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短促的惨叫声骤然响起,随即很快便重归寂静。 唯有赢贺青的那双眼眸,在黑夜中明灭不定。 ………… 次日,清晨。 天际一片彤红,第一缕阳光洒落在地面上。 “啊啊啊~~” 一阵刺耳的尖叫突然打破寨子的寂静! 顷刻间, 数不清的义渠人瞬间围了上来,便看见一个义渠女人面色惊恐,手指颤抖的指向前方的某处,眼中更是透出无尽的恐惧。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这一瞬间,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是族长!” “族长死了!!” “还有翟洵葆!” “是谁干的?!” 只见营地中心,插着一根碗口粗细的木桩。 两颗硕大的人头挂在上面,赫然便是义渠族长还有他的儿子。 脖颈处潺潺留下的血水,将木桩浸的一片深红。 这一幕给了义渠人极大的冲击,神色皆是骇然无比。 一个中年妇人越过人群,大哭着扑上前,哭的撕心裂肺,她是义渠族长的妻子。 噩耗来的实在太过突然。 一夜之间,丈夫儿子全死了,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人群中。 几个义渠首领更是脸色惨然。 互相对视一样,都从对方目光中发现了隐藏极深的恐惧。 昨日还在一起讨论北投匈奴之事。 现在义渠族长的脑袋便挂在了这里。 这不是赢贺青干的, 又会是谁? 然而,不等他们多想,便听一阵沉重的马蹄声骤然响起。 赢贺青在大雪龙骑军的拱卫中策马而来。 见状,整座营寨的义渠人皆拿出兵刃,悄然围了上去,神情大多目露凶光。 “你竟然还敢来这里!” “族长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兄弟们,还废话什么,这些秦人昨日才刚到,今日族长父子就死了。若说和他们没关系,鬼才相信!” “族长父子的死,绝对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无数质问蜂拥而来。 不过,义渠人只是层层对峙,并没有轻举妄动。 说到底,他们还是摄于赢贺青的威势,摄于大秦的威势。 这是多年以来义渠人根深蒂固的思想。 秦灭义渠,他们先天上便低了一头。 赢贺青对色厉内茬的义渠人视而不见,淡淡的扫了一眼木桩上悬着的人头,脚步没有片刻的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