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任务你早已知道。” “是。” “结束后,上头让你和Lukas一起回去。” “我知道了。” 凯文看她一眼。“保重。” “谢谢你。” 凯文消失在门外,。 寒烈埋进沙发,兀自陷入沉思,她已经发现她周围有许多警察,他们密切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她的最终目的是本市真正的黑帮教父——那个披着道貌案然外衣的政要,她会举步维艰,但她不会放弃。 庄信渲进门,一眼就看见寒烈满脸的深思。 “今天下班很早。”寒烈抬眼看他。 “是。”他尽量不露出探索的眼神。 “沈磊最近不常来,少了他冷清不少。”不是不怀念他抢东西吃时的热闹。 “他在忙杀器的案子。”他注意她的反应。 “快结束了,有开始就有结束,这就是事物发展的真理,没有永远。”寒烈喝水。 庄信渲从她脸上没看出什么,但她的话似乎在暗示什么。 “婚礼准备得如何了?”她问。 “差不多了,Jo.Jo的父母把所有的政府要人、工商巨贾全清了。” “是吗?” “我想请你做伴娘。” “哦?” “Jo.Jo的意思。” “谁是伴郎?” “沈磊。” “好,我答应,代替你妹妹。”她笑,“也代表湘湘。” “这和湘湘无关!”他叫。 “你曾是她童年的向往,但她已经不可能实现这个梦了。” “寒烈,把你的文字游戏收起来,说出真相!” “别生气,我的事快办完了,你的婚礼结束后,我就会离开了。” “?”他一时无法接受,“去哪里?” “说不定,可能瑞士,也可能列支敦士登,或者斐济,只要是美丽而清静的地方就好。” “会有留恋吗?” “留恋什么?” “人、事、物。” 寒烈摇摇头,微微一笑,眼中寒冰尽释,让庄信渲为之一怔。 “出去晚饭?”她收起了笑容。 “好。” 她敲门。 “请进。” 她走进豪华却雅致的套房。 “Francesca。“ “Lukas。”她看见Lukas正在擦滴水的金褐色的头发,微黑光滑的皮肤上还沾着水珠,她笑。 “晚上好。”他趋前在她美丽的脸上吻了一下。 “好。”她很随意地躺在床上,看着他擦头发。 擦干头发,他看着她躺在那儿,他笑,邪邪的,看上去很坏。 “笑什么?”寒烈抱住一个枕头。 他出奇不易地压在她身上。 “Francesca,不想回纽约吗?” “也许。” “我不放心。” “你可以跟了去呀!” “Ferre不会答应。”他点她的唇。 他盯住她的眼看了一会儿,从两人中间抽走枕头。“晚上别走,嗯?” “无所谓。”她笑,拿手在他光滑而少毛的皮肤上游走。 他吻她一下,很熟练地褪去她的衣物,展在他眼前的是一具美丽得毫无瑕疵的胴体。他知道她长大了,但却不知道她足以引起任何一个男人的欲望,包括理智的他在内。 寒烈很自然拉去他包裹下身的浴巾,从她七岁开始,就已经和Lukas这么赤裸相拥入睡,只有他温暖宽厚的胸膛才是她向往的,她不知今生她还会在谁怀中如此地安全,她在他的胸上吻了一下。 Lukas忍不住俯下头,吻住她的唇,她没有反抗,一任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狂猛炽热。他的手抚遍她全身。 最终,他没有做他最想做的事,他不能毁了她,他只是紧紧搂住她。从她七岁时,他就看着她。因为工作,他只能离开她,为此他安排凯文守住她。十三年,她长大了,而他老了,她才二十一岁,而他已经三十四岁了。 寒烈一夜未归,庄信渲急死,而沈磊则气死。 “喂,怎么脸色都不太好?”Jo.Jo问。 “Jo.Jo,先回去,我和沈有工作谈。” “好。”Jo.Jo近来温柔了许多,娇气也收敛,大约是要结婚了的缘故。 Jo.Jo走后,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她昨夜没回来。”庄信渲说。 “我知道。她在美国法律师交流代表Alex Simon下榻处留宿。”沈磊脸色不善,几近咬牙切齿。 “她和他在纽约时就相识,出双入对。” “我不相信。”沈磊捂住脸,他对她—— “她不是乱来的女孩,相信她!” “我不知道,我已经完全乱了,杀器,Alex Simon,还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她永远冷冰冰的,我该怎么办?” “干脆忘记她。”庄信渲苦笑。冬天一样的女人却让她几个优秀的男人无措,卫康、沈磊,或者还有他自己?他自己也不知道。 寒烈进门,没有衣冠不整,也没有脸红。 “咦?沈磊,怎么今天有空来?”她问,“不忙案子?” “来找你这伴娘呀。” “哦,我差一点儿忘了。”她笑,“什么事?” “试礼服。”沈磊望着她。 “什么时候轮到你自己上礼堂?” “如果你合作的话。” 寒烈笑。“没人有胆量娶我,就象没人有胆娶湘湘一样。” 庄信渲心头一动,那么墨蓝的眼,像!太像了!那么酷似湘湘,但他—— “走吧,咱们去试礼服。”寒烈挽住沈磊,“让准新郎去找准新娘如何?” “再好不过!” “信渲,回头见!”她挥手。 “回见。”他目送她和沈磊走出去,心中竟然觉得好象送她走出他的生命似的。 叹一口气,他和Jo.Jo就要结婚了,他本不该再想其他的东西。电话适时地响,他过去听电话。 “儿子。” “妈咪。” “来机场接我们。” “机场?!”他吼。 “是呀,给你一个惊喜,不好吗?” “好,真好。”他头大如斗,“我马上过去。” “不开心吗?一个礼拜后就结婚了。” “开心。”他笑,搁上电话,开车奔赴机场。 当寒烈和沈磊进门,看见庄氏夫妻。 沈磊转身想溜。 “小子,想溜?”庄夫人笑呵呵问。 “呃,不是,我想去看看车泊好了没有。” “不会有人要偷你的破车,放心吧!” 沈磊只好硬着头皮和寒烈走进客厅。 “你一定就是寒烈了吧?”庄夫人思索地看着她。 寒烈笑。“是,我是寒烈,您是庄夫人?” “是,真是个灵俐的女孩,沈磊配不上你哦!” “什么嘛!”沈磊叫。 “不好意思一直住在这里打扰,我看既然二老回来了,我就搬到朋友那里去好了。”寒烈想起Lukas的话,她不肯定庄氏夫妻会不会认出她。 “这是什么话!你住这儿,信渲也人样多了,人也胖了。”庄父插口。 “就是!”庄夫人笑,“住下来,尽管住,没人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