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这孩子盖个薄被,别让他着了凉,顺便把他写的诗词拿来咱看看。”朱元璋冲着一旁伺候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已是有些迫不及待。 太监连忙小跑着去给朱七牛盖上了被子。 然后将被他压住的纸张拿了出来。 “皇上。” 朱元璋接过纸张,定睛一瞧,乐了:“好,好诗啊,这孩子比太孙只大了几个月,可这学识却比太孙高了许多。” 将纸张又递给了刚才的太监,朱元璋笑道:“传给诸位大人看看吧。” “是。” 太监接过纸张,第一时间递给了胡惟庸。 胡惟庸接过一看,眼睛瞪得老大了,这怎么可能? 就算那首咏鸡是他提前想好的,可咏梅和这首飞雪都是临场发挥,他这么小的年纪,能一晚写出两首佳作? 要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上一局就认输,也省的这小子再出佳作,再得名声。 一旁的右相汪广洋颇为好奇胡惟庸为啥愣住了,想够着脖子来看,又没好意思,胡惟庸笑了笑,将纸张递给了汪广洋。 汪广洋双手接过,视线刚一落在上面,马上也露出了跟胡惟庸一样的表情。 “这首诗……虽然潦草了一些,前三句就跟没读过书的孩子随口乱念之作似得,可这最后一句嘛,真可谓是点睛之笔,一下子就让整首诗的感觉都格外不同了,神童,真是神童啊!” 汪广洋这么一说,文武百官更好奇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诗句,竟能得到这样的评价? 前三句寥寥草草,最后一句画龙点睛,化腐朽为神奇,真有这样的诗句? 直到朱七牛写的诗句传到这些人手里,他们这才恍然大悟。 诗句还能这样写? 真是长见识了。 最后的最后,诗句又回到了朱元璋这里。 “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飞入芦花都不见。”朱元璋开心的念着,仿佛这诗句是自己写的似得。 大臣们跟着摇头晃脑,全都一脸享受。 “真是好诗啊。” “尤其是最后这句。” “如果没有最后这句,这首诗简直……不堪入目。” “前三句普普通通,甚至可以说哪怕是个不认识字的孩子,也能作出来,难等大雅之堂,可最后这句点睛之笔可就不同了,一下子把整首诗都给盘活了。” “朱七牛是个小孩子,写出前三句来很正常,或者说,其他孩子如果想,也能写出这三句,这正好说明了他的童真无瑕。而这第四句嘛,又正好印证了他的才学与灵气。总的来说,这是一首好诗,但又不那么好,精彩全在最后那句上。如果把前三句改一改,改成配得上第四句的诗句,那这首诗的精妙程度还能再往上升几个格调。” “左相,你怎么看?”朱元璋存心气一气胡惟庸,于是问道。 “臣……臣已经想不到更好的评价之语了,众同僚都把词说完了。”胡惟庸心中郁闷,不太想开口夸‘敌人’,只能找起托词。 朱元璋:o(* ̄︶ ̄*)o 胡惟庸:(??へ???) 在文武百官的议论声中,时间悄然流逝着。 一炷香的时间轻易就过完了。 朱元璋使了个眼色,太监们立刻下去把八个少年才子的卷子收了起来,也不管他们到底写没写完。 收起来的卷子盛到了朱元璋这里,朱元璋翻了翻,哼了一声:“拿给诸位爱卿看。” “是。” 太监们将卷子传阅到了众文武百官手中,文武百官一瞧,表情都变得十分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