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动手的李徽,却在见了唐衣衣那张理直气壮的小脸后,竟突然沉默了。一时间,这样的李徽,让唐衣衣有些懵。《系统提示:心跳过速,请控制。》‘人类的身体就是不顶用,瞪一下都受不了。’唐衣衣赶紧将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李徽。“那人的身高、体态,穿什么衣服?”突然,背后传来李徽的质问,让唐衣衣一愣。他相信自己了?唐衣衣猛的转身,却见李徽以将眸子落在了纸张上。“他身高八尺往上,体态健硕,大长腿,幽兰紫青长衫上绣着龙文,腰带是银色的,上面绣的三朵幽兰花,头发黑色,束发玉冠,手里拿了一把黑色的尺子,上面写了个衣字……就这些了。”唐衣衣一字不差的,将阿妖的外貌描述了出来。“这不是……”站在一旁的离鹿,见李徽将阿妖的衣服外形画完,立刻就傻眼了。是爷梦里的那个人!爷还将那人画了出来,但那画像是挂在密室里的,少夫人不会见过才对。“你爱信不信,我看到的阿妖,就是那样。”看着离鹿和李徽的表情,唐衣衣扔下一句话,从新做到椅子上,去看那件妖衣。李徽眉头皱了好一会,才到了唐衣衣身边。“他还和你说了什么?”“他还说会再来找我。”“什么时候?”“他没说。”回答完李徽的话,唐衣衣转过脸来,问向李徽。“我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该你告诉我妖衣的事了。”李徽看了她一眼,而后开了口。“自长孙皇后逝世后,那妖衣的确无人可碰,至于是不是诅咒无从认证……而我又奉命重置妖衣,怎可轻易让人知道你可以触碰妖衣的秘密。”在没弄清楚唐衣衣为何能碰妖衣之前,李徽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件事。可李徽的回答,根本就不是唐衣衣想要的,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在多问了。“看来,我有了个活着的理由。”唐衣衣苦笑了一下。“想活着,就要听话。”李徽冷笑了一声。“嗯。”唐衣衣只是恩了一声。而后她便觉的眼前人影恍惚,身子竟不受控制的摇晃起来。《系统提示:身体超负荷,即将晕倒。》‘好……晕。’唐衣衣眸子一闭,直接昏了过去。李徽眼见着唐衣衣朝地面栽了下去,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喂……醒醒!”他轻轻的拍了拍唐衣衣惨白的小脸,可她却毫无反应。“太医院,快!”。就这样,太医院刚刚修好的大门,就又被李徽的马车给撞开了。“居然熬过了十天。”天后坐在銮驾上,脸上露出喜色。李徽一连弄死十六位夫人了,如今这个不但没弄死,还为其两次撞破太医院大门,可见李徽对这位夫人的重视。“这位夫人,出自京城唐家布庄。”刘公公赶紧禀报了唐衣衣的出身。“赏!”天后 眸中一抹笑容,让人看不住她真正的用意。就这样,唐家布庄有生以来第一次接受来自天后的封赏。“娘,这都是给咱们的吗?”唐衣衫看着那些金银珠宝,兴奋的发疯。“真没想到,她不但没死,还被天后封赏了,命还真是硬。”唐夫人倒是不怎么兴奋,甚至还一脸的嫉妒。“管她什么命,我们能荣华富贵不就好了。”唐衣衫拿起一串珍珠项链,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脸的臭美。“哼。”唐夫人冷笑一声。“这赏赐,还真是不少啊!”就在唐夫人心里不知在盘算这什么的时候,门口响起一抹男音。“呀!”原本兴奋的唐衣衫,立刻低头,将脸藏了起来。“呦,是妹夫啊,怎么来也没提前说一声呢?”唐夫人一边客气着,一边赶紧掩护着唐衣衫离开:“赶紧去沏壶好茶来。”“嫂子,我要是没看错,那丫头是衫儿吧?”刘世贤坐在堂上,一脸阴笑的问向唐夫人。“既然你都看见了,那我也不妨直说,那位可是一连克死十六房夫人的魔鬼啊,我怎么可能让衫儿去送死。”“大嫂,我没别的意思,只想告诉你,那替嫁丫头的嘴,你可得管好了,可别连累了我的前程。”自打唐家老爷死后,唐家一直都靠刘世贤帮衬着,所以唐家,是他说了算。而他是为了巴结阎府,主动将唐衣衫送给了李徽。“妹夫放心,那丫头,不敢乱说。”唐夫人笑了笑,给刘世贤吃了颗定心丸。送走了刘世贤,唐夫人越想越担心, 便换了衣服,亲自去了躺阎府。“我家少夫人身体不适,唐夫人请回吧。”离鹿按照李徽的吩咐,出来打发唐夫人。“那烦劳这位小哥,务必将这个交给少夫人。”唐夫人伸手,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离鹿。离鹿打发走了唐夫人之后,便将那盒子交给了李徽。看着盒子里的锦帕,李徽眸子一眯。“你之所以会任唐家宰割,竟是为了这个吗?”李徽拿着锦帕,眸子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唐衣衣。这帕子是金蚕丝绸所制,在大唐,只限于制作盖凤玺的帕子。但这帕子上,却没有凤图,又不像是盖凤玺的帕子。这帕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唐衣衣跟这帕子之间,又藏着什么秘密呢?带着各种疑问,李徽将帕子,锁进了密室。等到他再次回到房间里时,唐衣衣已经醒来,靠在床边发呆。“谢谢你。”唐衣衣见李徽来了,一脸笑容的看向他。“谢我什么?”李徽瞪了一眼只穿着里衣的唐衣衣,反手将门关上。“谢你不杀我。”唐衣衣觉得,想要带走李徽,就得先跟他搞好关系。“你要怎么谢?”李徽将轮椅开到桌子前,倒了杯水喝。“多谢相公大人,不杀之恩!”唐衣衣立刻趴在床上,给他来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哼!”见唐衣衣的样子,李徽的唇角,竟不自知的,勾起了一抹轻笑。“哇!0号,你笑起来好美啊。”唐衣衣抬起头,被李徽的笑容倾倒,花痴的笑了。可李徽,却突然眸子一紧。“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