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方式。 “费哥,这项工程涉及的金额庞大,我爸怎么会放心交给一个三无公司承保代理。而且合同上的款项早就打了,项目却迟迟没动工。” 费厌眉心一紧,看完各类信息,他很快了解洛应的想法,他严声道:“我去查。” 洛应也是有这个意思。 他要是亲自去查,一是身份太显眼容易打草惊蛇,二是他名头没挂在这公司里根本没有理由找温谦了解这个项目。 “费哥,有消息及时告诉我。” “放心,一定。” 洛应又说起公司人员情况,费厌带着他出门视察。 十几层的办公大楼,每个人都是忙着自己的工作,公关策划法务行政等等,有条不紊,除了股市上肉眼可见的市值下跌外公司内部几乎没有异样。 再回费厌办公室,洛应的手机铃声倏然响起。 是路让打来的。 电话里路让的声音磁性优雅:“忙完了吗?想你了。” 洛应被那句“想你了”吓得差点没拿稳手机。 恰巧电话漏音,费厌礼貌笑笑,说自己还有事,识趣地把办公室留给了洛应。 洛应故作镇定:“刚忙完。” 路让说:“我在你爸公司楼下了。” 洛应心咯噔一下,他和费厌聊得时间不算长,看来路让是续签完就直接赶来找他了。 这么黏他? 是因为经历了昨晚的事儿么。 “我现在下来。” 洛应给费厌留了个言说自己先回去了。 他步子飞快,下了电梯才意识到不对劲。 似乎心里很急切见到路让。 洛应透过大门看到了辆白色西尔贝张扬地停在门口,一旁站岗的警卫忍不住地瞅着,这车在路让的车库里见过,洛应也喜欢,只不过当初他还没买到就已经停售了。 天色渐黑,夕阳的橘光照向大地。 洛应拉紧漏风的领口钻进了车里。 “洛应,今晚我们去约会吧。” 路让换了身休闲的圆领毛衣,露出了白皙的脖子,喉结随着话语滚动。 “啊?”洛应盯着那喉结出神,“……好。” 洛应从没谈过恋爱,他以为约会就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吃个饭看个电影然后再无聊地压压马路。 然而路让也确实带他去吃饭了,不过是在海都内江的一艘游艇上。 悠扬的琴声从舱内传出,路让牵着他的手上船,甲板上铺满了娇艳的花瓣,几个服务员恭敬地站在舱门口迎接他们。 舱内摆放了张圆桌,漂亮的玫瑰插在花瓶里,桌上散落了几片花瓣点缀着精致的摆台。 桌子不远处放着一架钢琴,琴手背对着他们,优雅地演奏乐曲。 以往洛应只在游艇上开过狂欢party,人很多,很热闹,像这样安静浪漫的氛围他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感觉很新奇,很独特。 总之,他不反感。 服务员照着菜单的顺序依次上菜,每个端上来的菜品都很合洛应胃口,就连最后的养生汤他都能喝得只剩人参枸杞。 光顾着吃,洛应一抬头,撞上了路让的目光。 路让支着下巴,明眸清澈温柔,如同一湾宁静的潭水。 他眼中含着笑,像是今夜的月光被揉碎了洒在其中。 而洛应的面容似星光倒映进了那湾清潭。 钢琴乐不知道什么时候换的曲,风格轻松欢快。 两人目光交融,洛应紧张地舔舐嘴唇,他对路让的脸越看越着迷,似乎这张脸是为了更形象化洛应这二十多年来对美和帅的定义。 路让唇角勾了勾:“吃饱了?” 洛应点点头:“饱了。” 路让问:“好吃吗?” 洛应一向评价中肯:“还不错。” 路让起身绕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跟我来,带你去看个东西。” 洛应愣愣地盯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忽然意识到了自己不光手被路让牵着,连心绪也是。 游艇驶离市区在江中心停稳,黑黢黢的江边是防涝的无人区。 再稍远些是片大空地,据说有开发商在那造新游乐园。 甲板上的风带着寒意,将洛应微醺的脸吹得清醒许多。 他们靠在栏杆上,欣赏着漫天繁星。 “郊外的天果然远比市区的干净漂亮” 洛应仰着脖子忍不住感叹。 路让不欣赏夜空,那深邃勾人的眼眸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洛应,把眼睛闭上。” 视线突然被双大手遮住,扑闪的眼睫被温热的手心包裹,洛应的呼吸短暂凝滞。 这一刻时间停,风声止,世间万籁俱寂,唯有洛应的心脏在疯狂跳动。 他搭着路让的手,试图给自己夺回一点视线。 “别动。”路让的嗓音低哑,“很快。” 巨大的爆炸声在不远处响起,路让松开手,映入洛应眼中的是漫天绽放的蓝色烟花。 蓝色的光芒照亮夜空和江面,火花在空中卷起一圈又一圈的圆,然后这些烟圈细数爆裂,像梦话的流苏般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