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一听,脑海里立即出现女流氓对他又亲又抱的场景。于是连忙说,“算了算了,拿来我喝,还怕你下手不知轻重,把我背伤搞得更严重。”说完又后悔,真是,她就算要如何,他还治不住吗?可话都说出口了,也只好认了。咕咚咕呼,连着饮下半壶,确认这确实是上好的陈酿。可惜,他那便宜师父暂时没有这个口福了。他当然不会醉,做为一个当兵打仗的,人间和天界一个道理,哪个当兵为将的不会喝几口呢?只是他不知道,胡瓜瓜刚才借着翻找的时机,早在手心扣了一枚类似于麻药的东西,就是刮骨疗毒的时候缓解疼痛的。说到底,是黄保疼她,如今这善缘就结在他徒弟的身上了。她就知道这死男人傲骄,宁愿疼死,咬着牙也不会吃这个,毕竟这会显得软弱,所以只能行骗。男神和男人一个样,都是幼稚鬼。“你趴在地上好不好?”胡瓜瓜和声细雨的问。谢云想反驳,可不知为何,那酒的后劲这样大。入口的时候不怎么辛辣,这时候胸腹之间暖洋洋的,头也发晕。“你下药了?”他立即猜测到。有点恼火,但又些没精力发脾气了。“没有没有。”胡瓜瓜说瞎话连眼睛都不眨,“你受伤这样重,想睡觉是正常的,精力不足嘛。那你不如睡一下,顺便恢复下法力,运行个周天什么的。”谢云还是想反驳,可真的头晕脑涨。而胸腹中的暖意越只越多,似乎必须导引一下,否则他整个人都要炸开似的。腾龙山的灵药果然厉害,黄保喜爱这个瓜甚于其亲的子弟呀。算了,落在这花痴女手里,算他倒霉。又回忆刚才抱着的时候那感觉还真不赖,香香软软……生平第一次,他有了自暴自弃的想法。谢云脑补了一堆戏,之后干脆不再说话,翻转身体,俯卧在地上。只是做这番动作,都已经令他冷汗直冒。这还是饮了那药酒,不然不知会疼成什么样子。趴下后,他立即平心静息,把胸腹中的暖意消化了,再慢慢导入么四肢百骸中,运转几番,又渗入灵台和神府。期间他半梦半醒,时时感觉背上像有烙铁烙过,疼得他一次次瞬间清醒。但他咬着牙不吭声,努力再让自已进入修行的状态,只把那痛楚当成修行中遇到的劫难。只梦得深入之时,又似感觉到自已的双翼被掉的痛楚。“火银双翼……还我!”他不自禁的呢喃出口,“雷祖,我做到了!来,给您 看……可以还我火银……翼……”胡瓜瓜跪在谢云的身边,极小心的用干净的布片,蘸了化掉药丸的酒,轻轻擦拭那可怕的烧伤。她没有医疗经验,所以又紧张又哆嗦。这得亏谢云喝了有麻醉成分的酒,进入了修行状态,钢铁意志又令他特别能忍疼。即便如此,他偶尔控制不住的呻吟,肌肉的抽搐,都能令胡瓜瓜心惊肉跳。药可是化在酒里的呀,酒水碰到伤口,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吗?每拨开一处伤口,扯掉融在上面的布片,胡瓜瓜心里都一抽抽。尤其在听到谢云的牙齿咬得咯咯响,冷汗把衣服从上到下的浸透了的时候。而那伤处的面积太大,伤口又深,她处理了很久很久才算清理干净。之后,又用另一块干净柔软的布片把剩余的药水全部涂抹在伤口处,防止发炎,再把储物袋里干净的雪白中衣割成布条备用。幸好古代的布匹全是纯绵的,如果如现代一般有化纤成份,布料与血肉混在一起,更难处理。做完这一切,正好谢云醒了。苏醒的刹那,他还是疼得闷哼了声。这时候药酒作用降低,其实是会更疼的。“谢师兄再忍忍,我相信你师父的药,一定会让你的伤口很快愈合,长出新肉的。”胡瓜瓜连忙上前扶了一把。知道人家嫌弃肢体接触,轻轻托了一下谢云的手臂,就又闪开。谢云却想:多扶一下会死吗?害得自已用力,扯得背上好疼。“其实还差一步。”等谢云坐好,胡瓜瓜就举了举手里的布条说,“还是要包扎上。而且谢师兄你的储物袋里有没有干净的衣服,最好换一换。这件,已经被我剪烂了。”说着赶紧低头,怕对方光着上半身,又骂她偷看。其实,她刚才在他起身时,“不经意”已经欣赏过了。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虽然是神将,打仗用的是法力和神力,但这体格也是很和人类军人相似,而且是可以做标本的那种。胸肌腹肌块磊分明,壮而不腻……算了不能想,想的话,就真想摸两把了。之前,她可是规规矩矩的,只摸过一个地方。他的脊背几乎全烧烂了,奇异的是肩胛骨的地方却完好无损。只是一侧的地方有一条粗大的红痕,仿佛一条红色的小蛇蜿蜒在那里,是巨大的伤疤, 仿佛是受过极重的伤才留下的。想起他曾喃喃自语什么双翼,难不成他和封神榜里的雷震子一样,原本是有翅膀的吗?那现在,又为什么一边有伤,一边没有,是坏了一只,还是被人毁掉一只?胡瓜瓜很好奇,莫名还有点点心疼的感觉,不自禁的摸过他的伤疤。可又想,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出了这个虚空结界就桥归桥,路归路,所以就什么也没说,更没有显露出异样。“你包扎上,我才能穿衣吧?”谢云一脸看白痴的样子,同时抖出储物袋来。胡瓜瓜照例把袋子倒个底朝天,结果却发现除了两身衣服鞋袜,居然什么也没有。没有法宝,没有秘籍,也没有灵药一类的。想想也是,他是神将,不知道哪天就回天界了,自然不会像人类那样修行。“那我开始了。”胡瓜瓜再度凑近,“顶多,我闭着眼睛吧。”“你闭上眼睛,给我包个乱七八糟的怎么办?”谢云哼了一声,“心正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