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国运祥瑞已经孕育成功,祥瑞出现条件:宿主整军备战,同女真人大战,勇气不失,国运祥瑞将会以援军的形式出现。”“叮咚:国运祥瑞等级为地级中端,主题为垓下歌。”耳边的一连串提示是花钱钱自信的来源。“邓三,快去整理军备,我要同女真人决一死战!”“花大人,您……”邓三难以置信的看着花钱钱,不明白他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去找死。“放心,我刚才得到内幕消息,有一队援军已经到了,只是因为没有机会才一直隐于暗处,只要咱们抚顺城将士出城吸引对方的注意力。援军就会从侧翼杀出,将女真留下的这些兵将尽数剿灭!邓三,下令吧!”“好!”邓三站在城头,晃着大明龙旗:“弟兄们,我们的援军到了,花大人现在要出城,给我们的援军制造机会!谁愿意出城一战?”沉默,死一样的沉默。守城士兵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漠然,一场大战,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将自己送入下次绝境,他们不怕,但是也完全提不起兴趣。这就是这个时候的明军,冷漠,无情,无惧,也没有战斗力。“邓三,开城门!我去战他们,有我花钱钱在一天,就绝对不会让兄弟们为我送死!”“花大人,你……”“开门!”“是!”“轰隆!一声巨响,攻城锤美誉攻下的城门瞬间被打开,连接的绳索因为长时间的拉扯,“嘣”的一声,彻底绷断。”“范先生,明军打开了城门,我们要不要冲进去?”“不,小心有诈!二贝勒,明军虽弱,但是花钱钱狡诈,咱们女真勇士在他手上已经折损不下千余,如今他大开城门,甚至将关闭城门的绳索斩断,定是有阴谋诡计。不得不防啊!”“范先生,那依你之见,我们如何应对?难不成同当年司马懿一样,惊怖而走?这可虽然不是空城,但是实际上无人。”“二贝勒,在下以为,抚顺城门狭小,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一拥而上,千难万难,不如用鱼鳞阵,层层推进,护卫犄角,定能打破抚顺。”“范先生,你快看,那个是不是花钱钱?他从抚顺城里出来了。”“还真是他!”范文程一愣,他实在是想不到花钱钱究竟是打的什么鬼主意。“范先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女真勇士们,跟我冲!谁能活捉花钱钱,赏美女十人,包衣百户,黄金二十两!”阿敏打马而去,七八十骑兵,近千人步兵一窝蜂往抚顺城冲去。花钱钱走下城头,来到门外,远远看到女真士兵卷起的烟尘,心中很淡定!“系统,快点将祥瑞触发吧,老子现在下来了,心中无惧。”“宿主,您自身不算,而且人数不能低于两百人,独木不成林,一人不为军。”“靠,你不早说,快帮我把城门修好!”“抱歉,对不起宿主,没有这个功能。”花钱钱进退两难,退没有女真骑兵追得快,除了送死更快之外没有一点出路。这番景象在守城明军士兵眼里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只见他们的主官一人守在城外,抵挡着两千女真士兵的攻城,视死如归。这一刻,一股英雄义气从众人心中迸发出来。“兄弟们,咱们以前守抚顺,无饷少粮,是花大人来了抚顺,才有我们粮吃,虽说还没有银子,但我相信以后一定会有。这样的好官,如果咱们让他就死在了这里。那么咱们这些人还有什么希望,活的还有什么意思!?我邓三,和女真人拼了,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邓三脱下明军制式军服扔在地上:“我拼命,不为大明朝,我为我自己,为我身后的百姓,为我们这群人将来有一个好出身!花大人,我来和你共抗女真!”邓三持刀大步跑到花钱钱身边:“花大人,今生能够遇到您这样的好官,我邓三值了!”“哗啦!”抚顺城仅存的大官都做出了这般表态,抚顺城军民心里大手震动。“我也去,算我一个!”“怎么能少得了我呢?我李石头绝不会怕!”“我也出去,就算打不过女真人,我累也累死他们!”一个又一个人手拿武器出了抚顺城,有明军,也有百姓,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有害怕的,有惶恐的,有硬撑的,但毫无疑问,没有人退缩。世道就是如此,已经到了不反抗就得死的地步,所有人都被逼到了墙角。狂奔的阿敏看到抚顺城冒出来密密麻麻的人来,心中一突,惊疑不定,率领骑兵快要逼近时,猛然一拉缰绳,斜侧掠过,又领着骑兵们跑远了一些,回头细细一看。抚顺城下,明军百姓混成一团,守将争相赴死,当确定这不是埋伏,而是抚顺城的守将神经错乱以后,阿敏大喜。“弟兄们,冲啊,将明人杀得鸡犬不留。”骑兵们踢踢踏踏扬起了烟尘再次冲了回去,同女真步兵汇合在一处,向抚顺掩杀而来。“轰隆!”两方洪流相撞,瞬间就血肉横飞。系统没有哄骗花钱钱,勇气只有作战时候才能体现!“花大人,你先退,我们和这些女真野人拼了!”邓三吩咐几个亲兵拖着花钱钱不断往后走,而抚顺城中出来的军民和百姓不断向前涌去。女真人就像是绞肉机一样,高效的杀戮着大明的百姓,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只有疯狂和嗜血。“冲啊,累死这帮狗养的!”“弟兄们,咱们来世在做好兄弟。”……杀戮没有吓破明军和抚顺百姓的胆子,反而越来越多人出现愤怒和忘死的气魄。天空忽然一阵狂风,白飒飒的霜点子卷起四散而飞,笼罩在战场正上方,这次没有浓雾,也没有冰雹,只有远远的战歌若隐若现。这是霸王的绝响,充满着悲泣和霸道,踏着咚咚咚的鼓点,渐渐地出现在了战场正北的方向,截断女真人的退路。“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