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

标签:情有独钟穿书复仇虐渣关键字:主角:徐行之(受),孟重光(攻)┃配角:九枝灯,陆御九,周北南,周望,曲驰,陶闲,温雪尘,元如昼,卅四,炮灰┃其它:神展开,金手指

第25章
    孟重光被徐行之顺了好几下毛,连耳朵也被摸了,舒服得在他腿上翻来覆去,两颊微微泛红,的确像极了一只被养刁了的家猫。

    他眯着眼睛一边享受,一边不经意道:“师兄,我跟你说一件事。那封山之主刚刚求我杀掉他,作为代价,卖给我了一份情报。——虎跳涧的鬼王那里,很可能藏有一份钥匙碎片。”

    在徐行之愣神间,孟重光把脸压进徐行之怀里,依恋地蹭蹭:“师兄,现在我已找到你了。你再等我些时日,我会把钥匙碎片收齐,带你出蛮荒。”

    作者有话要说:重光:是谁,送师兄来到我身边,是那,不愿我逃跑的世界之识~

    师兄:……

    世界之识:……mmp。

    第16章 高台一梦

    ……靠北了。

    孟重光对徐行之内心的风云变幻丝毫不知,只自顾自道:“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师兄,你觉得那封山之主是不是在撒谎?”

    徐行之只能在心中负责任地告诉他,这消息没错,因为老子在话本里的确是这么写的。

    徐行之假笑得脸都僵了:“后来你遂了他的愿吗?”

    孟重光笑道:“怎么会?杀他什么的不过是说说而已,我留着他还有用处呢。”

    ……徐行之决定,假如有一日自己身份不幸败露,那么绝对要立刻拿匕首抹了自己的脖子,省得被孟重光这只老妖jīng折腾得活不了又死不去。

    很快,这只或许是属猫的老妖jīng在他的轻抚下睡了过去,蜷着身搂住他的膝盖,小猫崽似的酣睡,蓬松的云发在他膝头解散开来,手感特别好。

    徐行之的梨花木右手一下下摸着他的头发,左手却再次抓紧了匕首把柄,缓缓拔出鞘来。

    孟重光已经知道下一块钥匙碎片的下落了,是时候杀掉他了吧?

    匕首的尖刃对准了孟重光的眉心。

    刚才那里还因为激动浮现出了赤红的妖印,是而徐行之能够轻而易举地找到那印记的位置。

    孟重光睡得毫无防备,躲在乌发下的是那样一张安然无害的脸,似乎他现在安睡着的地方是全世界最安全的所在。

    徐行之戳了戳他的脑门,他也没醒,只喃喃嘟囔着:“师兄,师兄。”

    念着念着,他便傻乎乎地笑了出来,仿佛念起这个名字便能让他凭空生出无尽的欢喜来。

    ……徐行之终究是丢了匕首,向后仰倒,用手背搭上了额头。

    操。算了。

    他不是什么君子,可也做不到顶着这样一张脸对毫无防备的孟重光下手。

    若是做出这等事情,他就算回到了他原先的世界,孟重光的脸怕也会时时入梦。

    与其那样,他不如在这里拿匕首抹了脖子gān净。

    当然,向来秉持“好死不如赖活着”观念的徐行之不会这么轻易去死。

    收好匕首后,徐行之任劳任怨地把孟重光安置到chuáng上去。

    他今日应敌,大约也是折损了不少jīng力的,睡一睡也好。

    看他睡得这么甜,他甚至有些嫉妒,便刮了刮他悬胆也似的漂亮鼻子:“……真是活冤家。”

    语罢,他便打算出去走一走,散散心。谁想他刚刚起身离开chuáng铺两步,孟重光就低低“嗯”了一声,音调沙哑磁性,惹得徐行之心头一dàng,回头看去。

    ——孟重光的眉头纠着,刚刚还红润的唇也收了起来,死死抿作一条线。

    徐行之试探着去揉开他的眉心。

    他的指端刚碰到孟重光,孟重光的表情便奇异地放松了下来。

    徐行之无奈一笑,收起了外出的心思,抬腿上chuáng,在他身侧躺下,同样闭上了眼睛。

    ……孟重光看来也是够累的了,看来只有自己陪在他身旁,他才能睡个好觉。

    说起来,孟重光从小被原主捡回家去,对原主的依恋之情不亚父兄,倒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左右无事,徐行之用右手垫住脑后,眼睛望着chuáng顶,想起了shòu皮人刚才的一番rǔ骂之辞。

    “我道是谁,原来是弑师叛道的徐行之!”

    “……láng子野心,背德无状,先杀恩师……”

    世人皆以为是徐行之弑杀恩师,原主的记忆则告诉他,是孟重光倒行逆施,为夺神器杀害师父,最后让自己硬背了这口黑锅。

    然而徐行之看孟重光现如今的作为,倒是很重情义,怎么看都不像这种为图谋身外之物而不择手段之辈。

    徐行之想,是否是因为神器太过珍贵之故,才迷乱了他的心神?

    他翻了个身,屈身侧躺,却莫名觉得心口窒闷得很。

    ……原主师父的名号,好像是“清静君”。

    这个名字在徐行之脑中颠来倒去,晃得他难受,一时间竟有些想吐。

    他撑起半个身子来,面朝chuáng下,欲呕却不得。

    徐行之照自己的胸口捶了两下,重又躺平,胸口的酸痛抑郁感才缓解了些。

    徐行之说不清这种感觉源自何处,只能安慰自己说,自己用的是原主的身体,或许是原主对师父感情深厚,想起他早已身故,才会如此憋闷难言。

    本着一睡解千愁的原则,徐行之蒙头睡下了。

    在他鼻息渐稳时,孟重光再次睁开眼,翻过身来,将徐行之轻轻拢在怀中,并伸手抚住了徐行之的胸口。

    内里的心跳沉实有力,声声入耳。

    孟重光从后面将徐行之揽入怀里,在他耳边小声说:“师兄,不要难过。你就算要杀我,我也不会还手的。只要你高兴……”

    说着,他在徐行之的耳垂上小狗似的嗅了一阵,张嘴衔住了他的耳垂,用小虎牙轻咬了一下。

    徐行之皱眉浅哼一声,没有醒来。

    当晚,徐行之再次发了怪梦。

    这回他一睁眼,便身处在一处瑶台高楼之上,手持竹简,一身正装,似乎正准备宣讲道学。

    高台之下,弟子云集,他从中看到了一两张熟悉的面孔,孟重光和九枝灯都已褪去青涩模样,成了俊秀的小青年,跪伏于蒲团上专心等待授讲,然而二人的眼睛却都一瞬不瞬地盯望着自己。

    孟重光甚至还趁着弟子们各自肃立、莫不旁视之时,跟身处高台上的徐行之晃了晃手,打了个招呼。

    身后响起一个沉静可亲的声音:“行之,开始吧。”

    听到这声音,徐行之身体一僵。

    这里的场景和鹿望台截然不同,底下的弟子服制亦是整齐划一,皆是白衣云袍,缥带束发。

    ……看来此处该当是风陵山了。

    而能吩咐徐行之这个大弟子开始宣讲的,会是那位“清静君”吗?

    徐行之想要回头,身子却不听使唤,展开竹简,便开始授课,将那佶屈聱牙的古文字一一念出,并作出解释。

    徐行之本以为这场景如此bī真,应该是原主的回忆,直到一道粘腻粗壮的藤蔓悄无声息地滑入了他的厚袍底部。

    徐行之只觉身下一阵滑腻,尚未回过神来,捏住竹简的手指便猛地缩紧了,一声惊呼冲到唇边,又被他死死封在牙齿间,生生吞咽了下去。

    那藤蔓尖端见徐行之不敢反抗呼叫,便愈加放肆起来,搅闹翻覆,在徐行之腿间穿行勾弄,似鹿渴饮,似鱼游水。

    徐行之慌张抬眼,却不见有旁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底下的弟子们都抬头注视着他,目光中充满仰慕与尊崇,而孟重光也混迹其中,用闪亮灼热的目光盯紧了他。

    徐行之忍得青筋bào起,手指紧了又松,苦苦忍耐,额头已经有明汗闪烁:“……天阳地yīn,chūn阳秋yīn,夏阳冬yīn,昼阳夜yīn……唔!!!”

    ……进……竟然进去了……

    ……就在这里……

    徐行之手腕上系着的铃铛随着他身体的紧绷泠泠作响,一时间他浑身苏麻,又惊又怒,经文卡在喉咙里,吞吐不得。

    底下有些弟子察觉到不对,已经抬头看向徐行之。

    徐行之身后也传来了询问声:“行之,是不是身体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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