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好奇心害死猫原来是真的,早知如此她才不多管闲事。 时岁:草为什么我没有金手指。 少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尽管时岁很害怕,但还是没有跑,因为她心里明白,温年若是打定了主意要杀她,她根本没有办法逃掉好吧,与其做无用功,还不如另觅他法。 本来温年站在她面前,挡住了窗内黄澄澄的暖光,如今他刚刚往旁边移了几步,那澄黄的光顷刻洒了一抹在时岁侧脸,她眸里映照着少年的样子,尽管很害怕,却半步未移。 这时,温年的手已经握住了刀柄,时岁倒吸了一口凉气,吓得闭上了眼睛,心道完辽。 结果没等到血溅当场,少年只是把身上披着的白色的披风脱了下来,披在了时岁身上,时岁顿时感觉身上一暖,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温年垂着眸,认真的给她系披风上的带子,系了半天,终于系了一个大的蝴蝶结。 “冷。”温年低声道,“下次出来多穿点。” 时岁有些懵,下意识回了一句:“哦。” “你明明怕得要死,为何不跑?” 时岁:“……其实,我潜意识里觉得你不会杀我。” “你就不怕我意识不清,失手把你杀了?” “咳……”时岁轻咳了一声,认真道:“那你还不好好吃药?要是哪天真神志不清失手把我杀了!有你后悔的!” “……” 温年其实慢慢发现时岁心里清楚的很,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会做没有用或者自己不感兴趣的事,知道跑不掉,就干脆不跑了。 就像真的是在赌,赌他不会杀她吗? 她就这么相信他吗? 停了一会儿,温年才笑出声来,一阵冷风吹来,时岁今晚穿的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温年见时岁缩成一团的样子,便又换了个位置站着,给时岁挡晚间的凉风,语气还有些委屈:“我在吃,一直都在吃,别冤枉人。” 时岁:在吃药怎么还能犯病?你骗谁呢! 可是话说回来,时岁又想起来今天早上袁有道说的先皇后的事,会不会是因为先皇后的忌日快到了呢? 是想先皇后了吗? 时岁扯了扯温年的袖子,眼眸明亮如星,满含笑意:“冬至,你以后要是想赏月亮,就叫上我吧,我一直都在。” 少年只说:“谁跟你说我在赏月亮呢?” 时岁指了指天边的圆月,笑吟吟道:“今天的月亮很圆,我一来就看到了,冬至,我跟你说——” “少年人,未来还有很长,烦了就停下来赏一赏月亮。” 温年看着时岁,淡淡道:“可是月亮不是每天都有。” 时岁:“但是我一直都在啊。” 温年睫毛颤了颤,低声笑了下:“也是。” 时岁又说:“你要是无聊,我带你出去玩儿吧,散散心。” 温年问:“现在?” 时岁敲了敲温年的头,忍不住笑他:“你是不是傻?当然是明天。” 温年也笑了一声:“你敲谁头呢?” 时岁:额,我说顺手了你敢信吗? 以前她小表弟不听话她就这么教训她的小表弟的。 时岁硬着头皮又扯了扯温年的袖子,学着黎玥的样子说:“殿下殿下,去不去嘛,不去妾会伤心的?” 少年扑哧一笑:“可难为死你了——” “去还不行吗?” — 那晚他们聊了许久,晚间,京城竟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连绵不绝,下了一夜,少年透过乌沉沉的雨幕,看到了天边一抹微弱的光。 少女的声音浸泡在雨中,却依旧清晰干净,她在嘀嗒雨声中,说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