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什么事,就是路过,路过。”寻韶容讪讪地笑着。“去看看郜宁。”“是,王爷。” 寻韶容站起身,行了一礼后离开了主帐。再次给郜宁换了药之后,已经是晌午了。寻韶容拖着疲惫的身子,揉着发酸的肩膀和手臂,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面。她惊讶地看到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饭菜,里面有青菜和一只鸡腿,她发现自己的伙食变好了,难道是救了郜宁大人、给杨副将和雀团练治了伤,所以自己的待遇提升了?看样子,要想在这军营里面过的好,还是得体现出自己的价值。没想到,自己的地位越来越高了啊!寻韶容的心情忽然变好了,感觉也没有那么疲惫了。她扒着碗里饭,吃了青菜后,擦了擦手抓起鸡腿啃了起来。这么些天没吃到肉了,这鸡腿可真香啊。她心满意足的抹了抹嘴,将骨头扔在碗里,半靠在木床上休息,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娘亲!”“呦,小渊来啦!”寻韶容看着这孩子心生欢喜,也没想越南昭是否愿意他来找自己。她张开双手,将越少渊抱在了怀里。“娘亲真厉害,把杨叔父的伤都治好了!”他拍着手,不愧是我越少渊的娘亲,医术就是厉害!忽而,越少渊高兴的笑脸变得难过起来。“怎么啦?”寻韶容不解地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娘亲,你能不能去看看父亲啊,郜宁不在他身边,身边没有人帮忙,他连一口水都喝不上。”“父亲太可怜了。”越南昭一脸地委屈同情。他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撮合娘亲和父亲。想办法让娘亲嫁给父亲才行啊!到时候,自己就有母妃了!“啊?”寻韶容楞了一下,不过,想想也是,郜宁不在他的身边,他身边没有贴身的人伺候定是会十分的不便。正好,这也是获得他信任的机会,难得的机会。“行,那我就去看看你父亲。”“太好了!”越少渊高兴地从寻韶容的怀抱里蹦了出来。递给她一个小罐子,“父亲爱喝碧螺春。”“好,我知道了。”寻韶容接过青色的小罐子。这孩子还真是机灵。“娘亲快去,小渊去读书了!”寻韶容无奈的笑了笑,她整理好衣衫,用热水沏好茶,端着茶壶和茶杯走进了主帐。“王爷,喝水。”寻韶容递过来一杯沏好的碧螺春。越南昭狐疑地看了一眼寻韶容。寻韶容连忙解释,“根据医书记载,申时饮水对身体最好。”越南昭接过茶碗一饮而尽,看了会儿书确实是有些口渴了,量她也不敢下毒。见越南昭喝完茶水后,寻韶容便行礼退出了主帐。片刻后,寻韶容又来到了越南昭的主帐,“王爷,我帮您推轮椅,去出恭。”越南昭冷冷地看着他,惊讶地瞪了瞪眼睛。这女人怎么这般不知廉耻?罢了,正好也想去出恭了,身边又没有合适的人。“王爷,平日里这些事情都是郜宁大人在做,如今郜宁大人生病卧床无法服侍您,军营里面的士兵们又笨手笨脚的,就让小人来吧。”寻韶容冲着越南昭狗腿地笑了笑,她要趁着这几天郜宁卧床的日子,好好讨好越南昭,让他习惯自己的服侍甚至离不开自己。越南昭点了点。寻韶容推着轮椅到了茅房,越南昭用眼神示意她推自己进去。寻韶容一下子慌了神儿,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啊?!难道要帮他脱裤子吗,我的天哪,虽然说在医生面前没有男女之分,但是她还是有些不适应,内心挣扎。“怎么,不愿意?”“不是,不是,小的不敢。”正在纠结的时候,耳边传来的一个贱兮兮的声音。“呦,王爷,要出恭啊?怎么没看到郜宁大人啊?”宇文硕环顾了四周,“让这么个笨手笨脚的来服侍我们尊敬的王爷?”寻韶容看着眼前的这个面生的男人,想起来这宇文硕是京城守备,越南昭的好友。宇文硕长的很妖媚,帅气十足但是缺少了一些英气,他身穿黑色铠甲,腰系虎纹束带,腰间佩戴银色长剑,剑稍上刻着“守”字,脚上蹬着黑色缎面长靴。“寻容,送宇文大人出去。”越南昭冷冷地说道。“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军医!”宇文硕上下打量着一身白裙的寻韶容。“不错嘛,越南昭,放这么个美人在自己的身边,你这如意算盘打的好啊!”“你再不走,我让士兵把你押出去。”越南昭不满地看了一眼宇文硕。越南昭瞥了一眼寻韶容,这女人长的是不错,前几日竟是没注意到。“喂,越南昭,我是来送还魂丹的,我堂堂京城守备,听说你受伤了,大老远的来给你送丹药,你还要赶我走?”“真是没良心啊,我的心好痛啊!”宇文硕捂着自己的心口,一脸的痛苦表情。“本王没受伤,至于郜宁,军营里面的军医已经治好了,用不上你的还魂丹。”“本王拿你一颗还魂丹,到时候就要还你回生丹,太不划算了。”“越南昭,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我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宇文大人,这还魂丹和回生丹为何物啊?”本着好学上进,不断提升自己古代医术的寻韶容,一脸认真地请教宇文硕。“这你都不知道,郜宁是不是你治好的啊?”宇文硕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寻韶容。“还魂丹是给将死之人用的,能救人性命,回生丹是给重伤之人用的,可以快速地恢复伤口,促进伤口的愈合,减轻患者的疼痛。”“为什么宇文大人想用还魂丹换回生丹呢?”“你又不知道?这平日里守备军训练打斗,你说是重伤的人多,还是要死的人多。”说完,翻了个白眼。寻韶容听出来了他语气里的嘲讽,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有气也别冲着她发火啊。“军医啊,要不是你,我这笔买卖就成了,你说你,哎。”说完,宇文硕转身就要走。寻韶容紧紧抓着轮椅的靠背,没有说话。他要是走了,自己难道真的要服侍越南昭出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