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身后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宋程只感觉自己的胃仿佛有人在用力地扯着往外拽，秦铭华刚一离开他的身体，他什么也顾不上，快速冲到厕所就吐了起来，只不过，这次，是一口血。
“不能喝干嘛要喝？”
听到秦铭华的声音，宋程赶紧抬手冲了水，擦掉嘴角的血后，才转过头看向秦铭华。
“他们不喜欢我，先生知道的。”
“嗯。”秦铭华轻轻嗯了一声：“以后，不带你去参加这种聚会就是了。”
“那……先生会不会带他去？先生身上的味道……是他的吗？”
“你为这个想吐？”秦铭华明显带着几分不悦：“程程，不要胡闹。我把你留在身边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你很乖，你从不会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发脾气，闹不愉快！”
“对不起先生……”宋程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问这些。
“五年前我就告诉你，你想留在我身边可以，我也会给你物质上的满足，但是没有名分，也不要奢求感情，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忘了？”
“没有……”
“那就乖一点，不要胡闹！”
宋程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滋味，他迷迷糊糊睡到天亮，醒来时，秦铭华早已不在身边了！
胃里依旧不消停，一阵又一阵的不适让宋程连早饭都难以下咽。
他穿好外衣刚要出门，想去医院再开一些已经吃完的胃药，前脚还没迈出门，秦铭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把放在床头的文件下午上班前送到我办公室。”
“好，好的。”宋程答应后顿了顿：“午餐，我给先生一起送过去？”
“好！”秦铭华淡淡地应了一声，就挂断了。
秦铭华吃东西很挑剔，宋程嫌他在外面吃油法盐多，对身体不好，特意白天上班，晚上去他喜欢的饭店学习了好一阵。如今宋程这一手好菜，真的是不比大厨逊色。
宋程将医院约好的号取消后，忙忙叨叨一上午，把做好的饭菜用保温盒小心包好，带着文件去了秦铭华的办公室。
“你……你们要出去？”宋程看到秦铭华和冯承一前一后从办公室走出来，宋程有些茫然地站在门口，走进去也不是，退出来也不是。
“你有事？我自己出去吃就可以了。”冯承看了一眼宋程手里的食盒，对秦铭华柔声道。
“答应你一起就一起。”秦铭华抬眼望向宋程：”文件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
“可是，你也同意我带饭过来了。”宋程攥着食盒的袋子，越攥越紧。
“那就倒了，全当我吃过了！”秦铭华说完，伸手将僵在原地的宋程推开，跟冯承一起出了公司。
宋程望着还没开封就被人嫌弃的食盒，以及刮鱼鳞时不小心划破的手，整个人都抖的厉害。
他知道，自己不该去奢求其他，奢求同等的回应。可是，他对秦铭华的感情是真真切切的，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对这些视而不见，毫不在意！
明明，那个人对自己也是极温柔的，为什么冯承出现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哥！你果然在这儿！”宋茜清脆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大夫说你今天预约的号取消了。我就知道跟秦先生有关系！哥……”
宋茜的声音在看到宋程的脸后戛然而止：“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