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他。 起初男修们私下里都调侃,楚湛那怪人天生一副好皮囊,可怜他那臭脾气,实在败人兴致,姑娘们真正了解他之后,肯定都避之不及。 不曾想几个月后,女修们越发喜爱谈论那个怪人,有些女修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 男修们百思不得其解,特地询问了几个仰慕楚湛的姑娘。 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列举原因—— 譬如楚湛虽然平日举止古怪,时常显得傻气,但在学堂探讨经书道法时,楚湛说出的话,常常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有几次还反客为主,让授业师长茅塞顿开。 甚至有一位师长因他点拨,更透彻地领悟了某句经文的要义,竟然当着众弟子的面,向楚湛作揖行礼。 这在弟子们看来,实在是很风光的事情。 当时大家猜想楚湛那性子,必然不会当回事。 然而下一刻,楚湛轻推了一下书案,迈出长腿,迅速起身,也对那位师长行了一礼。 他的礼仪姿势十分标准,原本传闻他爹曾是京中大官,多数人不相信,但在那一拜之后,所有弟子都不再怀疑楚湛的家世了。 楚湛刚入学宫时,因为性格恶劣引起众怒,常有修士故意打趣羞辱他。 他多数时候完全不搭理,偶尔心情不错,才会回嘴,往往能一句话噎死对方的同时,还非常风趣。 不但不像傻子,反而衬托出羞辱他的人像个傻子。 这些古怪的反差,都让这个怪人难以琢磨。 苏忘河无法从这些人的描述中,拼凑出楚湛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本能怀疑这是个极危险的强敌。 所以,他悄无声息搜寻“猎物”的首要条件,就是确保对方不是楚湛。 遭遇玄天学宫这六名女修的队伍时,他只迅速确认了谢玉蓉不在其中,就立即下令,发起突袭。 没想到这群女修实力如此强悍。 这场战斗,在对方首领发出投降口令后,立即结束。 那六名女修还余下三人并未受伤。 她们逐个击破地判断很准确,苏忘河队伍里实力相对较弱的三人,已经完全失去战斗力。 看似处于优势的情况下,玄天学宫的首领却率先投降。 那位高挑的女修大大方方地笑着坦白说,她已经看出苏忘河的实力,未免全军覆没,不如在两队各剩三人时,重组队伍,强强联手。 苏忘河答应了,并默认成为重组队伍的首领,第一个命令便是赶紧离开此处战场。 然而他自己的队友和三名玄天学宫的新队友都体力大损、灵力空虚,需要打坐恢复片刻才能出发。 苏忘河不想让队友们以为他固执己见,便迅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场战斗比预料中激烈得多,有可能会大范围惊扰到周围对手。 他们现在的状况很显然不适合继续第二场战斗。 若引来寻常队伍,见苏忘河坐镇,多半会主动掉头撤退。 但若是楚湛那个神秘的对手恰巧在附近,便胜负难料了。 听见楚湛的名字,玄天学宫那三个女修同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 “用不着担心。”左边打坐的女修笑着说:“若真撞见了楚师弟,我们就让孟师姐请求他延后交手就是了。” 坐在中间打坐的孟雪年闻言立即转头反驳:“你可别胡乱替我允诺,楚湛那脾气,谁能保证请得动他?” 左边的黄静春挑眉反驳:“孟师姐就别谦虚了,楚湛连在学宫瞧见你都避着走,如今你主动开头请求他通融一下,他能不答应吗?” 右边的宋洲思索道:“楚湛避着雪年,可能只是因为害羞,毕竟当初通过学宫考核之后,他家里连三十两白银的束脩费用都拿不出来。当时好多人都一声不吭的看着,是雪年二话不说,自掏腰包要给他补齐,他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确实应当答应雪年的请求。” 孟雪年仍旧摇头:“那笔束脩费用他又没肯收,他当时就说了,要银子他就退出。后来是我爹惜才,同其他二位长老商议后,直接免了他的束脩费用,我对他能有什么恩情?他在学宫里避开我,大概就是在提醒我,他没打算为此感谢我。” 从几个女修的谈话中,苏忘河得知,她们的首领,居然就是玄天学宫孟长老的女儿孟雪年。 难怪她修为不算出众,对战经验却丰富得惊人。 黄静春抱怨道:“你们就让我歇口气吧,说句实话,刚才交战的动静,要是真碰巧叫楚湛发现了,我们就是踩着风火轮也逃不掉啊!你们是没看过他学宫大比那天的追击速度吗?还不如往好处想想,没准他就是愿意还雪年一个人情呢?” 苏忘河闻言警惕起来,立即打听对手情报:“楚湛的实力,果真如传言般深不可测吗?与龚一朔和谢玉蓉相比,如何?” 闻言,黄静春“噗嗤”一声笑出