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

姚颜卿曾赴琼林宴,打马御街前,人人赞他美姿仪,是名满京华的探花郎他生于权贵府邸,长于豪奢之家,死于盛宠之下重活一世,姚颜卿只琢磨着怎么能在保命的前提下,为自己谋得一个锦绣前程爽文,宅斗,权谋,不可考究架空文,只愿博君一笑

第(21)章
    沈先生觉得姚颜卿心思不够纯正,过于攻于心计,却从自身上明白这样的人才能在朝堂上平步青云,加之他爱惜姚颜卿才华,不想他有一日走偏了路,这才托好友对他教导一二,望他日后能做个一心为百姓着想的好官。

    徐太傅一番jiāo谈下来,对他高看了不止一眼,越发的喜欢他了,他喜好与沈先生恰恰相反,姚颜卿这样的性子更为对他的胃口,但凡能中举的都不是个笨人,只是同年高中,为何有人能平步青云,有人却仕途坎坷,这便是性格造就人生的不同了,朝中从来不缺聪明人,可会做官不单单要聪明,更紧要的是明白何为识时务。

    徐太傅和几人jiāo谈后,发现最会说话便是姚颜卿,闻歌知雅意,句句都说到他的心坎上,让人身心舒畅。

    众人也瞧出了徐太傅喜欢姚颜卿,心里虽酸,可也得承认姚颜卿是有大才的,更何况,人家生的好,往哪一站都是鹤立ji群的存在,这样的人本就比常人更容易博得好感。

    徐太傅留了几人用过了午膳,才让他们离开,姚颜卿邀了两位师兄一道回临江胡同,路上陈良不免打趣姚颜卿,笑道:“原在书院的时候先生最喜欢怀贤,如今徐太傅又瞧你哪哪都好,可怜我这万年老二是个没人疼的。”

    姚颜卿听了这话忍俊不禁,其实他不过是钻了个巧罢了,前世他与徐太傅同朝为官,自是知他的喜好,想要博得他的好感并不难,平心而论,对于吐蕃他其实是主战派,只是他知徐太傅是主和派,且今上目前并不想与吐蕃开战,这才会提出开放互市。

    姚颜卿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来,人生在世,总有许多的不得已而为之,日后踏入官场更是如此,谁人不想高人一等呢!他生来没有高人一等的资本,便要为自己博一个锦绣前程,前世的经历告诉他,若不想成为别人的踏脚石,便只有把别人狠狠的踩在脚下,唯有如此,才叫人再不敢轻视于他。

    第17章

    徐太傅极其喜欢姚颜卿这篇文章,在早朝上因吐蕃是打还是安抚的问题再次展开争论时,忍不住说出了姚颜卿的观点,这给了主战派有力一击,毕竟之前主和派虽说极力反对开战,却拿不出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

    “开放互市?”向来不动声色的晋文帝嘴角微微一扬,让徐太傅继续说下去。

    主和派一gān人等眼前一亮,皆看向了徐太傅,只见徐太傅上前一步,引经据典,诉说种种开放互市的好处,最后高呼道:“请圣人恩准在幽州开放互市。”

    “圣人不可,开放互市无异于引láng入室,怎能因蝇头小利而不顾民之安危,臣愿率兵驻守幽州,只要吐蕃敢来侵犯,臣必让他们有来无回。”辅国大将军上前一步,沉声说道,他生的虎背熊腰,身上煞气极重,这番话由他口中说出倒是颇具信服力。

    晋文帝淡笑不语,由着一众朝臣争论不休,许久后,才抬手微微一压,开口道:“众卿家所言皆有道理,依朕之见徐太傅的提议倒也言之有物,可稍后在做商议。”说罢,便退了朝。

    总管大太监梁佶却是等在了殿外,徐太傅一出来便被请到了紫宸殿,说是晋文帝召见,与徐太傅结伴而行的官员露出一个笑容来,顿时昂首挺胸的撇了武官那边一眼。

    辅国大将军见状不由冷笑一声,一甩衣袖大步离去。

    晋文帝见了徐太傅便让人赐座,笑道:“爱卿今日所言朕倒觉得颇为有趣,你既主张在幽州开放互市,可是有章程?”

    徐太傅心中有数,知这个提议合了圣人的心思,便从容而道:“回圣人的话,臣惭愧,此论点实不是臣所想,故而还未议出章程来。”徐太傅已活了这般岁数,又位极人臣,自不会眼皮子浅到把姚颜卿的论点按在自己头上,况且,他极欣赏姚颜卿,chun闱他又将为主考官,依他看来姚颜卿下场必中,他们师生关系已定,他自是愿意抬举姚颜卿一二。

    晋文帝挑了下眉,问道:“不是爱卿又是何人?”

    徐太傅回道:“是臣友人沈世敬的学生。”

    晋文帝对沈先生的印象颇深,当年的大学士,后因言语上一再冲撞于他被他所贬,那老小子竟一气之下辞官回乡,说来倒也可惜了他那一身才华。

    “竟是他的学生。”

    徐太傅窥了一眼晋文帝的神色,见他并无不悦,方笑道:“说来此子与圣人却也有几分关系。”

    “与朕还有关系?”晋文帝挑眉一笑:“爱卿说来听听。”

    “此子乃是福成长公主的长子,若论辈分来论,需叫圣人一声舅父才是。”徐太傅笑着说道。

    晋文帝一怔,想起了那个才华横溢的状元郎来,一时间感慨万分:“竟是颜华的儿子。”

    徐太傅听晋文帝不提福成长公主,反倒是提及了姚修远,心中一动,明白圣人并未忘记当年曾为他所信重的故臣,不禁有些感慨晋文帝的念旧,姚修远死后亦能为圣人所记住,这辈子也是值了。

    “圣人竟还记得姚大人,若他地下有知必会感恩怀德。”徐太傅轻叹一声,想起姚修远不由惋惜的摇了摇头。

    晋文帝眼底带了几分??念之色,转瞬间却消散的无影无踪,问道:“朕记得那孩子是叫颜卿吧!”

    徐太傅点头称是,笑道:“那孩子颇有姚大人当年的风采。”

    “如此他也算后继有人了。”晋文帝淡声说道,端起了手边的茶碗呷了起来。

    徐太傅能位极人臣自不会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当即就起身告退。

    晋文帝手压在案几上的一叠折子上,半响后口中溢出一声叹息,出言道:“查查姚颜卿是何时进京的?”

    梁佶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大殿吩咐下去,叫人查出那姚颜卿进京的时间,之后回了紫宸殿,却见晋文帝手上拿了一个褪了颜色的七色蚕丝卷轴,忙低下了头。

    “朕到底是欠了他。”晋文帝叹声说道,神情极是复杂,当年他登基后逆王依旧对皇位虎视眈眈,为了巩固皇位,他便想要拉拢定远侯为他所用,用他手上的兵权来横制逆王边疆的十万大军,便暗示他杨家若为他尽忠将来会一门双侯,老定远侯也是个聪明人,没多久定远侯夫人便病逝了,bi得他不得不让姚修远坠马而忙,把胞妹福成许给了丧妻的定远侯,以此来证明他的诚意。

    晋文帝昨夜梦回时时常想起当年那一幕,姚修远背对他而站,回头笑道,他愿意赴死,只求他能照顾姚家一二,这些年来,他到底是没有负他所托,可定远侯府他却始终动不得,当年与逆王一战,老定远侯用他的死保住了定远侯府的富贵,他不能卸磨杀驴,让天下人说他忘恩负义,谗害忠臣之后。

    “朕对不起他啊!”晋文帝双拳紧紧的攥起,忍不住一拳砸在了案几上。

    梁佶一惊,知圣人的心魔又起,忙劝道:“姚大人当年是自愿赴死的,此事怪不得圣人,要怪也是该怪那起子趁人之危的小人。”

    晋文帝凉凉的看了梁佶一眼,这是世上最后一个知道当年旧事的人了,也是他唯一能谈起当年旧事的人。

    “福成近来可有进宫?”晋文帝目光落在案几上的一本折子上,脸上的神情冷的吓人。

    梁佶回道:“三日前福成长公主曾进宫探望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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