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点效果。 于是二话不说凑了上去,对着迟恒嘟起的嘴唇吹气。 轻飘飘的凉风落在迟恒脸上,他竟觉得面前的夏瑾欢甜甜的像块糖。 就是那种,他最爱吃的香薷糖饼。 正想着,迟恒情不自禁将整张脸都贴了上去。 看着愈来愈近的脑袋,夏瑾欢不耐的一把掀开,眼神略带嫌弃。 “不疼了就赶紧起来。” “瑾欢抱我。” 夏瑾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动也不动。 “瑾欢,腿疼。” 迟恒一屁股坐在地上,指了指他的小短腿,表示他起不来了。 “起不来那我走了。”夏瑾欢越发懒得搭理他,拍了拍衣服准备走人。 一听她要走,某团子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行动力飞快,哪点像腿疼的样子? 就算他起来了,夏瑾欢也不想呆着了,她得回府练练新学的剑法,怎么能整天胸无大志的跟一个三岁的小屁孩混在一起。 见她执意要走,迟恒急了,连忙跑到门口扒着门框,急急道:“瑾欢不许走。” “你让开。” 迟恒一副誓死守卫的模样。 夏瑾欢一气,叉着腰看他,又不好与他对着干,娘亲时常在耳边嘱咐他,一定要跟小皇子好好相处,平日里更要多照顾他些,切不可在皇宫惹事。 若不是听娘亲的话,以夏瑾欢的一身蛮力早就一巴掌把他拍远了,毕竟眼前的迟恒才刚到她的腰际。 像是想到了什么,夏瑾欢板正了脸,对迟恒说:“以后不要叫我瑾欢。” 迟恒:“那叫你什么?” “当然是叫我姐姐呀,我可比你大三岁呢。” 三岁就是三年的意思,夏瑾欢觉得这个时间特别长,于是特意竖起三根手指头强调,说的很是认真。 “你不是皇姐,才不叫你姐姐。” 闻言,夏瑾欢摸了摸鼻子,不甘心道:“我不管,我比你大,必须叫我姐姐。” “不叫。” “叫姐姐。” “不叫。” 夏瑾欢已然被身前的人磨光了脾气,不叫就不叫吧,于是一把将迟恒从门框上提了下来。 迈开大步走了,任凭身后的迟恒怎么唤她就是不理。 第38章 后来迟恒长大了些,缠着夏瑾欢的机会也少了。 身边没了个跟屁虫夏瑾欢却乐得轻松,于是闲暇时便跟着夏渊越习武,早将迟恒抛在了脑后。 为此夏夫人没少念叨过夏渊越,把女儿当初成男儿养的估计就她家这位了。 谁家的闺女会跟瑾欢一样尽学些舞刀弄枪,不会做些巧活儿只有一身蛮力,日后到了成婚的年纪,还有人敢来上门提亲嘛。 细细算来瑾欢今年生辰一过便到了及笄之年,该想着让她做些女儿家的事儿,若是真由着夏渊越乱来,估计自家闺女就没人要了。 于是夏夫人特意派了几位绣娘专门教夏瑾欢做些针线活,奈何那丫头手拙又不好这,有时绣着绣着,手里的针便成了长剑。 几位绣娘拿她没办法,只得手拿针线绣帕,眼睁睁的看着将军千金舞剑…… 最终夏瑾欢刺绣没学成,寥寥几次倒是把手扎出几个血洞出来,夏夫人见了心疼又无奈,只得作罢。 而后拉过女儿白皙的手,摸到的却是一层薄茧。 这哪像将军府里娇生惯养的千金,简直是个做农活的愣头小子。 迟恒每日卯时便会去文华殿学课,太师交代的任务繁多,有时起了偷溜出宫的心思,还未爬到墙外头便被总管公公抓了回去。 课业完不成,还是这般贪玩的性子半点没有做太子的风范。 皇后因这没少训过他,于是又多派了些侍从日日跟在迟恒屁股后头。 两人许久未见面,时日长了夏瑾欢早将宫里的人忘在了脑后。 另一头的迟恒却是心心念念,一直想着再见到她。 奈何皇后管教严厉,他的生活每天往返于翰轩殿和文华殿,除了每日给皇帝太后请安,其余时间都和教授课业的太师耗在一起,俨然活成了木头人。 一日,迟恒无意中从几个侍读的人那听来,夏将军府里的千金拥有倾城之貌,可算梁国都城第一绝色,而让众人知晓她的,却是今年的比武大赛。 听说夏瑾欢也会参加,众人对此议论纷纷,惊叹之余无不称奇。小小年纪还是个姑娘家,怎的会想到在这事儿上掺一脚。 那几位侍读皆是权臣之子,年纪要比迟恒大些,谈论间除了对夏瑾欢参赛一事嗤笑之外,又对她的容貌闲言了几句。 几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小个子迟恒已然黑了一张脸。 “从今日起,你们几个不准再进宫!” 迟恒阴沉着脸上前,身后的小公公没敢多言。 看到突然出现的小太子,那群侍读皆是一惊,赶紧闭上了嘴。 “要是还敢在背后议论夏瑾欢,本太子定要命人打你们板子!” 迟恒愤愤,气呼呼的离开。 夏瑾欢本就不爱搭理他,总从他读书开始,便没见过她来宫里。 又闻女子到了及笄之年便是许配人家的时候,迟恒掰着指头一个个数下来,顿时紧绷着的脸垮了半边…… 夏瑾欢要嫁人了。 而这急剧下降的存在感,让迟恒越发觉得不妙。 于是开始想着法让夏瑾欢来趟皇宫。 可无论迟恒怎么说,皇后就是不同意,态度十分明确,学业为重。 儿子虽是太子,可后宫里的皇子多了去,皇帝又是个圣明的主,若不好好教导迟恒,保不住这太子之位被别人抢了去。 一个劲的求着皇后俨然行不通,迟恒只得另想法子。 于是某日,宫女伺候太子沐浴,还未为其穿戴好衣服,便见太子疯了似的,光着身子□□的围着浴池绕圈子,边跑边呼呼的喘着气。 几个宫女拿着衣物在其屁股后头追着跑,惊叫连连:“太子!太子!” “哎呀太子哟,小心摔了!”身后的杨嬷嬷闻讯赶来,见到这般情景一时急得拍大腿。 “祖宗呀别跑了,这要病了可要了老奴的脑袋了!” 老嬷嬷一边追着一边唉声连连,今日这般大喘气直觉一把老骨头都要散了。 果然,那晚迟恒感了风han,病得不轻。 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闹腾,端氏又气又恼,见他蜷缩在被中拱成一团,病蔫蔫的模样心底却也心疼,偏偏骂不得,打不得。 于是连着几天迟恒便在翰轩殿养着。 琢磨了片刻才询问端氏:“母后,这几日可否让夏夫人来宫里一趟?” 端氏不解,太子怎的突然想起了夏夫人? “母后近日忙于照看我太过辛劳,若让夏夫人进宫还能陪您说几句话。” “后宫的妃嫔众多,本宫又怎会觉得烦闷?” 端氏闻言,不禁轻笑,太子虽贪玩但这心思倒细腻。 “夏夫人与后宫的娘娘不同。” 深怕端氏拒绝,迟恒忙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