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惊喜地看着那尾珍珠鳞,暗暗交换了目光。 天啊。 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丫头怎么知道是水的问题? 她们天天看侍候金鱼的宫女换水,怎么一个都没想到这居然和水色有关! 锦瑟宫中,看不见的波涛在暗涌。 琉璃长公主总喜欢借故请来王上,然后一言不合,就处死自家的奴才们。 锦瑟宫的奴才们,早就心怀不满,敢怒不敢言。 可今天,公主的如意算盘可算是打错了! 这条金鱼压根没死! 她还能有什么理由来处罚下人! 宫女太监们一个心思。 小青薇又是另一个心思。 看见宫女用湘竹吸出脏水,换上干净水,某丫头在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忍不住兴奋地攥起了侧放在左右的两只小拳头…… 哈! 成了! 居然成了也! 我就知道,知识就是力量! 小丫头兴奋无比,乌溜溜的眸子贪婪地瞅着瓷缸里的金鱼。 漂亮啊…… 真是太漂亮了! 虽然无法解释,为什么同样是养金鱼,可是自己在现代,用湘竹吸水时,那水还是脏兮兮的,无法变成澄清透亮的…… 可如今,真的有人用行动印证了实践! 书上说的东西,居然真的管用啊! “珍珠鳞也好了,你现在总该高兴了吧!” 被这么一折腾,小半天也过去了。 慕容瑾有些厌烦地揉了揉额角,口气比刚才进门时的柔和,明显多了几分不耐烦,偏那张清美的脸,依然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王兄~” 琉璃最喜欢他半眯寒眸的模样。 她娇嗲地唤了一声。有些痴痴地看着上位的年轻男子,心中生出一种说不出的爱慕,仿佛只是看着,都已经心满意足…… 东曜王朝最年轻的皇帝,有着让人窒息的美貌。虽然他从来不拘言笑,不近女色。然而,无论是任何女子,只要看过这张脸,都无法抗拒他的魅力。 眼见琉璃一脸痴痴,慕容瑾的声音,越发不耐烦。 “你闹了大半天,还没闹够吗?” “我……” “看完了戏,孤可以走了吗?” 听着两人的对话,小青薇一愣一愣。 不…… 不会吧…… 王上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原来是为了“看戏”? 不是说,皇族的这对兄妹关系暧昧不清? 为什么听王上的口气…… 好像是琉璃长公主一厢情愿的单相思啊? 某丫头心里好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可一眼过去,却猛地撞见慕容瑾凛冽的目光,宛如风雪弥漫,乌润的烟眸似没有焦距,却透着一股让人从头到尾彻底冷下去的厉杀之意。 “刷!” 某丫头被扇骨刺伤的手背,忽然传来钻心的痛。 她赶忙伏下头,再不敢多看一眼。 旧伤还没好呢! 她可丁点儿也不想再添新伤了! “哗--咣当!” 不知道是什么,从长公主手中飞了出去,砸在地上,眨眼间砸得粉碎。 慕容瑾的从上位走下。 琉璃跟着飞奔下来,哭喊着道:“怎么是看戏?在你眼里,我就是身份低贱的戏子吗?慕容瑾,你到底拿我做什么了?我是你妹妹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慕容瑾头也不回,小青薇看见一双绣着暗纹的青靴从自己旁边走过,停都不停一下,屏声静气。 “砰--咣当!”又一个东西砸了下来,在某丫头的脚边碎成了粉末。 “贱婢!贱婢!贱婢!都是你,都是你让王兄把我当做笑话!你去死吧!”长公主带着哭腔的声音,尖锐响起。 “嗖”地一声。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操青薇同志忽然察觉到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她猛地抬头。 立马看见一个紫檀嵌珐琅宝座,居然从上面被砸了下来。 这一眼,吓得某丫头脸都白了。 上帝啊!您开国际玩笑吧!这可是宝座!宝座!宝座啊啊啊啊啊……你见过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举着个那么大的宝座,脸不红、气不喘?先不说这东西到底有多重,正常需要多少个壮丁才能抬起来! 就算这么被砸一下,小命也能玩完啊! 某丫头完全吓傻了,整个人拼命往后退。 也不知,她后背碰到了谁。那人身子微微一僵。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个紫檀嵌珐琅宝座就这么狠狠地砸在了她的脚旁边,支离破碎,扬起一阵木屑灰。 某丫头面色苍白地看着在自己脚下碎成一堆得宝座。 再看看砸凹下去的地板。 心脏后知后觉地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 “扑通--扑通--” 额角的冷汗,一下子就滴了下来。 Oh?my?god! 一言不合就要摔东西。 琉璃长公主,你还能再败家一点吗? “慕容琉璃,孤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头顶上方,传来慕容瑾不悦的声音。 声音不大,却宛如惊雷炸响,霹上所有人心头。小青薇还没反应过来,身子被人狠狠推了一下,整个人狼狈地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