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嗔怒一眼,一双玉手捧起朱谦的脸就亲了一口。 朱谦麻了! 次奥,我的初吻,就被这个泼辣老板娘夺走了。 算了,谁让她长的像龙门客栈金镶玉呢? 不光是美貌,那泼辣劲儿更胜几分。 一个女子,在京城立足,那是有真本事的。 “走了,你该跨马游街了。”白苏苏把他抱起来,走了出去。 院子里一伙人正等着呢。 看到状元郎是个孩童,都瞠目结舌。 “发什么呆?还不走起来?”白苏苏瞪一眼官差。 而后,她亲自牵马,带着状元郎游街去。 出了客栈,街道两旁已经是人山人海,朱谦端坐马上,气定神闲。 他身后的那些身着彩衣的舞狮队、敲锣打鼓的乐师们、舞动着龙旗的旗手们,都行动起来,整个游行队伍在锣鼓声、鞭炮声、掌声和欢呼声中前进。 倒是帮他牵马的白苏苏有些紧张,一双玉手紧紧的握着缰绳。 “老板娘,他日我飞黄腾达,定然报答牵马之恩。”朱谦一笑。 “你这小混蛋,精得很,我可不奢望。”白苏苏灿烂一笑,“你中了状元,我那客栈也会红火一阵子,咱们谁也不欠谁,” 朱谦一笑置之。 这女人虽然行事泼辣,却很有分寸。 游街队伍到了礼部附近的中兴街,被一群士子给堵住了。 “朝廷不公!此次进士三十六人,全部是南方士子,我们北方士子居然一个都没有。” “更可笑的是,一个八岁孩童成了状元,滑天下之大稽。” “主持科考的都是南方官员,肯定有黑幕。” “我们北方士子千里迢迢赶来,竟然遭朝廷如此不公对待。” 朱谦微微皱眉。 他一听,就明白了。 大明朝首届开科取士,三十六个进士竟然全是南方士子。 所以,这北方士子肯定不服气。 这事闹起来,可就大了。 按说这大明第一次科举,有李善长和宋濂坐镇,不可能有黑幕。 再说,朱元璋才砍了工部侍郎,谁这么大胆子顶风作案? 出现进士三十六人全是南方学子这种情况,虽然巧合,但也能理解。 自古以来,论考试,南方学子就比北方学子科举强,再加上如今南方大定,学子们能一门心思备考,这北方还在干仗呢。 “不公平!” “八岁孩童,凭什么?” 一时间,北方学子群情激愤。 …… 不远处街道,中书左丞杨宪看着这一幕。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善长,宋濂,这一回,你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而后,他转身前往皇宫。 他要把北方学子围堵八岁状元的事,禀报给皇上。 其实北方学子闹事,背后就有他的推动,目的就是把事情搞大,把李善长拉下来、 大明朝的第一届科举,搞成这个结果,皇上肯定愤怒,那就得有人背责吧,李善长作为科举总中正官,难辞其咎。 杨宪暗暗高兴,真是天助我也。 他走后,北方学子还是死死堵着朱谦。 “诸位!”朱谦大喊一声,他的声音洪亮还带着威压,全场的人都听到了。 “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他正说,被直接打断。 “你理解个屁,八岁状元?真是可笑,你懂什么?诗词歌赋,你行吗?字认全了吗?”一个白衣男子冷笑。 那是北方学子的其中一个代表,叫铁铉,此人看上去一脸正气。 朱谦上下打量,摊手:“要不,现场比比?” 铁铉走出队伍,大声道:“好,那就比比,这是新朝,我们就以‘兴亡’为题,作诗作词。” 朱谦知道这个人是铁铉,住在同一个客栈嘛。 当他听到铁铉这个名字,当时还懵了会儿。 这人在历史上可是留下重重一笔,后来燕王靖难,碰到最大的对手就是他铁铉了。 “铁兄,你出的题目,我先来,可好?”朱谦一笑。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很明显,谁先来谁的思考时间就短。 试铁铉出的题,表示这朱谦完全试现场即兴发挥。 “好,我给你半炷香时间。”铁铉挥手。 “不用,我现在就有一首词。”朱谦淡定自若,而后缓缓吟了出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 他吟完,全场安静了,只有呼呼风声。 铁铉面红耳赤。 其他北方学子都低下了头。 “诸位,其实我刚刚话没说完。”朱谦朗声道,“朝廷把南北学子放在一起,的确不公。” 北方学子听了,齐齐台头。 朱谦转身对身后的衙门宣考官道:“这位大人,学生写个折子,麻烦你递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