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后面其实省略了问题，顾允昕问的是“你是不是皇后的女儿”。只是，这个问题顾轻鸾该怎么回答呢？顾允昕又是以什么身份与目的来问这个目的呢？

    顾轻鸾玩味地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顾允昕也微笑着回望她，双眼如安静的水面。

    “我说你们……”独孤凌不高兴地将茶杯砰的一声放在案几上，打断两人的对视。“允昕，我说过了，她身上有紫凤中宫印！而且事已至此，你问这个问题不显得多余吗？顾允昕，不要告诉我你变成了瞻前顾后婆婆妈妈的人！”

    “非也，这不是婆婆妈妈，这是谨慎。”顾允昕微微一笑，目光赞赏。“不过，经过方才，我相信鸾儿是我们顾家的孩子。”

    如果不是顾家的孩子，哪能这么镇定？顾家的血液里流着皇族的华贵从容。

    所以，刚刚他问话只是为了看看她镇不镇定？顾轻鸾有些哭笑不得：“所以呢？二哥，你到底想说

    什么？不要告诉我半夜来我这里只是为了喝茶。”

    “自然不是。”顾允昕说，“我只是提醒你，如果要追查当年的事，一定要注意一点。”

    “什么？”顾轻鸾想了想，“龙之逆鳞？”白天来阻拦云翳公主的时候，顾允昕就说过，龙有逆鳞，触之则死。

    “对。”顾允昕点头，“鸾儿，你知道当年废后的理由是什么吗？”

    “一般圣旨上都会写失德什么的吧。”顾轻鸾思索着，望向独孤凌。“到底是什么？”

    独孤凌缓缓说：“私通。”

    “什么？”顾轻鸾跳了起来，失声叫道。

    “激动什么？”独孤凌把她拉下来，挑了挑眉。“哦，你知道私通是什么意思？那刚刚在紫宸殿听到对食这个词时为何神色平静？”

    “不是我跟太监结对食，我脸红什么？”顾轻鸾斜了他一眼，“你不是都懂吗？怎么不见你脸红？小小年纪，知道挺多的嘛，哦，你十五岁了，仿佛里配有通房丫头了吧？”

    “你胡说什么

    ？”独孤凌腾地站了起来，白玉也似的脸上一片红晕。

    “好了好了，怎么自己先吵起来了？”顾允昕拉住独孤凌，“都少说两句，还有鸾儿，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年纪才多大呢？怎么说这些话呢？”

    “那男子就能说了？”顾轻鸾不服气，“二哥，你胳膊肘往外拐，你重男轻女！”

    “允昕只是帮里不帮亲。”独孤凌坚决地说。

    “阿凌也不许多说了，好好的话题都被你们岔开了。”顾允昕叹气，“鸾儿，我不知道你要从哪里查起，但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如果你不能推翻皇后私通侍卫的罪名，那么一切都是白费功夫，而且极有可能搭上永安宫所有人的性命。”

    “我记住了。”顾轻鸾点头，收起玩笑的神色。“二哥，我想知道当年的事，你能不能告诉我详细一点的情况？”

    “不能。”顾允昕摇头，“当年我也还小，我母妃也不跟我说。不过，这件事你可以问一个人。”

    “谁？”

    “温昭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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