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众人还没睡,一衙役突然回来传话,监控九阳粮店的陈九发现有人偷进了九阳粮店,赵广汉公孙骞连忙赶过去,刚走到九阳粮店,却看到熊熊大火正在燃烧,有一个衙役正在大声呼喊救火。赵广汉连忙拉过他询问:“陈九呢?”“刚才一个蒙面人悄悄溜进店里,不多时店里突然着火,那个人又偷溜出来,陈九大人去追了”火光映红了赵广汉的脸:“快救火!”。陈九在屋檐上快步急追,前方那个黑衣人已经觉察到身后这个人了,身影更快了,俩人在围墙和树梢中穿梭,陈九跳上一处屋顶,前方那个黑衣人隐在一处短墙的阴影,殊不知陈九已经发现他,陈九突然踢起一片瓦,右手接住,一个转身甩出,瓦片加着势动破风向那个角落飞去,黑衣人猝不及防,一声闷吭,陈九飞身下去,一剑劈出,黑衣人在腰间抽出一个什么,陈九猝不及防,是软剑!软剑缠在陈九剑上,黑衣人往右一甩,剑深深插入旁边的土墙,黑衣人遮脸下似乎在微笑,陈九已经失去了武器。“这是‘柳叶刀’,你是‘柳叶亭’的人?”陈九有些戏谑问道。“马上死的人问这么多干嘛?”黑衣人一剑劈出,陈九一个躲闪,向前一步,瞬间拉近了于黑衣人距离,陈九一拳轰在黑衣人小腹,黑衣人向后飞出去。“没人告诉你,我不擅用剑么”。黑衣人捂着腹部,刚才正是这个位置被飞瓦重击,现在又挨了一拳,疼痛难忍。“你看你后边”“不是吧,我小时候打架才这样”。“真的有人”,陈九身后突然传出一个声音。陈九侧过头:“又来一个,那就一起上吧”。身后那个黑衣人飞出,一拳砸过来,陈九左掌拍在对方手肘,右拳挥出,黑衣人见招拆招,凌空跳起,俩人在断墙前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并不分高下,而陈九击伤的黑衣人,此时已经逃窜,与陈九交手之人看那人已撤,一捧白灰在袖口喷出,蒙了陈九的眼,转身翻过断墙跳走。陈九回到九阳粮店,火已经被扑灭,公孙骞赵广汉、桑灵儿连忙围上来。“你没事吧”,公孙骞围着陈九走了一圈,看看有没有受伤之处,赵广汉也拉过陈九,目光看到他脸上白色的物质。“当然没事”,陈九揉了揉眼咧嘴一笑,但他又有些无奈摊手:“纵火那个人跑了,他有柳叶刀,是‘柳叶亭’的人”。众人有些惊讶,这是从涿郡后,再一次听说这种‘柳叶亭’之人专属的柳叶刀,陈九告诉众人,他是被另一个黑衣人救走的,那个人像军伍之人,因为他的拳脚功夫和陈九极为相似,而陈九就是学的军中功夫。赵广汉脑海中快速思考。“大人,九阳粮店的人都死了”。赵广汉等人连忙进入已经被烧成废墟的九阳粮店,只见里头四五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有一半已经成为焦炭,但赵广汉上前查看,发现没被烧毁的尸体上都有利刃划开的伤口。“他们是被人杀死后又焚的尸”“高逢喜在这”,陈九在柜台后找到喉咙已被割开的九阳掌柜高逢喜。公孙骞连忙让大家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陈九在高逢喜怀里找到一个文书。“调牒官文?”赵广汉等人翻看这个文书。“他怎么会有这个?”陈九困惑。“他难道是官府之人,我懂了”,赵广汉忽然恍然大悟,他终于在幽州浑浊似水的案情中找到一丝亮光。赵广汉大喊:“立马传人叫医官,高逢喜没死,速来救治!”“啊,都死的不能再死了”,桑灵儿小声嘟囔,陈九连忙捂住她的嘴。医官不多时到达,从九阳粮店的废墟中抬出一个人,那个人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直接送入了渔阳驿站,后来医官出来,又要了大量的烧伤药和治疗刀伤的止血药。待众人回去后,出城寻找霍沐雪的田鹰也回来了,他们并没有找到,心灰意冷的田鹰要举刀自刎,因为他的职责就是保护霍沐雪,现在罪责难逃,幸好被陈九拦下。“赵大人,真的假的!?”“真的,我想霍沐雪应该没死,我快知道她现在在何处了”。“好,我信你”,田鹰必死的心又有了一丝希望。第二天夜晚,赵广汉和公孙骞、田鹰桑灵儿等人都趴在了驿站的屋顶。“大人,咱们大晚上趴在这干嘛?”,田鹰不解。“看戏”。“什么戏?”“你怎么这么多话,让你带点米饼上来,你带了吗?”赵广汉问道。“陶十八、还有那个王宝、乞丐都让你分到粥棚看摊去了,咱这没人做饭,啥也没有”,田鹰也摸了摸肚子。“算了算了”。“广汉,你看,来了”,公孙骞偷偷往东院围墙那一指,围墙跳下五六人,“那那那,那边也来了”,桑灵儿一指西园围墙上,也有几道人影刚落下。“还同时来,真巧”,公孙骞小声笑道。“公孙大哥,这你就不懂了,来太早了屋里人没睡着,来晚了,天就亮了,晚上干坏事就这一个时辰,可不就赶上了”“呦,你还挺懂”,公孙骞坏笑。“你看”,赵广汉一指,只见西边那伙人直奔卧房,他们偷偷摸摸点开窗纸,往里头释放毒烟。“他们想杀人”,田鹰突然觉察到,猛地一起身,连忙被赵广汉拉住:“等等”。东边那伙人也摸到了卧房,看到西边那伙人,一言不发,直接几道暗器飞过,西边那伙人应声倒地两人,其余人也纷纷还击,几道铁器在空中碰撞出火花,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打起来了”,公孙骞笑道。西边的人显然实力稍弱,他们索性把全部毒烟扔进卧房,其他人连忙拖着死者伤者撤退,东边人边打边进,很快来到卧房门口,轻轻把房间打开,进入两人,把刚才那群人扔进去的毒烟丢出来,那俩人抱着里面一个包裹严严实实的人快速出来,其他人掩护,向东边撤退。“我看明白了,西边的人好像在杀人,东边的在救人”,田鹰此时才缓过味。“戏看完了,你去跟踪西边那伙人,看看他们去哪,我们去跟东边那伙”。田鹰偷偷退去。渔阳县城南边的一处大庭院,里面尽是黑衣人,持刀肃立,大堂正中一个老人背立,旁边还站着一个姑娘,老人转过身,烛光在他脸上跳动,赫然正是桑弘羊,他旁边之人正是霍沐雪,几个人抱着一个人状包裹匆匆而来:“大人,高逢喜救回来了,路上又遇到那伙人,交手了”。桑弘羊点头:“把他解开,我要问几句话”。“是”那几人把裹在这个人身上的白布层层揭开,却发现里头是一张陌生的人脸正在傻笑。“你是谁!?”,他们立马拔出腰刀。陈九一个起身,挣脱身上的白布:“桑伯伯,是我”。霍沐雪惊讶,然后笑出声:“陈九!?怎么是你啊”。桑弘羊愣了一刻神,也笑了:“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真是聪明啊”。陈九挠挠头,其实我知道也不多,公孙大哥和赵大哥知道,他们说他们在门外等着。桑弘羊有些无奈:“那就让他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