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话少,冷淡的声音似有一丝欢愉? 沈清然乖乖地坐在他旁边,车子渐行渐远地把秦家甩在身后。 顾少珩行了一段路才开口:“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他刚刚见到沈清然就觉察到不对劲了,她身上穿的可不是今天穿过去的那身礼服,发生什么事了? 他一开始没问是想等沈清然自己开口和他说,哪知沈清然这一路上愣是一句话也没憋出来,倒是顾少珩自己忍不住了。 沈清然诧异地看着顾少珩,他何时也会多管起闲事来了? “在秦家发生了点意外,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 沈清然一番话说得风轻云淡,光看她表情也看不出来什么。 但顾少珩是什么人,他在这商场上厮杀这么多年,有一些龌龊手段他不是没见过,沈清然这番话根本骗不到他。 “哦,是吗?” 冷漠的声音反问道,沈清然倏地心一紧,总觉得这淡漠的语气中暗含着不爽。 沈清然没有回话,低着头假装没听到,顾少珩不冷不淡地瞥了一眼身边默不作声的小女人,知道她今晚定是被人欺负了。 “被人给欺负了不会说吗?” 一声惊雷炸在沈清然耳边,连心里也被炸得酥酥麻麻的。 “什、什么?” 她的耳朵应该是出了毛病,不然她怎么会从顾少珩的话中听出一丝温柔和宠溺。 顾少珩不再开口了,余光打量了下沈清然,发现她脸上和身上似乎都没有受伤,脸上的冷意才稍稍淡了下去。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顾少珩随手发了个消息,沈清然并没有在意。 一路上相安无事地到达公寓,沈清然被泼了一身红酒,虽然换了衣服,不过身上还是黏糊糊的,尤其是脖子那边,难受极了。 她一下车就直奔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才出来。 她出来的时候看到顾少珩坐在沙发上讲电话,冷峻的脸庞在灯光的投射下竟然也有了岁月静好的安然。 “胆子不小,敢把手伸到我的人身上,不用我多说,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他不知道在和谁讲电话,语气森冷锐利,像冰渣子一样冻死人了。 沈清然听得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但总感觉这个电话和她有关。 顾少珩见她出来了便挂了电话,也没同沈清然说什么,既然顾少珩没打算说,沈清然自然也不会多过问。 “晚上吃饱了吗?” 这几天的顾少珩实在太反常了,就像现在,他居然在关心她晚饭吃饱了没。 要是放在以前,有人和沈清然说顾少珩是那种会关心人有没有吃饱饭的人,她一定会觉得那个人的脑子坏掉了 可现在她站在顾少珩面前听得真真切切,灯光下的男人温柔隽秀,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脑子坏掉了。 不,坏掉的可能不止脑子,还有耳朵、眼睛…… 顾少珩见沈清然久久没回话,默认她还没吃饱,走到餐厅烧水,准备煮碗面条。 其实这个点佣人还没下班,但他莫名的就是不想让别人来打扰。 沈清然见到顾少珩动手更为惊悚,你能想象得到总裁亲自下厨是什么画面吗? 其实沈清然晚上并不饿,但是她看到顾少珩认认真真地站在那个小灶台前,有条有序地洗菜下面,心里就有点舍不得离开。 她默默地坐在餐桌上等顾少珩煮面,等待的过程她什么都没做,却也不无聊,一双眼睛时不时扫过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顾少珩把那碗面条端出来,不得不说顾少珩的动手能力是真的强,起码沈清然是已经在心里给自己做好了功课,准备迎接一碗黑色料理,但事实并不是那样的。 白细的面条软绵绵地浸在滚烫的开水里,几根绿油油的青菜搁在面条的左侧,上面覆着一个金黄可口的荷包蛋,几滴葱油飘在雪白的汤上,卖相看上去很赏心悦目。 “吃吧。” 顾少珩是第一次下厨,表面上面不改色,实则内心不可控制地紧张,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紧张的,不就是一碗面吗? 沈清然拿着筷子挑起一根面条放进嘴里嚼动,其实面条被煮得有点久,失去了原本的筋道,有点软塌塌地缠成一团,但是沈清然吃着吃着,被缭绕的清然雾熏红了眼。 曾经她也竭尽心力地为顾少珩做过面条,可惜他一直没吃到,后来是想做,却再也没有机会给他做。 没想到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吃面条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