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衣衣从观察口看见了这一幕,惊叫一声,先昏了过去。她现在的身体还是个孩子,本身就承受不住超年龄的脑力劳动,如今又被外面这么一下,小小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昏了过去。等到她再次醒来之时,外面依然没了动静。唐衣衣透过观察口,发现刚刚外面的一切都没了。外面半个人影都没有,就连刚刚地上的血,也都不见了。怎么回事?唐衣衣一惊,眨了眨眼睛,看了半天,结果,还是和刚刚看到的一样,展衣房的地上,一尘不染,就连半点血迹都没有留下。“李徽!李徽!”唐衣衣用力的拍打着墙壁,希望可以有人听见她的叫声。只可惜,累到休克,也没人踏入展衣房半步。无奈之下,唐衣衣只好自己在密室里面,仔细的 查找出去的机关。之前李徽出去的时候,只是走到墙跟前,那门就打开了,可为什么她走了好多遍,那门都打不开呢?而且,她想了各种办法,都没办法将门打开,在这样下去,她会被饿死的。不可以,她还不能死,不能死!唐衣衣说着,却最终还是昏了过去。三日后,李徽清醒过来,第一句话便是公主怎么样了。“我们赶到时,只有你一人倒在血泊之中,并未见到公主!”阎立本紧着眸子,将当时冲进展衣房看到的一切,告诉了李徽。“公主……啊!我的腿?”李徽刚要下床,却突然被腿上传来的痛拉了回来。“对不起徽儿,是长外公没有保护好你,你的腿,这辈子怕是……”阎立本一脸的内疚,怎么都不能原谅自己。“公主……长外公,快,公主在展衣房的密室了,我之前将她关在密室里里。”李徽像是完全不再回自己的腿,抓着阎立本,让他赶紧进宫去救新罗公主。只可惜,当阎立本冲进宫中之后,却并没有在密室里发现公主的下落。一晃半年过去了,新罗王上因国内政乱, 不得不独自离开,从此新罗公主便测底失踪了。“一年了,你还好吗?”李徽坐在轮椅上,看着满树的油桐花,心里忍不住思念起那个说要嫁给他的小女孩。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眸子,他寻便了长安城,也再未见过如她一般清澈的。“徽儿!”阎立本带了两个人来到了李徽面前。“长外公!”李徽低头行礼。“从今往后,他们会一明一暗护在你身边保护你!”“多谢长外公!”“太子传话来,说会将修建皇陵的任务交给阎府,但赵大人也对此势在必得,所以,想来听听徽儿的建议!”阎立本之所以会想要听李徽的意见,是因为曾经他的弟弟,李徽的亲外公 ,曾经侍奉在皇上身边多年,后又带着李徽参与多个宫殿的建设,而且,李徽对工部事情,如同无师自通一般,甚至比他儿子给他的建议还管用。所以,这次他得听听李徽的建议。“长外公,徽儿还小,朝堂之事,徽儿根本不懂,但徽儿懂得一个道理,自古老子打江山都是给儿子坐的,所以,皇上自然不会给太子留太多的眼中钉。”李徽的话说完,阎立本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了笑容。“徽儿啊,难怪你外公要将你放在身边, 你小子,不简单啊!”阎立本说完,便将两个高手留下,然后自行离开了。半个月后。阎立本得到了皇陵修建权,官圣三品。“徽少爷,老夫人有请!”李徽正跟两个高手学习功夫的时候,却被老夫人身边的丫环叫了过去。“徽儿,如今你长外公去了江南置办木材,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听说你手里还有些银子,我看不如,就交给老夫人,也好撑过你长外公不在的这段日子。”大夫人捏着帕子,一脸阴阳怪气的跟李徽要着属于李徽自己的银两。“大夫人,我来阎府的时候,是带了很多银票和一个传家宝,只可惜那些钱和宝贝,我都交给了长外公,所以我手上现在有的,就只有几两散碎银子而已,若是大夫人想要,我交出来便是!”李徽说着,伸手从腰间拿出来几两银子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李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不知道阎府养你,给你看病,给你请侍卫,花了多少银子,现在管你要点钱而已,你就这般推脱,我看你是不想再阎府呆了!”大夫人一拍椅子,直接指着李徽开骂起来。“哼!”李徽冷笑一声,伸手将自己腿上的银子从新放回了腰中。“我看,你们要钱是假,撵我出府才是真的!”李徽笑了笑,而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从里面掏出来一封书信。“老夫人,这个,是长外公临走时留给我的,信上说的很明白,只有我本人亲自去钱庄,才能取出那些钱和那件宝贝,而且,若是我不幸命丧,或者离开阎府,那些钱和传家宝,便全部捐给江南灾区,阎府……一个子都得不到!”李徽说完,便让手下将信交给了老夫人,然后让手下推着他离开了。出了阎老夫人的院子,李徽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若不是昨夜的那封信,想来今日,本少爷就被撵出阎府了。”李徽眸子一紧,实在不知道为何会有人给他送了这样的一封信来。而且,这封信并不是长外公的亲笔信,但这字迹模仿的却一模一样,没有半点瑕疵,若不是他和长外公之间有个书信的秘密,他怕都会相信了这是长外公的亲笔信了。“爷,还有件奇怪的事,之前您相中却被别人抢了的铺子,刚刚我回来看见,竟又在向外租售,而且租售条件很奇怪,听说只有九月初七出生的陕西人,才有资格!”“所以……是有人在暗中帮我了?”李徽眸子一紧,很想知道,那个在暗中帮他的人,到底是谁?夜色凄凉,人影淡薄。有位佳人,在水一方。“老大,你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去帮阎府那位少爷,而是偷偷的帮呢?”撑船的侍卫一脸疑惑,忍不住问向坐在船头拖着下巴,望着月亮满眼思念的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