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多块的工资,她心里很满足,去了c大把路斩阳的生活费给了,还有姜南爵每个月固定的两千块欠款,只是没联系到他,拿不到收条斩月可不敢贸贸然把钱打到他的卡里,索性没急着办这件事,上午天气不错,斩月沿着人行道回家,路上遇到了关昕。185txt.com 关昕是从星巴克跑出来的,直接站到斩月面前,距离第一次见面过去一个多月了,她气色不错,化了漂亮的妆,尽管已到了深冬的尾巴,可是穿着一条黑色的丝袜还是令人敬佩。 “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好强势的女人。 斩月坐在她对面,与她同来的还有两个有钱人家的千金,穿着打扮十分讲究,不知道斩月是谁,不顾礼貌的上下打量她。 “你们先走吧,我跟她有事说。” 两个女人捏着自己的手袋离开了,都和关昕一样,丝袜配细跟高跟鞋,两条腿弱不禁风的在寒风里发抖。 斩月看着她,关昕煞有介事的用做着彩甲的手指夹起咖啡杯,蜻蜓点水的抿了一口,完全是做给斩月看的。 “他对你很好吧?”关昕讥嘲的看着斩月:“这就是这个男人的招数,才得到你的时候,掏心掏肺的对你,等他厌倦你了,就会毫不留情的踹了你。” 斩月依然没说话。 “听我的,赶快离开他。” “关小姐,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那我就先走了。” 斩月要站起,被关昕制止:“我还没说完,你知道当初他追了我一年吗?那个时候他在美国,我在国内,我连异地恋都不愿意,异国恋就更不可能了,我拒绝他,他就越缠越紧,一周能在两国之间往返三四次,给我送花送钻石,到学校找我,请我看演唱会,带我出海钓鱼,什么都愿意为我做,所以我接受了他,才开始的那三个月,正好赶上我放暑假,他也留在国内,那个暑假我在学校安排的公司里实习,每天早晨七点半他就开着车来接我,带我去吃早餐,然后送我上班,一天能发几十条短信打十几个电.话,晚上再来接我下班,带我出去玩,对我很好吧。” 不知何时,斩月已经低下了头,表情很平静。 “我记得有一次,我和他吵架了,我赌气买了火车票去武大找我好朋友,他没买到坐票,就站在我身边,站了几十个小时,陪我去了武汉,你不敢相信吧,他以前对我这么好。” 斩月笑着回应关昕:“恋人间,这些事情都很平常。” “是啊,是平常,但都是假的,他想哄你上chuang,自然对你好,我们发生关系以后他就开始变了,对我没那么积极,再吵架也不愿意哄我,每次从美国回来,也没有惊喜给我,我们见面就是上chuang。” 斩月的表情依旧很平静,只是在身下轻轻蜷起了手指。 “我流过两次,前后不到三个月,可我们只谈了八个月,可笑吧?我第二次流产后,他就跟我提分手了,我跪在地上求他,他根本不为所动,第二天就回美国了,也不过一两个星期,我就听朋友说,他和佟战家的女儿在相亲,呵呵,这什么人呐,我想起他追我那会儿,心能疼死,你明白吗?” “感情的事,除了当事人,别人真的评判不了。” “你觉得我在骗你?呵呵。”关昕挑眉冷笑:“看来你也中招了。” 还说不喜欢我?你都嫉妒我的前女友了 更新时间:2014-8-20 0:57:14 本章字数:9949 “关小姐,每个人都有过去,况且他还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不可能要求他是一张白纸,从来没有过女人,我相信总有一两段恋情,他是投入了真感情,把它当成婚姻来培养,至于你说的事,我也不能听信某一方的一面之词,说到底,这是你们两的事,而且都是往事,我根本没有计较的立场,只要他在婚后忠于婚姻,尽到做丈夫的责任,这就够了,其他的,真的没有必要再去计较,只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这一刻,她鬼使神差的拥护着靳湛柏。 关昕持欣赏的态度,扬起唇角:“你真大度啊,难道你老公的前女友为你老公堕过两次胎,你都不介意?你老公曾经对他的前女友那么好,你真的不介意?你老公跟他的前女友发生过关系,你不介意?呵!” 斩月的眼睛笑的弯弯的:“这就是庸人自扰了,我明知道会介意,干嘛要去想这些事呢,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和他还不认识,就算认识也没有关系,你们才是情侣,我凭什么介意?关小姐,你今天跟我说这番话,不就是想要挑拨离间吗?锱” “我挑拨离间?”关昕怒极反笑:“路斩月,你被他洗脑了吧?我告诉你我的经历,是想提醒你,千万别爱上他,他这个人一点人情味都没有,绝情的很,你不要走到我这一步才知道后悔。” “谢谢,我还有事,先走了。” 斩月伴着关昕的讥嘲走出了星巴克,心情怎么会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晴转多云呢,他的过去,和她有什么关系,而她还以他妻子的身份,为他和关昕据理力争。 斩月在街上晃了半个小时,才去搭车回柏林春天,刚进门,地上累叠着一箱箱养生补药,价格高昂到让人吃惊形。 靳湛柏买这些东西干什么?斩月把箱子抱到墙角不挡路的地方,拿着抹布正要把门口弄脏的地方擦干净,老太太给她打了通电.话。 斩月多不好意思,连连道谢,老太太说,反正孙媳妇正在家里养胎,就给斩月也准备些,让她多补补身子,以后怀孕也不至于太过辛苦,又问了问靳湛柏在干什么,斩月说他跟秘书出去了,老太太“哦”了一声,让斩月好好休息,挂了电.话。 一整天眨眼过去了,晚上,斩月炒了盘土豆丝,打了碗鸡蛋榨菜汤,搭配白米饭,在电视机前吃起来,吃完也没急着收,躺在沙发上寻了个懒懒的姿势,看了会儿热播剧场,九点才上楼洗漱。 今晚没有上网的兴致,倒想早早的躺在床上,看一本小说,这么一想,也就这样做了,拿手机下了本恐怖小说,趴在枕头上,拿被子裹着自己,整个双层公寓,只有斩月的床头发出莹白一片的雾光,在这个寂静寒冷的深夜,将惊悚的氛围烘托的比比皆是。 她看的津津有味,随着悬疑参差迭起,人也不知不觉进入迷局,流了一手心的汗。 恰逢此时,靳湛柏回来了,家里一瞬间有了声音,斩月听着他沉稳落地的脚步,注意力也从小说里走出来,没那么害怕了。 即使后来的故事再吓人,有他在二楼穿梭的声音,无论怎样斩月的心都坦坦然然的,就好像小时候被妈妈反锁在家里写作业,只要妈妈回来就不怕了。 靳湛柏洗了澡,还在浴室吹干了头发,脚步声朝斩月的房间,然后拧开了门,声音消失了。 斩月的视线停留在左上方,聚精会神的听着房门那边的动静,然后十分好奇的掀开被子,看到靳湛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望着她。 “怎么啦?” “啪嗒”一声,靳湛柏打开了灯,唇角飞扬,趿拉着鞋走到床边,坐下,斩月把手机放到床柜上,翻身靠坐起。 “怎么啦?”她又问了一遍。 靳湛柏背对她,脊背微显弯曲,中间的脊椎骨行迹清晰,从格子睡衣里印出来,他拿手扫了扫后脑勺上的发,双腿一蹬,上了她的床。 “晚上听了个恐怖小故事,我害怕。” “啊?” 斩月看着掀开被子在自己身边躺下来的靳湛柏,真怀疑他是不是把灵魂藏在家里监视她。 他看着天花板,然后翻了身,趴在床上。 他睡在这里,叫她怎么办?斩月不知所措:“你回房睡呀。” “我害怕嘛。” 这人八成又在演戏,现学现卖,斩月倒想看看他怎么自圆其说:“好呀,那你说给我听听,我看有多恐怖。” “好恐怖,我劝你还是别听了。” 呵呵,编不下去了,斩月腹诽后强调:“没关系的,我特别喜欢恐怖小说,吓不到我的。” 靳湛柏支起一条胳膊,侧脸看着斩月:“你真想听?” “对呀。” “那你趴过来。” 斩月也趴进被窝,和靳湛柏躲在一起,他身上有沐浴液清凉的味道。 “那我说了,你注意听。” “嗯。” 于是,当夜色越来越深,月亮高高悬于头顶之时,斩月认为的——靳湛柏自编自述的“恐怖”小故事正是开始了: 美术学院的一位女大学生趁着暑假,去了梦寐以求的**自然风景区写生,她在当地租了一幢别墅,毗邻悬崖绝壁,风景极佳。女大学生很中意这幢别墅,也给创作带来了灵感,可是当天晚上却发现床边的衣柜里有一件红色的旗袍,估计是之前的租客不小心遗留下来的,她也没放在心上,熄灯休息了。 可是第二天,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她在镜子前,看到自己身穿那件红色的旗袍,头发也盘了个复古的造型,大骇之余,她换了衣裳,打算去找房主,却在门口遇到了一位道士。 道士在别墅四周走了几圈,告诉女大学生,这间别墅曾经死过人,女鬼生前是从别墅后的阳台上跳下悬崖的,今晚正好是她的七七还魂夜,如果她能找到替罪羊,就能重新回阳。 女大学生非常害怕,当即就要离开这里,道士拉住了她,说为时已晚,因为她已经穿上了女鬼生前的旗袍,女大学生吓的面色惨白,道士却告诉她,让她在凌晨十二点躲在床底下,因为女鬼是跳崖致死,脊椎全部断裂,无法弯腰,女鬼找不到她,过了今夜就会魂飞魄散,说完,道士就走了。 当天夜里,女大学生早早躲在了床底下,十二点的钟声一经敲响,楼下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她听到木质楼梯上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然后,她的房门“吱呀”一声,也被打开了。 咚——咚——咚的脚步声在房里各处响起,频率越来越急,女鬼正在找她,女大学生吓的噤若寒蝉,紧紧闭着眼睛,道士说,只要等到破晓,女鬼便会魂飞魄散。 过了几分钟,咚——咚——咚的脚步声突然停止了,房里静如坟场,女大学生流了一脊背的冷汗,趴在床底下一动不敢动,又过了几分钟,脚步声真的消失了,她才慢慢的,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当她睁开眼睛后,“啊——”的惊叫一声,吓死了。 说到这里,靳湛柏停下了,斩月还一脸疑惑,追问他:“为什么?” 靳湛柏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诡异的笑了两声:“因为女鬼找到了她。” “女鬼不是不能弯腰吗?怎么会找到她呢?” 第二天,警方处理女大学生尸体时,道士站在别墅外面百思不得其解,他询问了一位警察,才突然得知,女鬼死时,是头先落地…… “所以,那个女鬼,是用头走路的。” “啊——!!!”斩月吓的把头埋进了枕头里:“这故事也太瘆人了吧?” “你不是说不怕吗?” 斩月用被子盖着头顶,盯着靳湛柏:“所以女学生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那个女鬼倒立的头?” “是的呀,她是被吓死的。” “好变态哦这个故事。”斩月偷偷的喘口气:“我还以为你又搞什么花招耍人呢。” “怎么会呢。”靳湛柏趴在手臂上,歪着头朝她笑。 斩月也随他的样子趴下来,扁了扁嘴,理智恢复正常才突然想起来:“哦对,你妈送了好多营养品。” “是吗?”靳湛柏没多大反应。 “嗯,反正我们也不吃,你改天送回去吧,你侄……” 斩月想说,你侄子的女朋友正在养胎,拿回去给她吃吧,话到嘴边及时打住了,好险,真的好险,差一点儿就说漏嘴了,不然老太太来找她的事就都穿帮了。 靳湛柏倒是眯着眼睛打量她,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斩月觉得这个人过于精明,很可能被他猜中,于是顺水推舟的说:“你直接跟你妈说,我们用不到这些东西,帮我谢谢她。” “怎么用不到?我妈送这个来,是让我们为怀孕养身体的。” 听他随意的口吻这么一说,斩月脸色倒是变严肃了,她抿紧嘴巴,故意不去看他。 他就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白皙圆润的耳朵上:“什么时候跟我造人啊?” 出其不意的这句话让斩月的脸腾的又红了,她没再犹豫,直接翻身坐直:“你回房吧,我们都早点休息。” “你对我有感觉,是吧?” 靳湛柏跟着也坐了起来,斩月的眼睛闪烁不定,伴随着脸红,急着撇清:“没有。”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斩月无奈的瞟向他,又匆匆抽开,盯着床上的被子。 “真是心口不一的小东西。” “别再说了,回房吧。” 靳湛柏伸出手臂,带倒了正在尖叫的斩月,两个人跌在一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