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师哥在纸上写着很小一行字:不是bào毙,谋杀。 谋杀?谁会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找个族人问问? 秦婳虽然看不见什么,但是能听见风的呼啸,感受到院外的漫天huáng沙,沙子刮到脸上,刺啦刺啦地疼。 秦婳等了好久才等到一个族人。天,能不能不要开玩笑,这分明是个小孩子啊!秦婳绝望了… “姐姐你好。”小孩拿着糖葫芦睁着圆圆的眼睛问。 “你…好。”秦婳费力回应着,想捂住自己脖子那处,怕吓到他。 小孩子似乎还不知道什么是伤口,也不知道害怕:“姐姐,你们是帮我们抓害人妖怪的吗?” 秦婳闻言一笑,“…是啊。” “姐姐好厉害啊。”小孩子坐在地上说。 “那告…诉姐姐…一点…事情好吗?”秦婳又有了一丝希望,小孩子最天真烂漫,童言无忌,说不定套话还能更简单一点。 “好啊。”小孩子说。 “你…坐过来点,我听…不清。”秦婳只好这样说了,要不是她会读唇语,眯着眼睛还能看见一点,刚才就要完了。秦婳耳边现在真是,太安静了。 小孩子滚了过来,又抱着糖葫芦舔着。 “你叫…什么…”秦婳艰难地问。 小孩子在吃糖之余随意回答道:“王仁。” “王仁弟弟,那你…们族里有管事的吗?”秦婳尽量温柔地问。 “叫我王仁,不要加弟弟。”小孩子不满地说。 “…好。”秦婳僵着笑容。 王仁又吃了一颗糖葫芦,慢悠悠地说:“村里管事的就属大当家了,他叫任宥合,也是族长,当初就是他带着我们开山挖矿我们才富起来的。” “以前我们可穷了,要不是族长,我们早就没命了。” “怎么讲呢。”秦婳问。 “母亲说,他们原本都是奴隶,给bào君gān活,是他把我们这些奴隶救下的,她当时被不知道被哪个大户人家的臭男人给□□了,才有了我,妇女都被qiáng制带到房中,一个个轮着送到他们那里,男人和青年就被拉去gān活,gān不完就会被打,每天都有几个打死的。 族长他也是其中的一个奴隶,他带着我们逃出了那个猪狗不如的地方,一路上都是他护着我们才能活着,后来他又带着我们挖矿石,他带着一队人去外面卖,回来再给大家分,要不是族长,我们哪里还有命?母亲又怎么能逃离那种地方?”王仁带着些不像孩子的恨意说。 “谢谢你了,那你知道bào毙是怎么回事吗?” 秦婳耐心地问,心里是心疼的,他们要不是为了活命,怎么会到这个huáng沙漫天,毫无生机的地方苟活着。 “前几天张叔去挖矿石了,回来没多久就死了,听母亲说死的很平静。”王仁说。 “你还知道什么人死去了吗?告诉姐姐好不好?”秦婳循循善诱。 “一个姓徐的,不记得名字了,还有…还有一个叫…李问的!”王仁激动地说。 “别着急,慢慢想,他们是做什么的?” “徐……他是挖矿的!李问应该是种菜的。还有前几天几个矿工也死了,好像都死在家里,其实我还有点好奇,就是我母亲不让我看。”王仁诚实地说,“姐姐,你们要是调查带我去好不好?” “好,回头我问问师哥师姐,应该可以捎上你。”秦婳笑着,摸了摸王仁的头。 “姐姐你问完了没有?我明天找你行吗?”王仁说。 “嗯,谢谢你。”秦婳看不清他的样貌,但知道他一定是个很乖很好的孩子。 不过,这样的话,死的人就不全是矿工了。族长能把所有人都带出来?秦婳的脸沉了下来。 不行,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不能让别人看扁,一传回去自己又要被笑话了,她不怕别人笑,他怕户目看不起她。 秦婳摸着走着,尽量不扯着脖子,还是火辣辣地疼,秦婳靠在小巷子里,不敢大声喘气,也不敢哭,生怕自己疼得忍不了了又要打退堂鼓。 自己退了那么多年了,总要做成一件事。任它huáng沙漫天还是满目疮痍,一条路总能踏出来的。 咳……咳 秦婳咳了两口血后一抹袖口,继续摸着走。 “请问李问的家在哪里?”秦婳走出小巷,大声问了一句。她几乎看不到,也不知道前面有没有人,只能瞎摸瞎碰。 “这是谁啊?” “是那个什么山上下来的。” “哎呀真惨,也不知道是谁gān的。” 小孩子们踢着球笑着,吵吵闹闹。 秦婳听不清他们说的话,又喊:“请问李问的家在哪里?麻烦大家给指个路。” “姑娘!往前走右转!李问家前有颗枯树!”一位大妈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