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看到楚河在发呆,李丽质轻声呼唤着。“啊......”楚河回神,有些尴尬。接着问道:“长乐姑娘,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李丽质没有直言,反而笑看着楚河,问道:“先生难道就让我在这说?”楚河恍然,笑道:“那确实是我的不是,姑娘里面请。”领着李丽质进了屋。楚河泡了茶,示意道:“长乐姑娘请!”李丽质看了一眼眼前的茶,却道:“我,能不能喝酒?”喝酒?楚河惊讶的看着她。先不说一大早喝酒对身体不好。你说你一姑娘,还长得这么漂亮。开口就要和他这个正常男人喝酒,这算什么?“不行吗?”“在家的时候,总是听到父亲念叨先生这的美酒。”李丽质有些遗憾道:“长乐也想要尝一尝。”“也不是不行!”对方都这么说了,楚河也不好反驳。“稍等。”说着,楚河就去地窖拿酒了。这次他拿的是啤酒。对方是小姑娘,给她喝白酒是不可能的。因此他选择了度数较低的啤酒。再次回来。楚河给自己倒了一碗,加上冰块。又给李丽质倒了半碗,却没有加冰块。李丽质见状,疑惑道:“为何先生的加冰,而我的却没有?”“可是有什么说法吗?”楚河笑着解释道:“女孩子喝冰的,对身体不好。”好细心的男人。虽然不懂楚河的意思。但李丽质却觉得楚河很细心。楚河示意道:“尝尝看?”闻言。李丽质看着碗中黄色的液体,有些犹豫。但这是她主动提出的,自然不能半途而废。她轻轻的喝了一小口。“咳咳,好辣!”紧接着,就是咳嗽起来,有些失望。她以为父亲说的美酒,味道会很好呢。但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味道。一点也不好喝,还很辣。楚河笑道:“对你们姑娘来说,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楚河本是好心,但李丽质却觉得楚河在小看她。当下,她心一横,直接端起碗,闭着眼睛一口干了。楚河有些错愕,这是在干什么!“头好晕!”喝完后,李丽质感觉晕乎乎的。“怎么有两个先生?”李丽质不禁呢喃了一声。她的粉腮染上一层红霞,很是可爱。接着,用手撑着下巴,竟然直接睡着了。也是让楚河错愕不已。一碗就醉了?该说不愧是女孩子吗?李丽质昨晚本来就没睡好。现在借着醉意,她睡着很甜,很快呼吸就平稳起来。楚河眨了眨眼睛。这可如何是好?送出去?万一被随行的仆人看见,认为自己对她做了什。到时候老李来找他算账怎么办?他有些心虚。他看着李丽质,忽然就愣住了。白嫩的俏脸,小巧的琼鼻,她闭着眼睛,睫毛很长。她没有什么不雅的动作,睡相很优雅。给人一种很恬静的感觉。楚河很喜欢恬静性格的女孩子。这个样子,让楚河不由得想要伸手去触摸一下她的脸。但最后还是忍住了。送出去不现实,还是等她醒来吧!楚河回屋拿了一张毯子,给她盖在身上。过了一会儿。楚河觉得有些无聊。忽然,他起了一个念头。这么好的“美景”,如果不记录一下,岂不是很可惜?想到就做。不多时,楚河拿来了一块简易的画板,那是他用来画画的。闲来无事的时候,他会画画来打发时间。在前世的时候,他的绘画水平很高。于是,楚河参照着睡着的李丽质,开始绘画起来。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很快就过了一个时辰。再看画板上,一位妙龄女子的模样,惟妙惟肖的出现在上面。乍一看,就仿佛如真人一般。不得不说,楚河的绘画水平一斑。在整个大唐,他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开玩笑,那可是后世带过来的绘画技巧。这个时代的人怎么可能比得上?他用木炭比作画笔。相比于毛笔,还是这个比较顺手。“这是,我吗?”不知何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好听的声音。声音很柔软,听着让人很舒服。楚河一惊,回头一看,却对上了一闪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是李丽质在好奇的打量着画。楚河也是因为太认真,一时间没注意到当事人已经醒了。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李丽质赞叹道:“真像,画的真好!”楚河挠了挠头。李丽质看着楚河开口道:“先生,这幅画,能送给我吗?”啊这!楚河其实心里是拒绝的。这么好的画,代表着回忆。不说其他,每天醒来看一眼,能让人心情愉悦。但现在当事人开口,他也不好拒绝,于是为难的点了点头。“太好了。”看到楚河点头,李丽质非常的高兴。忽然,她俏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道:“先生,能不能请你题字?我想留个纪念。”题字?“好!”楚河当下就同意了。他沉吟了一番,接着就拿着木炭在画板上开始书写起来。很快,楚河停下了动作。他题的是一首诗。“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诗句从李丽质的口中缓缓被朗诵了出来。这是北宋秦观的《鹊桥仙》,也是楚河的一时心血来潮。“好悲情的诗!”李丽质读完,不禁感慨起来。她自小就崇拜自己的父皇,尤其是诗方面。在她的圈子里,说是才女也不为过。因此,她读懂了这首诗。接着,她眼神柔和的看着楚河。心道:他,难道是想表达什么吗?想着,李丽质开始有些脸红。再怎么说,她都是涉世未深的少女。又因为时代的问题,哪里经历过什么浪漫的爱情?她心跳开始加快。很快就慌了神。“多谢先生!”她忽然直接拿着画板,逃也似的跑出了酒楼。上了马车,离去了。“发生了什么事?”楚河懵逼的看着消失的画板。又看了看自己因为握木炭而黑漆漆的手。久久也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