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霖却是一笑,似乎觉得很有趣。 “阿酒,我第一次见你这种模样,真可爱。”他叹道,“明明生气极了,还不敢对我说重话,也不敢对我做什么……” “有趣极了。” 陈酒外厉内荏地吼:“我真动手了!” 谷雨霖握着陈酒的手,一点点移动,唇角挂着笑意:“往这里打。” 陈酒:“……” 兄弟,你不给面子啊。 陈酒狠狠瞪着他,生怕那木仓一下子开火,想了想,痛心疾首地把它扔了。 妈的,和谷雨霖一比,他完全没有优势。 当然陈酒还想把枪对准自己,但是他怕自己手一抖,自己嗝屁了,那不是得不偿失了。 陈酒深深感觉到了这个世界对自己的恶意。 一个比一个疯,他能怎么办? “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陈酒怒道,“想死找别人!别找我!” 陈酒又气又急,“啪——”的一巴掌,重重打在谷雨霖的脸上。 他那一巴掌力度着实不小,谷雨霖的脸被他打偏过去,白皙的脸上立刻浮现出触目惊心的巴掌印。 但他眼中却带着笑意。 “来,阿酒,再打我一下。” 陈酒:“……” 靠,你他妈抖M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盆又一盆狗血撒过来了,小心被泼中。 对评论区的问题做个回复,稍微带一点现实剧透: 所有的世界,都只是针对陈酒来设置的,也就是说,如果陈酒不来,这些剧情就是停滞的,陈酒来了,剧情开始运行,同时攻入场,也就是说虽然谷雨霖拿的是暗恋原主的剧情,但是壳子已经换成了攻,他已经不是原本的谷雨霖了,剧情也会发生变化,都是角色扮演而已,所以喜欢的只是现在的陈酒,不存在喜欢原主的事情哦~ 第35章 总裁和他的替身情人(35) 但没过几秒, 谷雨霖的视线落在陈酒的手上,忽地起身,默不作声地转身出了门。 陈酒:“?” 怎么了这是? 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是他刚才太过激动, 把吊针也甩掉了, 冒出一串鲜红的血珠,又过了几秒, 一大堆人进了房间, 谷雨霖站在陈酒身后,说:“刚才不小心把吊针甩掉了, 麻烦重新接一下。” 陈酒想说点什么。 “其实我觉得不用打了……” 没人听他的, 医生看了眼伤口,便拿来酒精和棉布,开始擦拭。 “我感觉现在挺好的。” “阿酒。”谷雨霖扯着嘴角微笑,这笑容却显得不是很友善, “如果不想让我现在亲你, 就不要说这种话。” 陈酒:“……” 闭嘴了。 医生雷厉风行, 几分钟重新给陈酒扎上针。 陈酒其实有点怕针,他不是怕疼, 只是针扎在手上的时候, 心里莫名的恐惧。 他偏过头, 看到谷雨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医生给他打针, 似乎比他还要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 陈酒只想叹气。 但他的叹气被误以为是另外一种意思。 下一秒, 一双手挡住了他的眼睛, 过了一秒, 冰凉的液体从血管流过, 那双手又移开了。 医生笑了:“都这么大人了,还怕打针呢?” 看了眼墙上的香味检测仪,“咦”了声:“现在好像恢复正常了。” 谷雨霖说:“他的情况好像不是很稳定。” 医生想了想:“这段时间,病人周围不要离人,晚上也要注意着,万一出了事情,及时叫我们。” 好了,现在陈酒两只手都不能行动了。 医生鱼贯而走,房间又只剩他和谷雨霖两个人,显得空空荡荡。 谷雨霖微微靠近他,陈酒警惕地看着他:“你又想让我扇你一巴掌?” “不敢了。”谷雨霖笑了一下,有点无奈,“你好好休息吧,我在这看着你。” “所以,我的手机呢?”陈酒问。 眼看谷雨霖脸色又阴沉了下来,陈酒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又补了一句:“我想打游戏。” 谷雨霖的脸色微微好转:“你现在不能动手。” 陈酒:“……”他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你帮我打,这个赛季今天就结束了,我必须要上分。” 谷雨霖有点迟疑:“我?” “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吗?”陈酒说,他刚才突然发现,和谷雨霖相处,好像不能跟他来硬的。这家伙越硬越疯。 那他试试软的? 没想到谷雨霖真的答应了,把他的手机拿出来,陈酒说:“密码是……” 还没说一个数,谷雨霖已经解锁了屏幕,侧过脸看着他。 陈酒哑然:“你怎么知道密码?” “你告诉我的。”谷雨霖语气淡淡,“你一直没有换密码。” 呃,不记得了。 病床很大,但是谷雨霖只占了一个小角,侧靠在墙上,姿势有些别扭。连陈酒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搞得像是欺负他似的。 陈酒:“你坐过来点,我看不到屏幕了。” 从刚才发现陈酒的吊针掉了以后,谷雨霖像是突然把那些疯狂的念头重新压回去了,重新变成了一个极为克制的人。 而且…… 谷雨霖戴眼镜和不戴眼镜的变化,有点大。 戴上眼镜比较像精英范的狐狸,去掉眼镜,像是去掉了一层绅士的,优雅的皮囊,变成了另一个人。 陈酒颇有点新奇地看着谷雨霖。 谷雨霖换了个位置,离陈酒靠得近了些,他垂着眸在陈酒的指导下点开游戏界面,几秒钟的等待时间,他微微眯起眼睛。 想起被搁置到一旁的眼镜,他正要去拿,陈酒先一步拿过来了。 陈酒说:“这是我送你那副?” 他态度平和许多,两个人几乎很久都没有这么聊过天了。 谷雨霖微微怔了一下,说:“不是,那副眼镜……不小心摔碎了,修不了。” 他把原来的那副眼镜融了,做成了链子,装在新的眼镜上。 陈酒有点好奇,他没有戴过眼镜,问:“我能戴一下吗?” 说着就戴上了。 这幅眼镜还是有些度数的,刚一戴上,陈酒就觉得天旋地转,忍不住闭起了眼睛。 镜框被人轻轻调整了一下,谷雨霖似乎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细细调整着眼镜的方向,冰凉的细链微微垂落,并不太重。 “你要是喜欢,给你配一个无镜片的。”谷雨霖低声说。 “嗯?我戴着好看吗?” “好看。” 怎么会不好看。 这是他的阿酒。 他垂下脸,陈酒本来皮肤也白,戴上这幅眼镜,有一种好学生的气质,看上去很乖。 他忍不住碰了碰陈酒的唇,就像蜻蜓点水一般。 陈酒压根没发现,过了几秒他睁开眼:“不行,还是好晕,还你。” 他揉了揉眼睛,随手把眼镜给谷雨霖戴上。 “我觉得,你戴上眼镜,有点像那什么……”陈酒思考了一会,想到一个成语,“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