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追杀了。gougouks.com他本不想多管闲事,谁知道两人中穿蓝色袍子的青年直接看向他躲藏的地方:“请大侠祝我一臂之力,在下必有重谢。” 这个男子大约十七八岁,束发成冠,长得丰神俊秀,身形高大,仪表堂堂。显然两人中他是主子。 被人发现了,以杀手的性子,显然是要将他杀人灭口的。即使再不情愿,齐谦也只能选择帮助这男子。直接从树上跃下,挡在男子面前,声音清冷:“一百两银子。” “行!”男子十分爽快:“只要我安全,我给你两百两。” 得到承诺,齐谦直接抽出腰间的软剑,冲到黑衣人群中,与之搏斗。 ☆、第 29 章 齐谦的没有花哨的招式,直接提气顿足,身子凌空飞去,银色软剑在空中飞舞,内劲到处,剑身挺直如枪,毫不客气地刺进黑衣人的破绽,剑尖指向黑衣人面门要害。 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四个黑影嗖嗖弹射而来将齐谦围住,个个脸罩黑巾,眼流露出冰冷的杀机。 齐谦眼神凌厉,软剑巧妙的避开了长剑的拦截,直指对手的破绽。他孤身一人,不宜硬拼,惟有依仗精妙迅捷的剑术弥补缺陷,因此招招抢攻,攻敌之必救。但能当杀手的人哪一个是弱者,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灰衣上已经沾满了殷红的血迹,十分的触目惊心。 随着最后一个人倒下,齐谦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收好软剑,转身看向主仆两,冷声道:“银子,还有,把这四具尸体解决掉。” “阿四,给他银子。”蓝衣男子抱拳,笑得明媚飘逸:“多谢壮士,只是……”男子目光飘过齐谦血迹斑斑的外袍,继续道:“你要不要换件衣服?” “无需。”齐谦接过阿四递过来的银子袋,掂了掂,提起药篓,将银子埋在最底层,然后背着药篓就走了,看也没看这主仆两一眼,显然是不愿与他们有多余的牵扯。 “主子,他也太无理了。”阿四愤愤不平,瘦削清秀的脸上满是对齐谦的不喜。 闻言,蓝衣男子嘴角向上翘起,一道优美的弧度出现在嘴角,只是这道优美的弧度让人觉得很诡异:“呵,居然还要靠采药为生,这能挣什么钱,怎么能配上我的阿瑾,除了相貌和蛮力之外就是个废物。阿四,你找人把这几具尸体处理了。” “是,主子。”阿四摸了摸脑袋,难道主子是特意给这莽夫送钱的?可是为什么要给他送钱,主子会这么心善?想不通,阿四摸了摸脑袋,给山下的人发了一个信号。 —— 严瑾伤口虽然还疼,但是还在忍受范围之内,所以洗完衣服,把严皓然哄睡着了就拿着小锄头去菜园子里面劳作了,放眼望去,只见菜园里蔬菜姹紫嫣红,竞肥争绿,呈现出一派勃勃生机。白菜长势很好,一棵挨着一棵,从湿软的泥土里拱出来,白生生一片,朝着高远的天空。阳光唤醒了它们在雨天里聚积的精力,不时发出那种舒筋展骨的梆梆声。看着她和齐谦行苦努力的劳作成果,心里自豪极了。 突然,外边传来吵闹声,接着听到院门被人敲响了,严瑾知道,定是阿谦回来了,只是看天色,回来得这般早,不像是他的性子啊。 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慢慢朝小院走去,突然,深色一紧,快速跑到齐谦跟前:“你没事吧。”看着齐谦满是血迹的外套,严瑾觉得眼眶一紧,有种要流泪的冲动。 齐谦最怕严瑾哭了,额上急得滴下几滴汗,开口解释道:“别哭,我只是打了一头野猪,只是它们的血。” “真的?”严瑾目光扫过地上的那头小野猪,又看看齐谦显然是被兵器割破的衣服,眼神一动,转身把院门关好,直接拉着齐谦往屋子里走,看也不看地上的野猪。 看着少女严肃的面庞,齐谦心里苦笑,这个心思通透的人儿啊,还是被她给发现了。 严瑾拿着小药箱,小脸绷着,显然是生气了:“把衣服脱了。” “啊?”齐谦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随后耳根子都红了,目光也不敢对上严瑾:“这,不太好吧。” 严瑾面色更沉了:“让你脱你就脱,怎么这么多废话。” “……哦,好吧。”齐谦显然是被严瑾这霸气侧漏的一幕给震慑到了,长指摸上腰带,竟生出一丝扭捏之色,最好把心一横牙一咬,以赴死姿态把上衣给脱光了。 看得严瑾是又好气又好笑,当看见齐谦那两道皮开肉绽的剑伤时,秀眉轻皱,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地瞪了一眼齐谦:“都受伤了还去打猎,你是嫌弃你命太长了是吗?”伤口被处理过,但拿一看就知道是齐谦随便找的止血草,这能顶多少事啊。 “可是我不去打猎,这身上的伤口怎么解释。”荒山野岭的,去哪换衣服,再说他白天和晚上穿的衣服不一样又该怎么解释。 “你还有理了是吧。”严瑾抬起眼,咬着牙,瞪了他一眼:“我去烧热水,你不准动!” 见严瑾生气,齐谦心里竟生出了一丝喜悦之情,不过还是不敢招惹她,认真的保证道:“我肯定不懂。”这姿态,就差没举起双手表达自己的决心了。 这看得严瑾心里更赌气了,气愤的转身去烧水了。 看见严瑾气冲冲地背影,齐谦这才知道害怕,阿瑾生气了,怎么办。齐谦眼里满是担忧,该怎么哄她开心啊,万一她以后不理我了怎么办。 很快,便端着一盆热水再次回到客厅,这水烫得她都不敢多摸,快速把毛巾拧干:“有些痛,你忍着些。” 齐谦眼皮都不眨一下,直接道:“无须管我,你尽管下手,这些小伤不算什么。” 感情你还不把这受伤当一回事是吧?严瑾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果真没有再心软,热乎乎的毛巾直接覆上伤口,快速的清洗掉草渣,齐谦虽然没有吭声,但紧绷的肌肉也告诉她他有多疼。严瑾还是心软了,手中的动作也变得温柔起来。 擦着擦着她眼睛开始发亮,罩上了一层晶莹的玻璃似的东西,睫毛接连地动了几下,泪水就如断线的珠子掉落下来。 看见严瑾的眼泪,齐谦心如刀割,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别哭啊。我以后再也不受伤了。” “别管我。”严瑾的眼珠掉得更快了,手中的动作却不见慢半分,在伤口上仔细的撒上金疮药粉,然后用她刚刚剪的,用沸水煮过的纱布条小心的绑上。 见状,齐谦恨不得给自己两大耳光,他怎么就惹阿瑾这么生气,真是该死,焦急的没有办法的齐谦直接抓起严瑾柔弱无骨的小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阿瑾,你打我吧,这样你就不会生气了。” “哎,你怎么这样啊。”严瑾急忙抽回手,水眸瞪着齐谦:“打你我更生气。” “更生气啊。”齐谦无力的低下头:“那你怎么样才不生气嘛。” “哼!我……”严瑾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严皓然的哭声打断了,看来是睡醒了,急忙走回卧室,安抚严皓然。 而齐谦,也趁着这个时候回自己的卧室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再回到大堂乖乖受训。 齐谦刚刚坐下,严瑾就抱着严皓然出来了,刚刚睡醒的小皓然顶着一张红润粉嫩的小脸,十分可爱,严皓然一看见齐谦就伸手要抱。严瑾直接拦下她的小手:“最近不准要你爹抱你。” “没事的,又不……我最近不想抱你。”在严瑾似笑非笑的目光中,齐谦迅速的改口,希望阿瑾没有生气。 “说吧,今天发生什么事了?”严瑾抱着严皓然坐下,用小勺子慢慢的给他喂水。 齐谦把银子袋放在严瑾面前,又把今天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 刚刚说完,就发现严瑾面带愠色地看着他:“你这呆子,你怎么就知道对方一定是把尸体处理了,你至少应该留下来亲眼看着尸体消失。” “是我考虑不周。”齐谦这才反应过来他犯了一个多么致命的错误,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我这就回去看看。” “不行,你现在回去目标更大。现在就只能祈祷那对主仆把尸体处理了,我想为了不掩人耳目他们定是会处理掉。但为了以防万一,你明天还是去看看吧,如果没有处理,咱们就报官。阿谦,明天如果尸体还在,你就把软剑扔了,村里面应当没人看见过你的软剑吧。” “村里是没有,可是软剑是我在镇上买的。” 严瑾:“……”这事真的是难办了,老天保佑,那对主仆千万要把尸体处理掉啊。 “这头野山猪,阿谦,你送去屠户那里吧,他应该收,转手再卖给镇上的大酒楼,应该蛮赚的。”如若不是镇上还有她们的仇人,齐谦现在身体也不好,严瑾肯定直接让齐谦直接把野山猪拖到镇上卖了,哪里还能便宜别人。在京城的大酒楼,野味是最贵的,桃溪县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恩我知道了。”齐谦见严瑾愿意主动和她说话,别提有多高兴了,立即驮着这头野猪去屠户家,果真卖了个好价钱。一两三钱,是普通猪的两倍价钱呢。看来打野也是个不错的营生。 齐谦没有想到,他这打到野山猪给桃溪村带来了多大的议论,毕竟一头成年野山猪都是要四五个庄稼汉子才能制服,他一人就给打死了,能不让众人赞叹吗? ☆、第 30 章 第二天一大早,齐谦果真又背着药篓去采药。这个时候正是农忙时节,路边的田地里早有人在割稻子。看见齐谦的时候无不报以或羡慕,或赞叹的目光。齐谦长这么大以来这还是乡亲们第一次看向他的目光这般和善。这让他觉得惊奇的同时心底里又隐隐有一丝暗爽。 虽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是谁愿意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齐谦脸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脚步也变得轻快了许多。 “还真别说,齐谦的功夫还是有用的,我可听说了,昨天的一头野山猪卖了一两多银子,抵得上我这一大家子一年的开销了。” “看来他还真的是凭自己本事吃饭,不完全是靠他媳妇。也许,他还真的不是倒插门。” “他姑妈不是说了吗?齐谦是为了他岳父不断子绝孙才让第一个孩子随他岳父姓,我女婿要是像齐谦这么讲良心那就好了。” “哎,你们不知道前几天齐达他娘带着她娘家嫂子上门去把齐谦他媳妇打得半死,她儿子齐开还带着一群人去围攻齐谦最后反被揍,这么阴狠毒辣的一家也难怪齐谦三年前把他堂哥揍得半死了。” “就是就是,这心肠要多恶毒才干得出来啊。” …… 可以说,因为齐谦昨天的那头野山猪,桃溪村的村民们这整个农忙时期都有话题可以聊了。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奇怪,讨厌你的时候,你连呼吸都是错的,恨不得将你踩到泥底下,但喜欢你的时候,你所做的一切都会帮你想一个正当的理由,恨不得将你捧上天。 经过严瑾几个月的经营,齐谦在桃溪村的名声终于被刷成好的了。 —— 齐谦来到昨天杀人的那个位置,发现所有的痕迹都被处理得一干二净,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直接离开了这个地方。毕竟死过人,阴气重了一些,他自是不怕,万一冲撞到皓然和阿瑾那就不好了。 趁着有时间,齐谦决定去打猎,最好能猎到山鸡,正好可以给阿瑾和皓然补补身子。 只是动物天生就有趋吉避害的本能,听见什么动静便躲了起来。林子里枯叶枯树枝很多,再小心,都会发出声响,除非用轻功,但太费力了,而且树上多是毒蛇,虽然带着雄黄,但还需要多加小心。所以齐谦沿路走去,主要目的又变成了采药。曼陀罗少见,山间多是常见的连翘和三七。聊胜于无,他顺便给采了。 但人往往都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他刚好没有把精力放到打猎上,一只野山鸡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只山鸡仿佛是受了什么惊吓,不知道出了甚么事,从草地里飞起来。它不跟所有的鸟一样顺着风飞,而是逆着风飞,因此它的羽毛蓬蓬松松,全身膨胀得象母鸡那么大,样子很愤怒,很威武。 齐谦见了嘴角一阵抽搐,这只鸡有意思,不过再有意思都要抓你。于是直接捡起地上的石块,加上内劲直接朝野山鸡的头部打去。 “喔!”野山鸡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便昏了过去。齐谦走过去,正好看见一条花色的小蛇匆匆离开,原来是这么回事。齐谦捡起地上的一根小木棍,仔细翻滚着野山鸡,发现它身上没有被毒蛇咬过的痕迹,这才放心的把它捡起来。 恩,可以回家了。齐谦把野山鸡和药锄都收进药篓里,快速的离开。 —— 齐心家。 齐达此时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他身子骨本来就不强壮,被齐谦抽了一鞭之后还在雨中躺了这么久,导致寒气入体,喝了三天药才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心里别提有多恨齐谦了。 “二哥,起来喝药了。”齐碧莲将药放在桌子上,然后慢慢的将齐开扶了起来,再将枕头枕在他背后。 齐开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碗里面黑漆漆的药,恶心得都开始反胃,但他还想活下去,眼里闪过一丝嫉恨,随后冷眼看向齐碧莲:“你不会喂我喝药。” 闻言,齐碧莲浑身变得僵硬,但很快照做,将勺子里的药吹凉了才喂齐开。 突然,齐碧莲勾唇一笑,别有深意的问道:“二哥,你想不想报仇。” 齐达白了妹妹一眼,没好气道:“你这不是废话!” “二哥,齐谦他那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