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一直夸你做的栗子蛋糕好吃来着。qishenpack.com”时夏星还没来得及道歉,正靠在沙发上看晚报的李庆江便淡笑着说道。 时夏星闻言立即去了厨房做蛋糕,聪明人间交流,话自然不用说得太多,如果是她表姐熊小乐,一定想不到她会担心同事挖出了自己的家庭背景后,让父亲知道。 “哇,我真幸福,庆江你尝尝,时小星做的蛋糕比ferris wheel的还好吃,只可惜她平时都不肯做。”熊小乐的世界永远会因为东西好吃而变得阳光灿烂。 李庆江在熊小乐身后用眼神向她道谢,时夏星抱以一笑,暗暗感叹,大家似乎都更容易爱上和自己截然相反的那类人,比如精明淡然的李庆江会单单亲睐迷糊爱冲动的熊小乐,再比如当年那个单纯到毫无保留的自己会爱上那样充满了谜团的陆执。 好不容易得来的半天休息,时夏星当然不肯窝在家里浪费掉,便拉上熊小乐一起到惯去的店欣赏当季的春装。 她从英国回来已近三个月,试用期薪水不高,又不肯降低生活品质,早已是囊中羞涩,名品店的店员哪个不是耳聪目明,只一眼便知时夏星不过是随意看看,却仍是不遗余力地怂恿她试装,时夏星敌不过这热情,只好去了更衣室。 无论何种款式,她一换上,立刻就有旁人要试,虽然完全穿不出她的效果,阔太太们也经不住店员们的哄骗恭维,快快乐乐地递上了信用卡。不过一刻,原本冷清的店子就立刻热闹了起来,店员们虽然开单开到手忙脚乱,见时夏星要走,仍是不忘恭恭敬敬地齐声喊“欢迎时小姐下次再来。” 熊小乐嗤之以鼻:“切~她们当然欢迎你再来,像你这样倾国倾城的免费模特,可不是时时都有,那些买衣服的真傻,看到你穿起来漂亮就以为自己穿也好看,以后再也不来了,原来这些店员嘴里的恭维完全不是实话。” 时夏星正要答话,手机却响了,仍是主任:“小时,晚上有个饭局,你能不能抽空来?” 她向来讨厌此类应酬,便找了借口婉拒,主任却犹犹豫豫地说了实话,原来这竟是台里就昨天的事情特设的道歉宴,怪不得非要她出席。 见时夏星沉默着不说话,主任立刻解释道:“也就是走个形式,穆总那么忙,大概不会亲自过来,不过是个小误会,不用真的让你道歉,当做普通的吃吃喝喝就好,不需要有什么负担。” “好。”时夏星轻轻地答道,她和穆城之间,道歉的那个恐怕应该是他吧,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再见他一面,她还有东西,要亲手还回去。 放下电话,时夏星挽住了熊小乐:“姐姐,陪我回刚刚的那家店买衣服。” 两个小时后,时夏星便到达了位于湖畔的酒店,进包厢前,她先去了趟洗手间。黑色的及膝露肩礼服、杏色的披肩、低调小巧的钻饰、精致的烟熏妆,确认了一切皆是无懈可击后,她才走了出去。 大理石的地板光亮可鉴,她听着高跟鞋叮咚的清脆声响,看着自己的倒影,忽而记起出门前熊小乐问她的话——明知道他很可能不会去,你还这样精心打扮,是不是还没有放下他? 打开包间时,先到的人皆是一愣,继而赞叹她的美貌。 “怪不得穆总一点都没有生气,被是这样的佳人泼水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福气,时小姐倒比你们台的当家花旦还出色的多,这样的人让她屈居幕后,真是浪费,我先敬时小姐一杯。” 时夏星被这个中年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的颇不自在,不由地微微皱起了眉。 主任见她不动,唯恐得罪了贵客,立刻救场:“哈哈,小时可是我们台的台花,当然不能轻易露脸,只不过还是个刚刚出社会的学生,不懂事的地方,您可不要见怪。” 时夏星见主任连连向她使眼色,只得硬着头皮饮满了一杯,她甚少喝白酒,只不过五六杯,便有些微醺。 正要借口去洗手间到外面清醒一下,一桌子的人突然齐齐站了起来,她回头一望,竟是陆执,不,是穆城,推门走了进来。 “坐啊,何必那么拘谨。”他脱了西装外套,随手交给了一旁的侍者。 穆氏的那个中年人立刻让出了主位,穆城却只是轻轻一摆手:“你坐着吧,我坐这儿就好。” 那人虽坐下了,却是一脸的诚惶诚恐,只从这一项便可窥见穆城平日对待下属的严厉。时夏星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上带着的陌生的冷峻表情,忆起陆执暖如朝阳的笑容,只觉恍如隔世。 侍者立刻按他的示意在时夏星的右手边添了副餐具,见他就这样坐到了自己的身旁,时夏星虽然一再克制,仍是失手摔碎了面前的分酒器,四溅的碎玻璃恰好割破了穆城的小指,虽然连小伤都不算,众人却连忙唤侍者过来包扎,穆城随意用餐巾擦了擦,制止了他们的小题大做。 见时夏星一脸肿怔地盯着自己的小指,穆城微笑着问道:“怎么,时小姐不舒服,晕血?” 不是晕血,而是这殷红的血,提醒了她一件事。 时夏星随意找了个借口,便走出包厢给熊小乐打了个电话:“姐夫不是和穆城的堂弟关系不一般吗,你帮我问问他穆城的血型,现在就问,越快越好。” 只是稍稍定了定神,再回去时,众人已然不在,连桌椅都已撤去,偌大的包间独剩了穆城。 他替自己斟了半杯杯酒,却不喝,只缓缓地转动着酒杯,似笑非笑地望着时夏星:“其实我本没打算来,已经到了家却又让司机折了回来。” “我很忙,女伴也没有几个,可昨天遇到了你之后,闲下来的时候却莫名其妙地总是想着”他放下了酒杯,走近时夏星,用食指抬起了她光洁的下巴“一见钟情什么的,我一直觉得十分可笑,可不得不承认,想勾引我的女人成千上万,你不但是最漂亮的也是最有创意的一个,我不喜欢绕圈子,时小姐,做我的女朋友怎么样?虽然我不能许给你婚姻,可在我觉得索然无味前,你会拥有想要的一切。” 这家酒店临水而建,落地窗外的湖面灯光璀璨,远处的重山暗影丛丛,若有似无的古典西乐如梦如幻,可所有的美景却因为这男人英俊的容颜一齐失色,时夏星看着他镶着银边的纯黑衬衣,却生出了种前所未有陌生感,这样暗黑的颜色和以果木调为主的香水味,皆是陆执最不喜欢的,这样带着压迫感的气息,也不是他所拥有的,难道真的是,认错人了? 熊小乐的电话恰在此时打入:“时小星,我没有问穆因,因为庆江就知道,他们穆家的人全是rh阴性ab型血,就是那种稀有血型。” 时夏星终于回过了神,她打开了穆城的手,翻出了手包里的那张卡,用力的甩在了穆城,不,是陆执的脸上:“这里面的两百万美金,我分毫未动,我唯一想要的就是,你拿着这些钱,永远的滚出我的世界!” ☆、恨意 这几日,时夏星皆是辗转难眠,因为演出在即,更是早晚都要加班,难免日日顶着硕大的黑眼圈,所幸晚会过后会有一周的假期,熬过这一段就好。 演出虽然是在晚上,一大早,时夏星等人却已经在省台最大的演播大厅里开始了忙碌。 下午三点,最后一次彩排才终于完成,时夏星还没来得及咽下第二口盒饭,就听到导演在对讲机里叫她。 省里和市里莅临这次晚会的领导名单终于初定,她将主持词里的空档填满,用最快的速度检查了一遍人名的顺序,打印了四份,敲开了化妆间的门,刚要向四位主持人交代介绍领导时的具体要求,对讲机再一次地响了…… “换主持人?现在吗。”时夏星看了眼导演身边立着的佳人,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把念‘甲’的那个换成高小姐,先让梅朵带她去化妆试礼服,等下你再告诉她要念哪些部分。” 时夏星虽然为不知道该怎么向已然换好礼服化好妆的原定主持人解释而头痛不已,却只能答是。擦肩而过时,佳人剜了她一眼,才跟着刚刚赶过来的梅朵去了试衣间。 见她走远了,导演才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地抱怨道:“你去准备四只文件夹,把打好的主持词放进去,让另外三个主持人不用再背词儿了,也和高小姐一样照着念吧,真是受不了,玩什么不好,非要一时兴起当主持人!” 好不容易才安抚好被临时换掉的女主持,一出化妆间,时夏星便看到同样是一脸倦色的梅朵向她招手。 “刚刚那个高小姐是什么来头,这么重要的晚会,导演怎么会肯临时换上一个毫无经验的人?” “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模特而已,不过却是穆总的新宠”梅朵撇了撇嘴“大概是想出风头才非要当主持的,穆总的亲自要求导演哪敢不从?” “你说的穆总是穆城?” “不然还有哪个穆总,你可小心点,她比那些大牌还难伺候。” 难怪眼熟,听到“穆城”这两个字,时夏星终于想起她在何时何地见过此人,这正是她当日用奶茶泼穆城时,他身侧的那位窈窕佳人。 “阿城,电视台提供的这些礼服都好丑,而且全是别人用过的,好恶心,我才不要穿。” 一推开试衣间的门,时夏星便听到一阵娇嗔抱怨,她耐着性子静待佳人通完电话,才递上主持词:“高小姐,您念a的部分,因为不但是开头,还要介绍莅临的领导,所以非常重要,一定不能念错顺序,请尽快熟悉一下,最终的领导名单到开场才能敲定,我到时会通知您。” “放桌上吧”她并不接,边轻抚着身旁的一排排礼服边漫不经心地说“照着念词儿而已,有什么难,不用你教我,我才不会像某些人一样笨,用那么可笑的方法搏出位,听说是李家的二少出面,电视台才没开了你?呵呵,搭不上城少就勾引有妇之夫,真是佩服。” “你胡说什么!李庆江是时夏星的……”抱着数条新礼服的梅朵恰在此时推门而入。 “朵朵”时夏星打断了梅朵的话,对着身后的佳人莞尔一笑“我才是佩服你,做男人的玩物也能这么骄傲,祝你等会儿在台上不会丢丑。” “我还以为姐夫帮我向台长求情的事是个秘密,原来已经连外面的人都知道了,这世上果然没有什么比八卦传的还快还离谱。”时夏星对着跟出来的梅朵笑道。 “我怕你生气才没敢告诉你,你因为泼了穆城,又有李庆江求情,已经荣登了本台这个月的八卦榜之首。也就是你不肯说,如果告诉他们你爹是谁,看还有没有人敢乱编故事。” 时夏星不欲多说,转而笑道:“我生什么气,只是我表姐如果知道表姐夫因为我被人八卦,一定会借机要我做一个月的蛋糕给她做为赔偿。” 晚会还算顺利,只是某位主持人接连念错了几次,就要结束时,导演将时夏星叫了过去:“蒙省长和其他省里面的领导已经提前退了场,只剩下了两个市领导,李书记刚刚让他的秘书告诉我谢幕的时候就不必登台和演员们见面了,你赶紧去通知主持人,把这一环节去掉。” 时夏星查了一下主持词,见念这句词的正是穆城的高小姐,只得拉上梅朵一起去通知了她,她却连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便继续补妆了。时夏星不放心,又嘱咐了一遍,却被佳人颇不耐烦地瞪了一眼。 “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莅临这次晚会现场的领导同志上台与演员们见面!”听到主持人念出这句词时,站在幕后的时夏星只余下了目瞪口呆。仅剩的两个市领导再不情愿,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台,可因为人数实在太少,场面难免尴尬不已。 捅了这样的篓子,时夏星当然没能和其他同事一道共赴穆氏集团的庆功宴,只得留下与其他几位责任人一起被台长训话。 “时小姐又没有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窈窕佳人一脸的委屈。 “我明明说了两次,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可以作证!” 她愣了愣:“你应该拿支笔帮我把这句词划掉,我要念那么多句,怎么记得住。” 时夏星正要说话,却看到她指着自己对正走过来的穆城抱怨道:“阿城,这个人好笨好讨厌,这样无聊的活动我以后再也不要参加了!” 穆城只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时夏星,略略皱了皱眉:“是你自己非要凑这个热闹,快点收拾,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等人。” 待女伴收拾好,他和台长打过招呼便匆匆离去了。 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时夏星忽而生出了丝丝恨意,她记起那日在包间中,穆城将银行卡还给她后说的那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没兴趣知道,一个星期内,如果你反悔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