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住了一星期医院。” “医院是我家附近的医大附属二院,当晚喝酒的朋友都有……”未等叶曦再发问,许三皮讨好似的主动提及了医院的名字,以及当晚和他在一起喝酒的朋友。 叶曦掏出记录本记下许三皮朋友的信息,冲他笑笑以示谢意。许三皮有点儿蹬鼻子上脸,带着一副亲昵的口气,调侃道:“不带这样的啊,总不能咱这城市一出碎尸案都和我有关系吧?不过,若是因此能多见几次您这样漂亮的警花,我倒是十分乐意。” “既然你主动提及碎尸案,那咱们就聊聊尹爱君吧。”韩印适时接下话来。 许三皮撇撇嘴,貌似对自己的失言颇感懊悔,局促地移动了下脚步,支吾着说:“那案子有啥可说的?该说的当年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真的和我没关系。” “既然你是清白的,不妨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可以吗?”韩印说。 “好吧,你问吧。”许三皮不情愿地点点头。 “你和尹爱君是怎么认识的?”韩印问。 “其实我和她也没有多熟,只是在书店见过几回,都是古都大学的学生,遇到了就随便聊几句。” “那本诗集既然不是你送的,怎么会出现在你家里?” “这个我说不清楚。”许三皮一脸无辜状,但眼睛里隐约闪出一丝狡黠的光芒,顿了顿,接着又说,“我这人好交朋友,当年整天都有一大帮子人在我那儿聚会,进进出出的,没准儿是谁落在我那儿的。” 韩印点点头,陷入短暂的沉默——许三皮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在暗示“诗集的出现”是有人对他栽赃陷害,可他并不直言。这种突然而来的谨慎,意味着他确实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想必在他心里已经认定了某个人选。好吧,倒要看看他会说出一个什么样的人选,韩印干脆点破他的意图,问:“你觉得是谁想陷害你?” “这个,这个,不大好说,我也是瞎琢磨,说得不一定对。”许三皮装模作样推辞两句,紧接着又迫不及待地说道,“我觉得可能会是马文涛。他当年在青鸟路附近开了一家书店,业余时间也会搞些文学创作。我俩当时处得不错,经常在一起交流,彼此也时常串门,我在他的书店里碰见过尹爱君很多次。” “这么说,他和尹爱君也很熟?”韩印问。 “对,尹爱君每次去,马文涛都特别殷勤,准是想打人家女孩的主意。”许三皮咬着牙恨恨地说,“我估摸着就是这小子送了尹爱君一本诗集,把人家祸害了,又跑到人家宿舍把诗集偷出来,扔到我这儿想嫁祸给我。” “这些话,当年你为何未对专案组说过?”韩印问。 许三皮挠挠头,一副委屈的样子:“当年你们警察认准了人是我杀的,昼夜对我审讯,我大脑一片空白,紧张得什么都忘了。再说,那时候我也未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也就是这几年没事的时候,偶尔想到当年的案子,自己分析,有可能是被那小子陷害了。” “你和马文涛现在还有联系吗?” “早没了,出国之后就再没见过面。” “除他之外,当年在你周围,还有谁你觉得有可疑之处?” “这我就不能乱说了。”许三皮摊摊手,转向叶曦,殷勤地说,“要不这样吧,今天晚上在东豪大酒店,我叔叔帮我搞了个新书庆祝酒会,一些当年在古都大学周边结交的好朋友也会出席。您二位若是愿意赏光,可以自己试探一下他们,省得你们东奔西走了。怎么样,能赏光吗?” 许三皮说出这番话,韩印差点儿笑出声,心想这孙子泡妞还真有一套,想讨好叶曦,这种理由也能想得出来。 叶曦见韩印用揶揄的眼神瞅着她,便也有心逗逗许三皮,妩媚地笑着,娇声道:“你不怕我们搅了你的酒会?” “不怕,不怕。”见叶曦冲自己撒娇,许三皮心花怒放,忙不迭地应道,“只要能见到你,比什么都重要啊!” “你动机不纯呢,我得好好想想。”叶曦眨着眼睛说。 “放心,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帮帮你们。”许三皮急赤白脸地辩解。 “嘻嘻,那帮我们又是为了什么?” 许三皮被叶曦一通挑逗,有点儿找不到北了,言语更加轻佻起来:“好吧,我承认,你很漂亮,我想泡你。” 叶曦冷笑一声,冲韩印使个眼色。两人即刻转身,未有任何交代,扔下花痴一般的许三皮,悠然离去。 许三皮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原地怔了一会儿,傻呵呵地冲两人背影喊了一嗓子:“东豪大酒店,二楼宴会厅,7点开席,最好穿正式一些啊……” 韩印和叶曦并不回应,忍着笑一直走出书店。 坐进车里。 韩印调侃叶曦道:“怎么样,人家这可是赤裸裸地要追你啊!” “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