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语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下一刻我扔掉手里的纸扎人。 “你,你怎么回来了!”我带着结巴询问韩语。 韩语看了一眼地上的纸扎人,表情略带生气。“我回来叫你一起走啊,那开车的司机一点都不讲情面,要不是我刚好看到,他都要开车跑了,你也不拦着他。”韩语还怪罪起我来了。 司机要走,我总不能绑着他吧。 现在韩语也要走,该不会是听到我和张半仙的话,所以才会……。 不等我去想这些,韩语拉着我就要走。“萧玄,我发现你这人挺有毛病的,怎么乱翻别人家的东西。” “这几天你身上发生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我就怕吓到你所以没有跟你说,这纸扎人是人家房东得东西,还特意交代过我不要给人弄坏了,这还有几天就是中元节了,你弄坏了人家怎么烧给先人。” 听着韩语的数落,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我以为这纸扎是韩语做的。 可一想又不对,司机告诉我,昨晚上我是抱着纸人睡得,总不可能我梦游起来把纸人放在床上吧。 我们两个来到村口,本以为就这样回去了,可到了村口才发现,司机早已经开车溜了。 看到这一幕,韩语气的直跺脚。 “这家伙,跑的还挺快。” “都怪你,磨磨唧唧的。”韩语把枪头直接对准了我。 说完,韩语不高兴的往回走,我跟在后面想着司机临走前的话,首先可以确认一点,就是我和他之间无冤无仇的,他没有必要编造这些东西来吓我。 韩语说这纸扎人是房东的,可巧合的是这纸扎人也太像她自己了吧。 无论如何,今天晚上都要想办法试一试韩语,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张半仙说的那种不干净的东西。 到了半夜,我好说歹说,韩语才同意跟我一起去张半仙家里。 等我们两个到的时候,张半仙家里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到一个光亮。 早上张半仙说了,只需要我把韩语带到他家院子就行。 “这可倒好,我们来了这老东西睡着了,一个灯都不亮。”韩语抱怨起来。 我故意拉着韩语的手,带她来到张半仙家的院子,可叫了好久,都没有任何反应。 该不会是这老东西玩我吧。 黑灯瞎火的,我来到张半仙的门口,结果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我推开房门,一股子刺骨的冷风袭来,让人忍不住打起冷颤来。 随着灯光亮起的瞬间,一副恐怖的画面映入眼帘,张半仙的尸体被一根绳子吊在房梁上,而且供奉的案桌也被打翻了。 除此之外,墙上还留着两个血字;找死。 韩语也被吓得惊坐在地上,久久平复不下来。 吊在房梁上的张半仙,死不瞑目。 我拉着韩语,连滚带爬的从张半仙家里出来,直到钻进被窝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这才有所缓和。 “萧玄,张半仙死了,我们怎么办。”韩语询问我的意见。 如果就这么跑了肯定不行,等到天亮村里人发现张半仙死了,自然就会怀疑到我们两个外人身上。 “报警。” 现在的乡村可不像以前什么都没有,现在不但按上了太阳能路灯,还按上了监控,大半夜的我们两个去张半仙家里,本来就不正常。 更何况,现在还死了人,如果不解释清,我们两个就是嫌疑人。 报警后不到两个小时,警车就来了,我和韩语两个带路来到张半仙家里,警察开始收集线索,法医鉴定尸体。 本来我还担心这个事情解释不清,不过经过法医鉴定,现场没有搏斗痕迹,从种种迹象表明,张半仙更像是自杀。 只不过,墙上的两个血字无法解释,如果张半仙真的想不开上吊自杀,为什么要在自家墙上写上找死两个字。 除此之外,根据法医鉴定,张半仙已经死了有五个小时了,时间上跟我们来的对不上,所以也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警察哥哥,你们是不是要回城里,能不能带上我和我男朋友,司机白天跑路了,我们没车回不去。” 在韩语的请求下,警察叔叔同意带着我们一起回城里。 在经过望天崖路段的时候,坐在副驾的警察让开车的同事走的慢一点,说这里白天刚出过事,晚上行车绝对不能快。 我看了一眼靠在我肩膀上的韩语,发现她的脸色并不好看,不知道是不是被张半仙的尸体吓得。 回到城里,我准备送韩语回去的,可她说什么都不愿意让我送她,还让我赶紧回去。 女人的性子最是琢磨不定,我就没再坚持。 到家刚躺在床上,一通电话就打到我的手机上,是殡仪馆座机打来的。 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老陈叫我回去上班。 “萧玄,你赶紧来殡仪馆一趟。” 听声音,不是老陈的。 开车来到殡仪馆,我到办公室找老陈,可办公室里并没有老陈的身影,这个时候老刘推门进来,见我已经在办公室,就叫着我一起去停尸间。 刚才那通电话,就是老刘打来的。 “出什么事了,老陈呢?”我问老刘。 老刘没有说话,只是在前面带路,同时我心里也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来到停尸间,其中一个冰柜是打开的。 我扫了一眼冰柜编号,瞬间明白这里面的是谁,就是那个和韩语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尸。 当我来到跟前,看到冰柜里的尸体后,顿时头皮发麻。 “怎么会这样?”我想喊,却发现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人掐着一般,根本叫喊不出来。 老刘看着我,也是一脸惋惜。“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我和老陈还约好晚上一起去喝两杯的,可到了晚上怎么联系都联系不上,正好入殓的人要整理送来的遗体,这才发现了老陈的尸体。” 好端端的,老陈怎么就能挂了? 就算是猝死,又怎么和韩语在一个冰柜里。 “这具女尸怎么还在这里,馆里不是说要处理的吗?”我问老刘。 看老刘一脸的为难,他只是主持追悼的司仪,这种事情问他也是等于白问。 我把老陈的尸体抱出来,刚放到推床上,一张纸条从他的手里掉了出来。 随着我将纸条打开,看到上面所写的内容,加上这又在停尸房,顿时一股子寒意将我给包裹起来。 而纸条上写的,正是我的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