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高不肯离坐,看了一眼李勇,一脸疑惑回道:“我就是赵高,差爷有何指教。” “没什么,只是你输了银子,为何不还,还赖在赌桌不肯起身。”李勇上前搭话。 “下局铁定能赢!”赵高还是想赌一把。 李勇却冷笑了一声,怕是没有机会,说着,锁链就从袖中逃出,来到赵高面前,不等他反应,就扣了上去。 赵高一看,恼怒不已:“这是何意?我没有犯法啊!要是抓赌,也别扣我一个。” 周七夜也围了上来,和李勇二人一起,按住赵高,说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做的那些勾当还要问我吗?抓你不是赌博,我们奉冯大人之命,前来拘你!” 赵高还在狡辩说道:“同名同姓之人很多,我是上元县之人,不是句容县之人,上差是不是弄错了。” 李勇一听,更乐了,知道抓对了人:“这个我不管,拘票上写得清楚,只能委屈你跟我们走一趟,请到公堂上和大人说。” 李勇又对着董云飞说道:“时间不早了,兄弟我二人暂且失陪,改日再一起饮酒。” 董云飞笑了一下,道:“无妨,改日再聚。” 说完,李勇,周七夜带着赵高朝着金陵府走去。 来到金陵府城外,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就将赵高带到了衙门交差。 冯安山坐早堂,在审批县文书,多是地方上报复批的呈报。 来到衙门李勇对周七夜说道:“七夜兄弟,你先在外看守一下,我先去回禀大人。” 周七夜点头,和赵高在衙门外等候。 李勇快步跑了进去,来到公堂,赶忙跪下:“小人,李勇奉大人之命,将赵高寻来,此人正在衙门外等候。” 冯安山按下手中文书,说道:“将人带上来问话。” “是!”李勇回复后,赶忙跑了出去。 冯安山又命吴达明去将王媤领来。 片刻,李勇和周七夜将赵高带了进来,两位差役退到一旁。 赵高跪地磕头,道:“小人,赵高,拜见大人。” 冯安山看了一眼赵高,三十多岁,贼眉鼠眼,开口问道:“下人所跪何人,家住何处,详细说来。” 赵高回道:“小人叫赵高,家住上元县,父母双亡,家业凋零,家中只剩下小人一人,虽然很贫穷,但安分守己,不敢乱为。如今不知道身犯何事,将小人拘了过来。” 冯安山一听,盯着赵高冷冷问道:“你不是和李全贵不是在一起吗?” 赵高一听,说道:“李兄说家中有事,早就先返回了上元县。小人遇到几个朋友,便留在句容耍了几天。” 冯安山看赵高说话吞吞吐吐,心中有鬼,惊堂木一拍,道:“大胆!不用刑,谅你也不说实话。葛十一都已经全招了,你还敢狡辩。来人,上夹棍。” 赵高一听,赶忙磕头,心道葛十一都招了,看来事情败露了,赶忙道:“大人在上,不要用刑,小人招了。” “快说!”冯安山喝道。 赵高擦掉额头冷汗,说道:“ 大人在上,这一切都是葛十一的主意。葛十一在上京发了财,前几日从上京回来收田租,看到全贵夫人王氏生的好看,便私下找我商议,要图王氏身子,事成答应给我一百两银子,先给我二十两定金,小人贫穷,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葛十一定下妙计,约上全贵,三人一同饮酒,假说商量做买卖,本钱我出五百两,合伙做买卖,赚钱二人同分。全贵一听,酒后就上了当。 第二天,全贵和我一同前去句容,本想在路上寻找机会动手将其杀害,不料大道之上,人来人往,不好动手,就来到句容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然后,小人将他约出去闲逛,到了郊外偏僻处,有一窑洞,骗他上前查看。趁他不防备,我用从背后勒住他的脖子,他被勒的喘不过起来,苦苦挣扎,半响就没有了气息。 全贵死了,窑洞附近刚好有一个深坑,我就将尸体丢了进去,就在附近挖了一些浮土埋上。本以为可以做到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是被大人发现了。” 葛十一跪在地上,画押认罪了。 很快,王媤被带来上。 王媤听到葛十一竟然杀死了自己丈夫,指着赵高就骂:“你这个衣冠禽兽的败类,不得好死,千刀万剐难解我心头之恨。” 惊堂木一拍! 公堂安静下来。 冯安山开口道:“赵高!你这该死的囚犯,为了贪财,区区二十两,竟然害死了两条人命!葛十一罪有应得,死不足惜,杀得好!但李全贵却无辜丧命,实在可惜。” 这时,赵高才知道葛十一已经被害,后悔不已。 冯安山接着宣判道:“王媤,你虽杀了人,本应偿命,但因遭歹人算计凌辱,家夫已遭不测,其情可宽。赵高奸诈小人,助纣为虐,应凌迟而死。” “王媤!你先回家中,等候领尸,好生安葬全贵之后,以后好生过日子。”冯安山对王氏说道。 王媤哭红了眼,万念俱灰,忍着痛苦,跪谢冯安山道:“多谢大人,为家夫伸冤。” 冯安山一看王媤虚弱的样子,也心软了一份,道:“罢了,等下安排马车送你回家。” 冯安山让丫环月儿扶着王媤坐入马车,张大猛驾车将王媤送回去家中。 冯安山又命差役押着赵高前去挖尸,果真在句容县窑洞附近挖出了李全贵的尸体。 衙门外,李家也领走了李全贵的尸体,将其重新入土安葬。 之后,冯安山叫来了上元县令李牧原。 不多时,李牧原匆匆赶来,拜见上官。 “李牧原,你可知罪。”冯安山问道。 “卑职认罪,未能明察秋毫,险些冤枉了好人!”李牧原认罪说道。 冯安山一听,冷哼道:“既然做官,就要为百姓做主,人命关天的事,怎么能屈打成招!你的品德何在?若非本官提审此案,又要冤死了客栈李有才。以后再敢如此,此官就不必当了!今念你寒窗苦读不易,就饶你一次。以后办案一定要明如镜!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