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明天的今年,咱哥几个,先来提前祭拜下这几个小鬼。保佑咱东旭下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呵。 这群人脑子真的是有病。 祭拜可能会被自己害死的小鬼? 就不怕淹死的小鬼,向他们索命? 谭摘星第一个忍不下去,“妈的,干他娘的。” 谭摘星脚尖一点,飞上那三五米长的长铁渔枪。脚尖勾住渔枪,嗖嗖转了两下,就顺着渔枪上了渔夫们的船。 上了船,谭摘星几招之内制住了刚用长铁渔枪戳小舟的渔夫,直接把人往死里揍。 其余的渔夫哪里见过这场面? 为首的更是明白过来,他们碰到练家子了!妈的,早知道这几个娃是练家子,他们说什么也不去招惹呀! “快快,快把渔枪收了,别让剩下那两个上来!” 这说的就是谭青青和谭云星了。 谭青青与谭云星相继冷笑一声。 收了渔枪,他们就上不去了吗? 笑话。 谭青青脚尖一点,踩上小舟船尾,一跃入空,往渔船的方向跳去。 不多时,她便扒到了渔船船檐,嗖嗖翻身上了渔船。 谭云星按照同样的方法,跟在谭青青身后。 有了谭青青和谭云星的加入,这渔船上的三四个渔夫,很快被制住。 “都给我蹲下!手抱头,头低下!打劫!把你们今天捞到的鱼,都给我交出来!” 谭青青不像谭摘星,上渔船来是揍人出气的。 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为了鱼。 身旁的谭摘星和谭云星都直接惊了,“五妹,咱祖上可能是真做过土匪没错,但咱现在从良了啊!” “要是叫大伯和爹知道……” “这不是还不知道吗?” 谭青青瞧着其中一个还想站起来,往渔船边上跑,直接对人家吼。 “跑什么?给我蹲下!不然把你揍得脸开花!” 那人见跑不掉,只得无奈叹气,回来抱头蹲下。 “知道我们为什么上你们的船打劫吗?” “本来大家同在一片江上,你网你的,我网我的,不挺好?非要嘴贱骂人?这就是你们骂了人的代价!” “好好跟你们说话不听。非要我们撸起袖子。这江湖莽夫是我们想做吗?还不是你们逼我们干的?” 渔夫,“……” “挑两个人去掌舵,把你们的渔船靠岸。剩下的人,继续抱头蹲下,蹲好!” 谭云星抓了两人,拎出去掌舵。 剩下的人,则又被谭青青逼问,“今天你们打的鱼呢?” 抱头蹲着的渔夫,梭了个鱼篓子给谭青青,“都在这儿了。” 谭青青倾身瞧了瞧,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就这?你们打了一天,就三条鱼?” “才放的网。刚才是第一次收网。”之前骂的最凶的渔夫,这会儿也是最势弱,最可怜的那个。 因为整条船,就他被揍的最狠。 “行,我知道了。” “鱼,我没收。等我们上了岸,你们该干嘛干嘛去。以后不准骂人了,尤其是不能骂练家子,听见没有?” 谭青青威逼教训完这群渔夫,正好渔船到了岸。 几人抢了鱼,就连忙往下一个水驿口跑。 也不知道货船上的人,发现他们失踪了没有。反正渔船上的渔夫被他们揍得挺狠的,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那渔夫也是被谭青青几个给揍怕了。 待谭青青几人上了岸,他们就连忙划水往江中央摇曳。像是生怕再被谭青青几个抓住,暴揍第二顿似的。 只不过,待他们上了岸,他们才惊觉,这岸边围拢着不少瘦骨嶙峋的难民。 这些难民比罗河村的还要瘦弱。双目无神,又呆滞。 他们不像罗河村和荒村的。荒村的难民至少还能交流,言语之间还似正常人。 而这群人,眼神麻木,冰冷,阴森,无情。 尤其是有几个家伙,他们靠着被啃光了树皮的树干,端坐着。手蜷缩拢在袖子里,但目光却始终凝视着谭青青后背背着的鱼篓子。 谭青青扫了他们一眼,瞧见他们边上,有很多动物的尸骨。 有老鼠的鼠骨,鱼的鱼骨,麻雀的鸟骨,猫的猫骨。 几个刚啃完的骨头上,还残留着流浪猫儿狗儿的血肉。 竟然是生吃。 连火都不生。 谭青青压低了声音,“快走。不要多留。” 然而,此时谭青青后背的鱼篓子里,活鱼突然蹦跶了一下。狠狠地撞了撞鱼篓子壁面。 “他们有鱼!” 不知是谁突然吼叫起来。 这一声就犹如是平地惊雷,瞬间惊醒了刚刚还麻木不仁,瘫坐在地上的一群人。 这群人就像是疯了似的,朝谭青青几个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