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般信任我?我不是才……才……”锦曦想说才揍了你一顿。又说不出口。 朱棣脸色一变,恨恨地说:本王说过,两月后自会找你算帐!不过,”他拿起书低下头不看锦曦,好歹你也是靖江王的表弟,魏国公的远亲……” 锦曦忍不住笑了:好歹非兰还跟着表哥唤你一声四皇叔,说起来也是亲戚是吧?” 朱棣听到这声四皇叔就想起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恼恨得拿着书的手握出了青筋,冷冷道:下去!” 说翻脸就翻脸?锦曦冲他撇撇嘴,转身就出了门。 朱棣这才放下书,燕十七的来头他心中有数,至少现在不会对他有威胁。让谢非兰有点戒心也好,若有个万一,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但是不知为什么,让谢非兰和燕十七同住一间房总有点别扭。他摇了摇脑袋,把那种莫明其妙的感觉扔开不管。 回来了?王爷发现我们私自外出了?”燕十七枕在坑上悠然地问道。 锦曦瞧他如此悠然的神态,想想朱棣的话也有几分道理。燕十七的突然出现,与他不同寻常的气度的确不像普通猎户。便叹了口气道:是啊,王爷训斥一顿,身为燕卫不可擅自离开的。说是念在心系灾民,饶了我这一回。你初来,让我嘱你一声,以后不能再犯了。” 我本来是山野之人,不懂规矩,以后不会了。”燕十七这样答道,锦曦却觉得他是在笑着回答,没有普通侍卫的诚惶诚恐。他还真不是普通人。 睡吧!”燕十七开始脱衣服。 锦曦迅速chuī熄了灯。 熄灯这么快gān嘛?”瞬间的黑暗中传来燕十七诧异的声音。 锦曦脸红着讷讷说:对不起……我没看到你在宽衣。” 燕十七笑了笑合衣躺下,一双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突然一闭消失了:睡吧!” 屋内只有一张坑,锦曦瞧了瞧,chuī熄了灯,睡到了坑的另一头。十七哥,我向来不喜与人同睡,我就睡这头好了。” 她似乎听到燕十七轻笑了声,又仿佛没有。躺下闭了眼让呼吸放得悠长平稳,慢慢的,她听到燕十七的呼吸声也绵长起来,慢慢起了鼾声,这才睡去。 清晨醒来,坑上没有燕十七的身影,锦曦一惊,翻身坐起。 见门一开,燕十七走了进来:早啊!” 她放下心笑道:十七哥早!” 你的头发乱了!” 锦曦一惊,伸手去摸,发髻好好的,便看向燕十七。 这儿掉下来一络,”燕十七走到坑前,伸手把散下来的那络发绕回了她的发髻。锦曦赶紧戴好帽子跳下坑:饿了,吃早饭去!” 这儿,都给你端回来了。”燕十七笑道,递过一盆面片。你吃吧,吃完燕九说王爷有事。” 谢谢!”锦曦端起面片就吃,筷子一搅,面里还卧着两枚jī蛋,她稀里呼噜吃完,把碗一放说,十七哥,我们走吧。” 等等,”燕十七伸手用衣袖拭去她不经意掉在衣领上的面片,责怪道,吃这么急!” 锦曦不好意思地笑了:昨晚没吃,饿了。” 一抬头,看到朱棣站在院子里看着她,那眼神颇有点奇怪,忙道:王爷已过来了,十七哥。” 燕十七笑了笑,转身出了房门。 见过王爷!” 朱棣负着手看着他俩,一个高瘦英俊,一个玲珑俊俏,方才燕十七用衣袖给谢非兰擦拭汤水的一幕还在眼前晃动,他觉得刺眼之极,一时竟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王爷?”锦曦又问了句。 朱棣马上回了神,淡淡地说:十七,吕太公的大公子邀本王上山打猎,本王也想领略下这附近的风景,你是吕家庄猎户,一同去。还有你,燕七。”他和目光和燕十七一撞又飘离开去。 锦曦以为朱棣是防着燕十七,心想,你防着他还带他去,不是多事? 燕十七看了眼锦曦轻声道:七弟,你去过山中狩猎么?” 锦曦想,她就是山上长大的,只不过,没有打过猎罢了,便摇了摇头。 山中狩猎,最怕是无防备之时突然冲出猛shòu,如果遇着,措手不及之时,便施展轻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