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似是感应到他的目光,青衣文士转过头来。 江鹤眼角余光警见,也看了过去。 见那文士形相清瘫,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只一眼,就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没有第二种可能,正是黄药师无疑了。 黄药师警了江鹤一眼,冷冷道:“小子,乱啾乱看,小心你的眼睛。 这话谁都听得出其中的威胁之意,赵天豪和赵琪英心都是一紧,暗暗戒备 江鹤却浑然不惧,淡定自若地笑道:“天下之大,难道打一开始就不让人往哪 里瞧么?” “既然走在这宽敬大道上,那便人人也瞧得了。” “我爱看便看,不爱看便不看,看或不看,为何就要遵从谁的规矩和道理? 此言一出,几人都楞了一下。 这番话应对极其巧妙习钻,把黄药师之前的话拿来堵他的口,以子之矛攻子之 盾,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个不好,黄药师非大丢面子不可。 忽然,对面的窗帘掀开一角,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芙面。 一双盈盈杏目朝这边望来,似是被江鹤的话勾起了一丝好奇。 江鹤的注意力一直都没离开过车厢,第一时间看了过去。 见到那女人时,他第一时间排除了黄蓉。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车里女人的眼神柔和温婉,像个大家闺秀,与黄蓉古灵精 怪、活泼俏皮的气质大相径庭。 因此,那女人虽然漂亮,但绝不可能是黄蓉。 更何况,瞧黄药师的年纪。黄蓉现在还只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与车里的美好 人明显不符。 “能让黄药师当车夫的美妇人她不会是蓉儿的母亲冯吧?她没死?”江鹤 心中一动。 赵天豪听江鹤应对犀利,担心黄药师难堪动怒,便要开口相劝,打个圆场 黄药师却先大笑起来,声音清朗,畅快肆意,唯独听不出有什么恼羞成怒的意 思。 忽然笑声一收,黄药师眼睛微咪,町视着江鹤,森然道:“小子,我看你不过 一个弱书生,却敢在我面前出此狂悸之言,你不怕被我一掌打死?” 江鹤却没有被吓住,反问道:“那么前辈敢不敢当着天人乃至半神的面,说刚 才那番话呢?” “当然敢,但我不会。”黄药师不假思索,也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 “前辈都敢,那我自然也敢。” “可是我不会。” “如果赵总镖头不在这里,独我一人面对前辈的话,那我也不会。” 黄药师一楞,扫了赵天豪一眼,心下了然,不禁再次放声大笑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