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惊疑不定。 “三哥……你不是,你不是一直都看不上她?你们以前不是关系不好?” 淳于鸣头一扬:“我那是在替祖父试探她!我做事情从来都是用心良苦的!” “三弟真是出息了!”淳于默呵呵。 “都是大哥做的榜样好!” 或许跟楚宁相处时间长了,淳于鸣把拍马屁的本事学了个彻底,顺嘴就来!都不带走心的! “三哥,你让开!就算要把她赶走,也得砸几下才行,否则我们淳于氏的晦气去不掉!” 淳于**气的横眉竖眼,楚宁越是躲在淳于鸣身后,越是要把她气死,一个外面来的野丫头,才几天啊,她混世魔王一样的三哥就开始护着她了! “楚宁,你以为你躲在我三哥后面我就砸不到你了么?” “**!”一出又一出的胡闹,淳于雄终于看不下去了,呵斥出声。 但也没拦住淳于**最后那颗鸡蛋,在淳于雄的声音刚开始,一颗生鸡蛋,已经朝着楚宁露在外面的肩膀,砸了过去! 一眨眼间,小手迅速抬起,一把握住了那颗砸过来的鸡蛋,再能叫嚣又能怎样?奈何脑子不行,她把肩膀故意露给她,就是要接她一枚生鸡蛋!然后…… “啊!”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淳于鸣只感觉眼前有一物飞过,紧接着就听到蛋壳碎裂的声音,和淳于**的惨叫。 惊了!嘴咧的老大!这就是众人现在的表情,谁都没想到,楚宁竟然还有胆子还手,淳于**那颗鸡蛋被她一把抓在手里,连想都没想,就回手给了淳于**一个回马枪! 这速度,这干练,让淳于默突然想到了楚宁用飞刀翻手屠狼的一幕,心中突突,幸亏只是生鸡蛋,若是楚宁手里拿着的是她的双刀,现在**已经见阎王了! “啊!啊啊啊啊!”连蹦带跳,连跳带蹦! 生鸡蛋正好砸在了淳于**的脑门上,灿黄色的蛋黄和黏唧唧的蛋清,顺着她娇俏的小脸正在往下淌!淌的那个不紧不慢! “六妹!” “小姐!” “**!” 她被砸了一下,一众人立马围了上去,给她擦脸的,擦头发的,擦衣服的,围着她团团转,楚宁虽然也是一片狼藉,但站在她身边的,却只有淳于鸣一人,这样的对比,稍微多看两眼的人,都会觉得心酸,但楚宁脸上那一抹胜利的笑容,却让人觉得对她心酸不起来,但是……似乎也恨不起来。 “给我砸她!砸她!你们快给我砸她!她竟然敢用鸡蛋砸我,她砸我!呜呜呜!” “**,够了!你闹够了没有!” 瞧见祖父已经露出凶狠的目光,平时最疼**的淳于默当即大吼出声,吓的**一愣,而后,双眼红红。 “大哥,你帮着她?你不砸她,那好!我来砸!” “小姐!” “**!” “你们都给我让开!” 场面真是混乱不堪,一地鸡毛,鸡毛一地! 就在楚宁感觉,她应该把淳于**手上那一筐鸡蛋都抢下来,然后全都砸回去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道唱报,令大堂里猛然一静,然后,就是长久的呆滞…… “摄政王世子到——” 威压,华贵,厚重的气势随之而来,一道挺拔的身影款步走进来,侍卫涌进,立刻气场全开,男人的长相俊美无俦,惊为天人,眸光流转间,逼的所有人难以抬头,不是不想抬,而是真实感觉到厚重的压力从头顶传来,想抬都抬不起来! 这个大堂上最起码也有四五十人,但这个自带光环的男人一出现,就算是四五百人、四五千人,也能一眼看到他,那是一种让人没办法忽视的气势,面对他,只感紧张与不安,还哪有多看两眼的胆子? “草民——叩见王世子!” “民女叩见王世子!” 惊讶,不安,激动,都不知道该用何种复杂的词语,来描述此刻淳于氏众人脸上的表情,他们本是一介庶民,无官无品,又是商贾之流,连四大皇商想要见世子一面,都难于登天,所以,世子怎么突然来了?这里有谁认识世子的?世子来干什么?走错门了? 想法很多,但敢表现出来的却只有一种表情——受宠若惊! 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绣着金边的麒麟蟒袍衣摆款款而过,被走过的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却又难掩激动,若是那一双金贵的厚底靴子正正好好停在自己面前,那可真得要一口气抽不上来,厥过去! 而此时,那双厚底靴子,就真的正正好好的停在了楚宁面前! 但楚宁很出息,她没有立马厥过去,只是眼睛闪啊闪,总感觉沈大世子突然跑到这个庶民堆里吓唬人,好像又呆着无聊了,要来作死谁的! “抬起头来!” 头顶传来沈阔磁沉又厚重的声音,楚宁面皮抖了抖,当着这么多人,她真想跟沈大作神说一句:别闹! 应声,一张小脸带着活泼且热情的笑容,给他抬了起来! “世子大人~” 她惯有的打招呼方式,沈阔却只是一搭眼,就转身走了过去。 “真脏!” 这难掩的嫌弃!我逼着你看了? 楚宁眯着一双眼睛,瞧着沈阔华贵又唯美的衣袍,真想跑过去蹭一蹭,蹭你一身鸡蛋黄!也让你跟我一起膈应膈应! 世子进门就朝着楚宁走过去,前后也就对楚宁说了两句话、六个字,但已经足够将淳于氏众人吓的惊疑不定,世子是冲着楚宁来的?他们认识? 看他们随意而起的打招呼,应该是早就认识了!认识归认识,难道还很熟? 世子大人头一次,屈尊降贵的来到庶民堆里,如果这一举动真的是因为楚宁,那就要完鸟!看看楚宁那一脑袋的鸡蛋,再看看刚刚她被围攻的阵仗 。 跪在地上的淳于雄心里暗暗咬牙,他刚刚为何没有拦着**那个混账东西!拦不住就一掌拍晕,也比闹成这样好啊! 所有人都顶着一脑门子汗,该念佛的念佛,该请神的请神,直到沈阔已经走进里面,端坐在主位上,并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