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两名被缴了武器的侍卫守在奄奄一息的皇帝左右,年轻的面容上满是惆怅。 “皇上都躺了这么久了,皇后娘娘怎么还没回来?莫非我们的信没传出去,被人给半途截获了?” “若真是如此,那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与这群乱臣贼子拼个你死我活!” 两个侍卫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将外面的人给生吞活剥了。 林奕凡大摇大摆的进入御书房,愣是没引起里面人一点注意。 见他们开口,没忍住的出声道: “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没出去就被人给踢回来了。” “谁在说话?” 侍卫警惕的回头,这就看到一布衣少年靠在门口,满脸轻松。 两人的眼中满满都是震惊。 为了顺利逼宫,外面的那群贼子对御书房严防死守,就连他们传信都得靠命。 这个少年…… 是怎么进来的! 好在他们的反应速度还在,这就迅速沉下脸来质问道: “你是谁?可知这里是御前重地,非诏不得入内!” “啧啧!” 林奕凡一 点都不掩饰自己眼神中的鄙视,开口毫不客气的道: “自己门口都被鸟人围的水泄不通了,还有心情去在乎这些有的没的?” 两个侍卫被说的面上一红,却还是为了皇室威严挺起自己的胸膛道: “不管怎么说,你擅闯御书房便是重罪!是要诛九族的!” 侍卫口中的话中气十足,林奕凡却厌倦了这种沟通。 皇室的人都这么残暴的吗?怎么都动不动就要诛人九族? 抬手不耐的打断了面前人的话,林奕凡亮出玉佩道: “行了行了,不装了,摊牌了。小爷我是奉小……皇后的命,来救她相公的!” 救人? 眼前这位? 两个侍卫将林奕凡上下打量了好几遍,怎么着都无法把面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布衣小子和皇后口中的神医联系到一起。 可偏偏他手中的玉佩确实是皇后娘娘的信物…… 侍卫陷入了天人交战的纠结之中。 “咳咳!” 就在这时,龙榻上的皇帝艰难的开了口: “怎么了?” “皇上!有个小子手持皇后娘娘的玉 佩进来了,说他就是皇后请来的神医!” 见皇上转醒,两个侍卫分工明确。 一个急忙奔回去将情况报告给病榻上的皇帝。 另外一个则是留在原地,虎视眈眈的盯着不明身份的林奕凡。 床上的皇帝虽然连起身都要人扶,却还是一眼认出了林奕凡手中的那枚玉佩: “这是娆儿出嫁时带的那枚,这么多年,朕从未见她从身上取下来过……” “请神医过来吧。” 侍卫的瞳孔微微张了张,可皇上口中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只能起身不情不愿的对林奕凡道: “皇上叫你过去。” 林奕凡闲庭信步的走到了龙榻前。 床上的皇帝年近三十,正是而立之年的他此刻面色如纸,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布满了可怖的青黑色裂纹,咳嗽两声仿佛都能当场去世,确实是已经灯尽油枯之人。 见林奕凡到了跟前,他睁眼勉强将面前人打量了一番,虽然心中暗叹这位神医未免太过于年轻了,却还是张口用气若游丝的语气道: “既然你是娆儿引荐来的人,朕便信你。不管朕的病症到底如何,神医 尽力便是。” 皇帝的语气里有着恹恹的味道,明显是对面前林奕凡的医术不信任。 林奕凡见状,心想这能忍? 小爷可是活阎王好吗?只要人没咽气,奈何桥边都能给你拉回来! 立马卷起衣袖道: “备一盆炭火,再来一碗细盐!” 嗯?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 不是说好来看病的吗? 怎么感觉像是要开始烧烤了呢? 目光落在床榻上的皇帝身上,后者点了点头,两名侍卫这才不情不愿的动起了手。 不一会,林奕凡要的东西全都备齐了,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直接从袖中取出一排银针。 银针寒光闪闪,侍卫的瞳孔却微微张了张,下意识的开口阻拦道: “你要做什么?陛下体质虚弱,不宜施针!” “要不你来?” 林奕凡斜了他一眼,侍卫顿时哑口无言了。 若他懂得如何行医,还能叫陛下落得如此境地? 床榻前的林奕凡也没闲着,手握银针,精准刺入床上人的穴位,开口振振有词道: “术业有 专攻,你不懂就不要乱叫。离远点,挡着我呼吸新鲜空气了。” “我……” 侍卫一脸憋屈,那边林奕凡的动作却结束了,这就张口吩咐道: “好了,半柱香的时间后,上火烤一烤。等黑色的血水出来了,再把盐撒上去,听明白了吗?” 林奕凡吩咐的详细,面前的侍卫却一脸懵逼。 这不还是烧烤吗? 一张脸憋成了猪肝红,这就开口用相当不服气的语气辩驳道: “皇上乃真龙之躯,哪能上火炙烤?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治病方法,简直太离谱!” “所以呢?我说了,你会治,听你的;不会,那就闭嘴照我的做!” “小爷困了,撒完盐叫我。” 林奕凡的态度相当的嚣张,甚至还打了个哈欠,这就靠到龙床上小憩去了。 侍卫气的心颤,却又不敢拿皇上的性命做赌注,只能兢兢战战的照做。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像是烤乳猪似被架在木炭上的皇帝背后果然有点点黑血渗出。 侍卫惊了,当场高呼道: “流血了!真的流血了!” “快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