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羽清给爹爹下药了? 玺宝愣住,慌忙转头指着桌上,施羽清留下的茶壶和夜烬寒喝过的杯子,“是,是这个吗?” 团团上气不接下气地瞟了一眼,惊讶地瞪大眼睛捂住嘴,疯狂点头,“对对对!就是它!” 兄妹三人立马凑上来,元宝踮着脚尖将杯子拿下来,却发现里面的茶水早就被夜烬寒喝光了。 三兄妹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元宝一拍脑袋喊道,“完了!他肯定中计了!” 团团有些慌张地看看两位哥哥,“那,那我们怎么办啊。” 元宝鬼点子最多,只见他咬着手指想了想,眼神一滞,“来不及了!先分头行动!我和团团去找那个坏女人!” 玺宝郑重地点点头,一双小拳头都攥紧了,“嗯嗯,那我先去找父王,不让他去芳麓院!” 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给父 王下的什么药,万一,万一伤害了父王,那就来不及了! 兄妹三人达成一致后,拔腿往外跑去。 玺宝知道夜烬寒的习惯,也清楚他最爱走那条路,他脚下生风般拼命地去追赶,终于,在快到芳麓院的地方,他看到一袭墨色身影在月下,背影异常冷冽。 “父王——”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因为体虚气也不足,这一嗓子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听突兀。 夜无渊蹙眉转身,看到身后脸色苍白的小团子,立马心疼地朝玺宝走了过去,“千玺,你怎么出来了?” 他的视线掠过千玺下半身,这才发现因为跑得匆忙,千玺连鞋都跑掉一只,不免心里更愧疚了,“夜里风凉,你身子本就不好,怎么能经得起这样折腾?” 在玺宝心里,此刻没有什么比保证父王安全更重要的事情了,此刻,弟弟妹 妹们应该也要到芳麓院了吧。 他踉跄着,故意朝左边走了两步,正好能看到芳麓院的窗户。 又怕夜烬寒发现异样,他略带委屈地低下头,从怀里摸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宣纸,“我,我会写这个字了,就想让父王看看。” 话落,夜烬寒的心里紧了紧。 这孩子,是想让他陪着吗? 他长眉一拧,说不出的难受愧疚。 夜烬寒蹲下身,温柔地接过那张纸展开来,只见上面,工工整整的一个“烬”字,十分好看。 他勾唇露出一抹笑意,将儿子抱紧在怀里,“写的很不错,但下次,不能再这样一个人跑出来了。” “天黑还冷不说,你看你,鞋都掉了一只。” “嗯,我记住了。”玺宝不好意思地努努嘴,别过头去,越过夜烬寒的肩膀看向芳麓院的窗户。 窗户纸映出一束摇摇晃晃的烛光,看上去风平浪静。 可屋子里,却并不太平。 元宝和团团跟玺宝分头后,就按照玺宝的提醒,一路钻小径,紧赶慢赶在玺宝拉住夜烬寒之前溜进了芳麓院的后门。 此刻,兄妹二人摸黑猫着腰,蹑手蹑脚地顺着院墙慢慢去向施羽清所在的屋子。 看到窗户亮着,元宝立刻示意身后的妹妹停下。 他转身,压低了声音道,“团团,你站到我肩上,看看那个坏女人在做什么!” 团团点头,小心翼翼地站上元宝的肩,胖乎乎的手指在窗户上戳了个小洞。 她眯起一只眼朝里看去,只见施羽清笑得春风满面坐在铜镜旁,精心地抹着口脂。 团团瞬间皱起眉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呢!一个人的心丑了,再怎么打扮 都是坏蛋! 她鼓着腮帮子,从元宝肩上下来,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元宝立马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来。 他拍了拍自己的袖子,“小乌,该你上场了。” 说罢,暗色的小蛇顺着方才团团戳出来的窟窿,爬进了施羽清的屋子。 危险悄然而至,施羽清却浑然未觉。 她正兴高采烈地照着镜子,一遍又一遍练习她自认为完美无瑕的笑容。 “好一个闭月羞花的美人儿,不过,王爷怎么还不来呀。” 施羽清一遍一遍地笑,脸都快笑僵了,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待会儿自己和夜烬寒翻云覆雨的画面。 想着想着,她的双颊一片绯红,害羞地捂住脸。 突然,她觉得颈间一凉,旋即一阵刺痛传来。 施羽清花容失色,“啊——”可惊叫声还没出口就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