂的税赋一点都不心疼。都以为花钱钱快要死了,所以抚顺城反而成了各方贸易的自由港!当晋地八大豪商业全部聚集在抚顺城,抛下了张家口这个走私圣地的时候,花钱钱知道,又到了做大买卖的时候了。“邓三!那些山西人这次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回大人,大炮二十门,炮弹两千发,粗粮二十万担,精粮十五万担,甲胄三百,火药一百担,另外还有草药约二十车!”“我滴乖乖!”花钱钱暗暗咋舌:“田先生,您看现在是不是收网的时候?”“涸泽而渔,这鱼虽大,但狼还在,不是收网的时候。”花钱钱忧心忡忡:“田先生,那难道咱们就看着这些东西就这么运到女真人那边,将来打过来得多少的将士用命才能填满。”田单摇着羽扇:“商人逐利,可以以利诱之。”“我哪来的银子,为了扩建抚顺,咱们的牛都已经卖得差不多了,如今手头上不到两万两银子,况且这伙商人在建奴那边的沉没成本已经堆到了天上。他们现在不是逐利,而是赌命。”“那我咱们可以使用离间计!”田单笑道:“如此这般这般,定会叫八大豪商通建奴貌合神离,到时候保管叫他们赔个底儿掉。”第二日,舒尔哈齐乔装打扮,带着女真勇士前来抚顺关交易,广宁之战,他儿子阿敏战死,一直令他耿耿于怀。亲哥哥努尔哈赤装聋作哑,也不给自己一个交代,所以他这次前来和山西那帮子商人除了交割货物之外,还想找机会刺杀一下花钱钱。听说这个花钱钱已经病了好几个月,也不知道死了没死。“阁下可是哈奇勇士?”“是我。货都带来了,就是粮食有些紧张,我昨日在抚顺城还采买了一些。”胖大的员外名为范永斗,是晋地八大豪商之首,他们一家的生意就占到女真人贸易总额的百分之七十还要多。这次的紧俏货,全部都是他走的门路搞到手的。舒尔哈齐点了点头准备验货。一个老头子哭喊着扑倒了范永斗的脚下:“范员外,我可算找到你了,不然我可酿成大祸了!”“钱掌柜,怎么回事?”“昨日,有一个卖耗子药的,在我这用粮食拌了一袋子粮食的耗子药,然后你买走的时候,那些不懂事的下人,将那有药的也给装进去了。您范家的规格号码都是统一的,如今,那拌了耗子药的粮食,也不知道装到了哪里?这……这如何是好!?”“哐啷”一声,范永斗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舒尔哈齐亦是大惊失色:“范员外,这批粮食我们不能要,一个月内你给我们重新募集一批,否则,什么后果,你自己看着吧。左右,将此时回禀酋长!”“诺!”范永斗想死的心都没有,这么一大笔粮食,现在可怎么办?“范员外,您别哭啊,赶紧拿个主意。”“钱老板,我掐死你!你要害我!”范永斗蹦到钱老板身上,两个手死死的箍住钱老板的脖子:“我,我能找到人收你这批货!”“真的?”“当然。”钱老板贼兮兮道:“最近抚顺城又来了许多流民,巡抚卧病不起,师爷田先生正在为粮食发愁,咱们去说项说项,定然能够出手。这批粮食,贵人们不敢吃,但是灾民不怕。能救活的人到底要比毒死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